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四人回到屋子里,陈大海便把发生在暖房里的一幕告诉陈老头和陈老太,
陈若彤在一边点头附和,“大哥说的是实情,若不是我发现田文清有异常,那么,中招的就是大哥。我觉得,除了田庄头,那几个人的心思不正。若是继续留在庄子上,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带坏了咱们陈家的名声。”
陈老头和陈老太听到事情原来如此,也是很生气。这田家人心也是够大的,竟然敢算计主家。上次偷卖鸡蛋的事儿,原谅了他们,他们倒是变本加厉了,这还了得,这样的奴仆不能留。
陈老太道,“老孙子,把张一顺叫来,把人带走。田庄头一家一个都不能留了,现下虽说人手有些紧,但寻一寻,也是能找到人的,好的种地把式也不少,不缺他田家那几个人。”
董氏三人回到家中,在田庄头的一再逼问下,问出了实情,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田庄头气得直扯自己的头发,跺着脚,指着董氏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是我瞎了眼,娶了你这种毒妇,你是要给田家招灾呀!主家是什么人?个个都是人精,这点小伎俩主家早就发现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一会儿就有咱们好看的了,等着吧!”
董氏听到这话,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连哭都不会了。
张一顺很快来到正屋,听了陈老太的吩咐后,便带着几个家丁去了田庄头家里。
田庄头正在家中忐忑不安,看到张一顺带着人来,心知事情败露,却还心存侥幸,“张掌柜,这是作甚?”
张一顺懒得与他废话,手里拿着田氏一家的卖身契,“你们收拾一下东西,马上离开陈家。具体原因,你们心知肚明。”
田家人一听,顿时慌了神,他们知道这次是彻底惹怒了主家,只能哀求张一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然而,张一顺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们。田家人无奈,只得开始收拾行李,被张一顺带走。
至于田庄头一家,是被卖了,还是自赎自身了,田文清是否能顺利嫁给初峰,陈若彤不关心,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她从来不可怜咎由自取的人。
正是春耕忙种的时候,庄子上一下走了七个人,着实有些缺人了。但张一顺办事效率高啊,两天后便买好了,会种地的李家十口人。
依旧是陈老头管理五百亩的田庄,仍然在田庄上全部种上水田,在边边角角种上各种蔬菜。
陈建树管理新买的六百亩田庄,一半旱田,一半水田。
陈大海管理其他几个小田庄,由于那些庄子离河较远,所以种的都是旱田。
所有的事情被陈老头安排得井井有条,各个庄子上都开始春耕播种。一时间,陈家的庄子上干得热火朝天,真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陈若彤也算是家大业大的人了,很有成就感!
陈若彤育的苗也长高了不少,等天再暖和些,就可以把小苗挪到室外栽种了。
由于陈大海去管理其他的田庄了,所以两个温室里的幼苗,就得换人看管了。她想到了陈二明,让他来专门管理暖房幼苗。
陈若彤抽出身来,回到城里,还得去荟萃楼和臻品阁打工,真的是一个大忙人呀!
乔梓恩已经考完院试了,他在家里等成绩。但也没有就此放松学习,每日还是手不释卷。学累了,就到健身房健身练武,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自乔梓恩考完试后,陈若彤就没去乔宅找过他,而是忙自己的生意。
四月初六,院试成绩放榜,陈若彤和乔梓恩,一起到衙门口看成绩。
看成绩的人可真多,摩肩接踵的,把他俩挤在了一起。乔梓恩心里甜滋滋的,陈若彤却毫无察觉,她正抻着脖子,向前看呢。
衙役贴完榜单,下面就一片哗然。陈若彤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第一名,“乔梓恩”三个大字,高兴得跳起来,“梓恩,你中了,第一名,案首诶!你太厉害了,好崇拜你呀!”
她给了乔梓恩一个深深地拥抱,然后又用双手,揉搓乔梓恩的小脸,“你这孩子,真长脸!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呀!争取将来考个状元,我好借个光啥的,哈哈哈……”
乔梓恩已然麻木,他浑身燃烧起熊熊烈火,热血沸腾,有种眩晕感。不是因为得了案首才有这种感觉,而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拥抱了他。
方文轩见到这一幕,又生气又嫉妒,他气鼓鼓地甩袖子,挤出人群。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自然是开心的,但看到相拥的两个人,他就没心情高兴了。
乔梓恩几个要好的同窗,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他们也都过来为乔梓恩贺喜,“恭喜乔兄,得了案首,必须得请咱们吃酒呀!”
乔梓恩也拱手笑道,“同喜同喜,咱们现在就去百味楼吃酒!”
铁蛋是个机灵的,提前挤出人群,跑向百味楼订餐位点酒菜。
当一行人来到百味楼时,酒菜已经上桌了。大家分宾主落座后,谈及本次考卷的内容,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互相学习交流,取长补短。大家谈笑风生,谈古论今。
陈若彤也被深深的感染到了,学子们说话都文绉绉的,之乎者也,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文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