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贤之很潇洒地撩起红纱外敞,坐在椅子上,看着陈若彤微笑着道:“陈四公子的臻品阁在京城很是有名,许多达官贵人都知道臻品阁的货品独一无二。我也是慕名而来买个玻璃花瓶,虽说贵了点,但的确是稀有好物,难得难得。听说这等稀有之物,是从海外运来的?”
陈若彤扇着扇子,毫不谦虚地道:“是啊,臻品阁的货品,都是臻品,别处是买不到的。这些都是海外的东西,贵是贵了点,但贵在稀有啊,物以稀为贵嘛!嫌贵可以不买呀,哈哈哈……”
洪贤之也笑道:“陈公子说得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
洪贤之似有深意地看着陈若彤。
陈若彤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便说:“洪公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哦?说说看!”洪贤之很感兴趣。
陈若彤正色道:“洪公子除了买玻璃花瓶,可是还想买别的东西,比如说……”她看着扇子说,“二楼的新品茶具!”
“哦?二楼还有好东西?”
“是啊,请洪公子上二楼一观。”
说着,陈若彤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于是三人上了二楼。张一顺一看,这是来了个大客户呀,于是给了陈二江一个眼神,两人也先后上了二楼,楼下由齐大看着。
陈若彤把洪贤之带到一组具有欧式风格的茶具前,并趁众人不注意将价格标签收进空间,笑道:“洪公子请看,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
洪贤之是非常喜欢收藏古玩书画的,他看到这白色釉面大粉花茶具,甚是喜欢:一把长颈壶,八个茶杯及底盘,八只小勺子。而且,杯口,盘口,壶口,都镶着金边儿,那壶上的大朵粉花,也镶着金边,煞是贵气,感觉只有皇宫才配拥有它。于是啧啧称赞:“的确是好东西,漂亮!”
陈若彤想:这套茶具在卖场里也卖一千多块一套呢,这几日才拿出来卖,本打算卖二千两的。但这下,我得宰你一把,让你来得瑟,让你来给我添堵,你让我不痛快,那就宰死你!哼!
于是陈若彤说:“好东西嘛,就是贵了点,洪公子若是喜欢六千两卖给你,如何?”
没想到洪公子一口答应:“好啊,我觉得不止这个价呢!”
陈若彤和其他几人都表示不理解,这么贵,很明显是宰人,他咋就痛快地买下了呢?看这意思,还嫌便宜了?陈若彤突然觉得自己给价给低了,估计要他一万,他也能拿下。算了算了,这已是天价,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适可而止吧!
陈若彤哈哈大笑起来:“一看洪公子就是不差钱的人,好,算上刚才的花瓶,一共八千两。二哥,收钱!”好像人家会反悔不买似的,急忙让人家付钱。
洪公子扇着扇子,笑道:“陈四公子不急,我还没买完呢,我相中了你手中的扇子,可否给洪某一观?”
“有何不可?”陈若彤把扇子递给他。
他打开扇子,前后仔细观察,又观察那扇坠玉佩。他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把扇子不错,画工也不错,扇坠也是上好的羊脂玉,如果陈公子舍得,可否卖给我?”
陈若彤没想到,这家伙没有明抢,而是想买,这太好了,把这危险的东西送走,还能挣一笔钱,一举两得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呀?于是笑道:“这是陈某最喜欢的扇子了,如果洪公子喜欢,我可以割爱,一万两银子如何?”
洪贤之摸着下巴道:“陈四公子可真是会做买卖,一本万利呀!”
陈若彤知道,他在阴阳她,于是笑道:“喜欢它,它就是无价之宝;不喜欢,倒找钱都不要,是这个理吧?”
洪贤之咬咬牙:“好,就一万两,陈四公子先等一等,我身上没带多少银票,现在就去钱庄取钱。”
洪贤之匆匆下了楼,很快,又回到臻品阁,掏出一大卷银票,递给陈若彤。陈若彤又交给陈二江,让他当场点钱,都是一百两面额的银票,陈二江数银票数到手抽筋,正好一万八千两,然后又交给陈若彤。陈若彤把一卷银票放入袖子中扔进空间,就这么轻松,一万八千两到手,把定时炸弹扔给了洪贤之,她暂时安全了。
这时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手里都拿着剑,一看就是洪贤之的手下,一人捧一个大木盒子,上了马车。洪贤之扇着刚买的折扇拱手和陈若彤道别:“陈四公子,后会有期!”陈若彤想:最好后会无期,所以就这样说了:“后会无期,慢走!”
洪贤之走后,陈若彤和乔梓恩都舒出一口气,觉得特别轻松,没了负担,没了麻烦,一切又回归到正轨,又能轻松快乐的过好日子了,真好!
陈若彤大声道:“齐大,你去百味楼要三桌席面,对了,给陈宅也送去一份,上午收获不小,中午咱们庆祝一下!”
下午,陈若彤和乔梓恩去荟萃楼视察工作。
陈三河问:“四弟,可是有了大买卖?中午咱们吃的席面可不便宜呀!”
陈若彤狡黠笑道:“三哥猜对了,的确是个大客户,就买三样东西,卖了一万八千两,是不是值得庆贺一下?”
陈三河感慨道:“还是有钱人多呀!比不起,比不起呀!”
“哈哈,三哥,你也是有钱人呀!别妄自菲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