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羽在王府安插了眼线,对发生的事,知道个大概。但杨柳依是前朝公主,很早以前就和万宝财有染,洪贤之是梁涯池之子,这些事并不知晓。只知道,杨柳依和万宝财私通之时,被梁涯池所杀。
当眼线报告给甄羽时,甄羽也是非常震惊,不敢相信。他总觉得万宝财此人不简单,人死了,追查起来就很难了。
所以他返回平阳府,想找些线索。如今,陈若彤买下万宝财的大宅子,他想再进去仔细搜查,比如假山了,树下了,还有一些卧室是否有地道了?是否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要求陈若彤是不会答应的,她宛然拒绝道,“甄大人,现在万宅已成了陈宅,是我的私产,即便您是官,也不能随意搜查呀,我又没犯法。但是我可以替您寻找万宝财可能遗留下来的证据,您也可以去大牢,审问他曾经的家丁。”
甄羽诚恳道,“请四公子务必上些心,尽量寻找证据。我总觉得,除了私藏兵器外,他有如此大的家业,发展如此快,也是令人怀疑。听说最初他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民,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家缠万贯了,他哪来那么大的财力?”
陈若彤心道:有没有可能万宝财就是前朝余孽呢?他知道宝藏的藏处,便挖出来,运到万宅,若不是如此,那两个地道的财宝,又是怎么来的?但她能说出去吗?绝对不能啊,那些财宝现在可是她的私有财产,她手里的东西谁能抢得去?
甄羽得到了陈若彤的口头帮助之后,便离开臻品阁去了衙门。他要详细审问大牢里万宅的家丁。
乔梓恩道,“古川,你不让甄大人进宅搜查,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夜探你陈宅。别忘了,他可是贾飞呀!”
陈若彤双手一摊,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无所谓喽,他爱探就探呗,反正陈宅没有猫腻。就算他查到了其他暗道,和我也没有关系。若是真查到了赃物证据,我会很痛快地配合他,送到官府。”
乔梓恩道:“说的也是,你不介意就好!”
甄羽在大牢里审问一个六十多岁的万宅老家丁,“老伯,本官是大理寺卿,专门来审万宝财的案子。如果本官问的话,你能如实回答,那么你提供的线索有用,本官会考虑放了你。但你若说了假话,那就要把牢底坐穿。”
老家丁感觉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挺尊重他的,还称呼他为老伯,他想早日获得自由,便跪地连连磕头道,“大人,老奴只是万宅的一个老家丁,平时扫扫院子,喂喂马,对主家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不过,老奴会把知道的一切如实禀告大人。还请大人放老奴一条生路,老奴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而已!”
甄羽问道:“万宝财当初是如何发家的?”
“回大人,老奴真不知情啊!老奴进入万宅时,万宝财已经是万大财主了。他的产业很多,具体有多少老奴也不知啊,老奴只是个喂马的。”
“你可知,兵器是万宝财何时运入万宅的?”
“老奴也不知啊,但老奴时常能看到有一些打扮怪异的江湖人士,骑马来万宅。老奴亲自给那些马喂草料,老奴知道那些都是宝马良驹。不过有一次,一个长相凶恶的彪形大汉喝醉了酒,到马棚牵马时,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宝藏,还说什么发财之类的话……”
甄羽打断道,“等等,什么宝藏发财?”
老家丁回道,“当时老奴就听他说到宝藏,发财,其他没有听到。老奴也没在意,醉酒之人说的话,怎能当真?即便是真的,与老奴也无关,故而也没上心呐!”
甄羽抓住了话中的重点“宝藏”,他马上想到藏宝图,莫非万宝财是前朝余孽,他知道有关宝藏的事情?他如此快地发家,难道是找到了宝藏?用宝藏置办的产业?想想像他这样财力雄厚的大财主,那可是祖上积累几辈人的财富才能达到啊!他却十几年就达到了,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甄羽又急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这话的?”
老家丁回道:“是五年前芒种的时候,老奴记得特别真切,因为那人喝醉酒,骑马没骑上去,是老奴帮他,才骑上去的。”
甄羽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老家丁不知晓,答不出。
甄羽又审问了其他家丁,还有一些粗使婆子,丫鬟,但他们都不知道万宅的核心机密。万宝财的一些心腹,都跟万宝财一起逃走了,剩下的都是不重要的小奴仆。
但为了尽快捉拿万宝财归案,所以才一直将他们关到现在,没有放人。既然问不出什么,万宝财已死。他决定,让张知府放人,有卖身契的就直接卖掉,没有卖身契的就放其自由身。
那老家丁是有卖身契的,但是甄羽既然答应放其自由,便不能食言,便把搜到的卖身契还给他。老家丁感动万分,便说出一个秘密,“大人,老奴知道万宅的一个秘密。刚才大人没问老奴,但老奴觉得应该告诉大人。
在万宅的三进院中,有两个凉亭,第一个凉亭下面有密道。这是老奴在夜间无意中闯进三进院时,经过那凉亭,看到万宝财,从凉亭的桌子上,下去了。等老奴好奇跑过去看时,那桌子很正常,老奴觉得那应该是个密道,但老奴不敢深究,怕主子知道老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