乔振邦像个傻子似的,丧打幽魂,走出乔梓睿房间。他捶胸顿足,仰天痛哭哀嚎,“苍天啊,我们乔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怎么就……我的睿儿呀,呜呜呜……”
乔梓睿是乔振邦这十多个孩子中(乔梓恩除外),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最用心培养的一个,他特别疼爱这个孩子,侯府的所有资源都给了他。
在乔梓恩没回来之前,他就打算过了正月十五,就奏请皇上册封乔梓睿为世子。没想到嫡长子乔梓恩适时回归,并且各个方面,综合素质都远超过乔梓睿。
这不得不让他重新考量立世子之事,虽然这个儿子他没有疼爱过,没付出过父爱,但这孩子毕竟是嫡妻原配所生,是货真价实的嫡长子,而且那么优秀,世子之位,择优入取的话,那也得是梓恩呢!
故而,在下午和乔梓恩谈话时,更是发现此子言谈举止不凡,有大家之气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这才应该是乔氏一族的继承人!
乔振邦喜不自胜,更下定决心,欲立乔梓恩为侯府世子。
没想到高兴了一下午,晚上,就发生了这等家丑。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得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便毁了一个疼爱的儿子吗?他这是做错了什么?
乔振邦急步来到下人房,他想知道真相。
乔虎子和助手正在打无双两人的板子,刚打了两下,乔振邦便怒气冲冲进来了。
无双见机会来了,大声哭喊,“老爷,冤枉啊,请老爷听无双细说……”
乔振邦坐在椅子上,红着眼睛喝道,“说实话,若有半句假话,身首异处。”
无双泪流满面,“老爷,是夫人给了我俩一人一柱香,分别提前燃在恩公子和陈公子屋里,然后必须为两位公子沐浴,并且和他们要有肌肤之亲。否则,夫人就把我们卖去妓馆,我们不敢不听从安排。
后来,小的去给陈公子沐浴,他不喜人伺候,小的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以为陈公子睡下了,就进入内室,并没看到陈公子,小的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睿公子床上。呜呜呜……”
另一个小厮也如实交待了,他如何为乔梓恩洗澡并进行勾引之事,他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乔梓睿床上。
乔振邦听完,心中怒火燃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眼前两人碎尸万段。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眼中满是愤恨和杀意。而此刻,田氏那可恶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更是怒不可遏。
这个恶毒的女人,作为一个继母,竟然容不下自己的继子!不仅如此,她还妄图加害于乔梓恩,但最终却害得睿儿遭受不幸。
想到这里,乔振邦越发觉得痛心疾首。那两柱香必定是催情之物,睿儿就是因为这香和这两个小奴才被毁了一生。
乔振邦稳了稳心神转过身,只说了两个字“杖毙”,就匆匆离开了。他要去乔梓睿的房间检查熏香所在之处。
乔振邦再次进入乔梓睿的房间时,赵大夫已经写完了药方离开房间。田氏坐在床前,照顾着乔子睿。
乔振邦没有理会田氏,他在乔梓睿房间里转了几圈,并没有找到熏香。他来到窗前,仔细观察下边的窗户纸,发现了两个燃烧的小洞,还有香灰,他知道,这是有人蓄意害他儿子。
难道是乔梓恩?不会的,那孩子刚回来,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那就是和田氏有过节的几个姨娘,半路截了胡,救了乔梓恩,反而害了乔梓睿?
乔梓睿已经醒了,他呆呆地看着房梁,田氏和他说话,他没有反应,就像丢了魂似的,有眼泪从他眼角流出。
他知道这一辈子算是完了,还要什么功名利禄?还要什么身份地位?,他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绝望至极,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乔振邦黑着脸把田氏叫到了外面,他现在甚至都不想和田氏多说一句话,也不想再看到她那副恶毒的嘴脸。
乔振邦叫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婆子就守着梧桐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夫人出来。”乔振邦对两个婆子说道,“夫人被禁足半年,半年内不得踏出梧桐院半步!”
“老爷……”田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乔振邦。
“还有,夫人的掌家权我也收回来了。”乔振邦冷漠地说,“库房钥匙全部交上来,以后由姚姨娘掌家。”
说完,乔振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留下田氏和两个婆子在原地。田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反抗。
她知道自己这次计划失败,害了自己的儿子,老爷彻底震怒。
只是让她禁足,没有做其他惩罚,已是看在从前的情分给足了她颜面。若是老爷细究下去,那么她要害乔梓恩的事,也许会被抖落出来,到时她的处境会更难。所以,她不敢为自己求情,更不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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