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顺看得挪不开眼,啧啧称赞道:“件件都是精品,件件都是价值连城啊!就连宫里的贵人们都不见得见过吧!陈老弟,你是个有本事的,这等好物你都能弄来,哥哥我,真是佩服佩服啊!”
陈若彤拱手笑道:“哎,张大哥,过奖过奖了,老弟正愁着价格怎样定呢?正好张大哥给老弟出出主意,咱们把价格定下来,毕竟张大哥见多识广,对价格也有个衡量。”
于是二人坐在待客厅,喝茶商量定价,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按玻璃制品的大小定价。小杯子最便宜的要二百两一件,大杯子最贵的要八百两一件,玻璃碗,盘,花瓶之类,上千两一件,真是天价呀!
陈若彤听得直咋舌:“张大哥,这个价格府城的达官贵人富商们能接受吗?”
“哈哈,就怕你没货,有货就不怕卖不出去。猎奇的心理,你懂吗?物以稀为贵呀!咱们的臻品不多,二百件,你信不信几天就一抢而空?这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的贵族富商们也得闻风而来。别忘了,咱们府城离京城只隔了两座城,消息传得快。越接近京城,越富有。”张一顺狡黠地笑道。
“好,哈哈,小弟受教了,咱们的生意一定会来个开门红!”
“是啊,陈老弟,恭喜发财!”
“张大哥,恭喜咱们一起发财啊!哈哈哈……”
陈三河负责写价格标签,然后立在各件臻品左边。陈三河已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木然,他觉得世界太玄幻,他的脑子不会转弯了。他小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和牙行的掌柜称兄道弟,和海外的朋友做着稀有的买卖,他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了!
一上午一楼的一切事宜已安排妥当,中午,陈若彤带领大家去百味楼会餐。摆了主仆两桌:烧鸡,肘子,排骨汤,鲜竹笋炒肉,狮子头,还有两壶酒。
陈三河边吃边心疼,这得花小妹多少银子呀?小妹太败家,不会过日子。最后结账,两桌十两银子,天老爷,这是吃了他一年的工钱还带拐弯呀!
下午陈若彤带大家到二楼,摆放瓷器制品。
当箱子打开时,张一顺目瞪口呆,咋能有这么高质量的瓷器呢?大梁朝的瓷器工艺没有这么高端。当他看到瓷盘后面的落款“景德镇制”时,疑惑地问:“陈老弟,景德镇是何地?”
陈若彤心里一突:呀,忘了这事,瓷器背面都有出产厂家的印记,不像玻璃制品,把贴在底面的标签撕掉就行,这是烧制在上面的,弄不掉呀!于是她敷衍道:“是个专制瓷器的地方,这个嘛,得保密,张大哥可懂?”
张一顺似是恍然大悟:“哦,张某懂的,哈哈哈……”
两人坐在二楼的待客厅商量瓷器价格。
张一顺咧着嘴笑道:“虽说瓷器普遍,但这不是普通的瓷器,目前是我见过的质量最好的瓷器了,定价也不能低。既然放在二楼,那便是臻品,和玻璃的定价在一个层次上如何?”
“好,都听张大哥的,就这么定了!”陈若彤爽快道。
于是,陈三河又写了一下午的价格标签,他已经对一出口就上百上千两的银子数目有免疫了,不再一惊一乍了,有钱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张一顺看着博古架上的物品说:“陈老弟,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老弟是个急性子,做事情不喜欢拖拖拉拉,喜欢干脆利索。明日咱们做一日宣传,后日开业,如何?”
“那陈老弟就得抓紧写请柬了,看看哪些人需要请?”
“这个老弟就得请教张大哥了。”
于是,张一顺拿笔写下一串人名,有他衙门的几个朋友,有张通判的妻女,还有南街的几个富商,周掌柜,周钱,东街的几个世家。
张一顺又道:“堂叔很支持咱们开臻品阁,做好了,有税收,对他的政绩也有好处。安全经营这一块,你不用担心,衙门的朋友会经常在咱这条街巡逻,治安没问题。”
“好,多谢张大哥,祝咱们合作愉快!”
“陈老弟,合作愉快!”
张一顺把写请柬,发请柬的事揽过去,便告辞回去写请柬了。陈若彤省了事,便琢磨明日要发的传单如何写?
此时,乔梓恩下学回来,已进入臻品阁,看到摆满架子的玻璃制品大为震惊,愣怔了片刻后面露喜色道:“古川兄,这些真不愧是臻品呐!”
“梓恩今日下学这么早?”
“我和夫子请了假的,想过来帮帮忙。”
“你来得正好,我正在考虑明日的宣传单应该如何写呢。”
“什么时候开业?”
“后日,你能来吗?”
“巧了,后日我们正好休沐,能来帮忙。”
二人坐下来,商量着写宣传单。确定好内容后,乔梓恩和陈三河一起抄写宣传单,抄够一百份即可。
主要目标客户是南街和东街的富人们,像这种高档贵重的器皿普通老百姓是望尘莫及的,所以宣传要抓住相应客户群。这东西不愁卖,口口相传最好,宣传单也就是一个辅助作用,不在多,而在精。
傍晚乔伯把孙氏接过来给大家做饭,晚饭后乔伯回家看家,大家在臻品阁后院员工房住宿。
陈若彤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