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彤走到柜台前,欣赏金银首饰,钗环珠花。别说,样式和做工都很精巧。她想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一件饰品,开始她想送空间那些箱子里面的首饰,但那些首饰都特别精美贵重,现在送家里人不合适,以后家里生活水平提高了,再送也不迟。
于是,她给陈老太和张氏各买了一对银手镯,一对玉簪子;给陈老头买了一枚镶嵌绿宝石的银戒指;给父亲,三个哥哥买了普通的玉佩,算下来用了五十两银子。
银楼里卖货的小伙计笑盈盈,偷偷用眼睛瞟在待客厅里和两位老人聊天儿的陈三河,就怕他上来阻止陈若彤购物。陈若彤也怕老人不让她买,动作迅速地把东西装在盒子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时陈老太走过来:“小彤啊,相中什么首饰了?告诉奶奶,奶奶给你买。
“奶奶,我只相中了蓝色的珠花。”陈若彤指着柜台里的一对精美的蓝色珠花道。
“小伙计,珠花怎么卖?”
“陈奶奶,这珠花是新款式,三百文一对。”
“好,就要这一对,还有那个步摇,拿来看看。”陈老太指向坠有两颗珍珠的银步摇道。
“陈奶奶,您真有眼光,这是昨日刚到的货。如今京城很是流行这种款式,这支步摇二十两。”
陈老太嘴角一抽抽:“咋这么贵呢?你和三河都是老伙计了,看在他面子上,还不能便宜点吗?”
“哟,陈奶奶,这是掌柜定的价,俺这小伙计也不敢随便改价呀,您看陈妹妹戴这支步摇多漂亮啊!”小伙计拿出步摇递给陈若彤。
是挺好看的,做工样式都算上乘,但对于现在的陈家,二十两也不是小数目了。
“陈奶奶,这只步摇贵就贵在珍珠上了,您看这两颗大珍珠多圆润饱满啊,您是识货的,真的值这个价,一点都不贵!”小伙计竭力推销道。
最后,陈老太凭借自己的砍价大法,以十八两拿下这只步摇,戴在陈若彤头上。
陈若彤趴在陈老太的耳朵上悄声说:“奶,太贵了,爷爷辛苦一年才攒下五十两,您就给我花了十八两,哥哥们知道会说您偏心的。”
“傻丫头,奶奶有钱,这些年攒了不少呢,偏心你,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收着就是了。”
“这么漂亮的步摇,我可舍不得带,我得把它收进盒子里。”
陈老太也是肉疼啊,但她就是忍不住要给大孙女儿买漂亮首饰啊!看着孙女高兴,她就开心呢。
买完首饰三人刚要走,陈建树风尘仆仆走进银楼:“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他又看向陈若彤,脸带愠色,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若彤心感不妙,这个便宜爹对她不太满意呀!并不是一味的溺爱原主呀,看来免不得挨一顿骂了,陈若彤红着脸低下了头。
陈三河拉着陈建树坐在椅子上给他倒茶,说:“爹,您回来了,快坐,累了吧?快喝杯茶。”
陈建树正色道:“老三,收拾收拾,跟掌柜的说一声,咱请两天假,回家准备挖水渠,灌溉稻田。”
“好的,爹。”陈三河去后院请假了。
“大树,这是咋了?”陈老头疑惑道。
“爹,俺在路上听南方的客商说,南方干旱,开春一场雨都没下,刚种下不久的水稻都旱死了,有不少人往咱们北方逃荒了。俺看咱们这儿,也免不了遭旱,只下了一场雨,不顶用啊,咱得提前做好准备,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陈若彤适时插话:“未雨绸缪!”
“对,未雨绸缪。”陈建树边说边白了她一眼。
陈若彤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站在陈老太身后不知所措。
陈老太拍拍陈若彤的手说:“别理你爹,他还在气头上呢,一会儿就好了。”
陈建树继续说:“咱得马上挖河渠,把横江支流的水引进稻田,这样才能保证稻子不减产,就算是减产,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面临天灾,人们恐惧的同时要想办法抵御,不能听天由命。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没有粮食,就意味着挨饿,意味着死亡。
陈若彤心里一紧:怎么穿越者都逃不掉天灾人祸,逃荒的剧情呢?我这是穿来受虐的吗?
她突然想起自己空间里的那些生活物资,便有了底气。怕什么?别人管不过来,那些物资管自家人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三河请完假,回到待客厅:“爹,俺请辞了,掌柜结了这个月工钱,咱们回家吧!”
陈老太说:“走,去粮铺买粮,趁现在粮还没有涨价,多买一点。真要是大旱,颗粒不收,咱有粮食,不怕。”
陈老太是一家的决策者。一行人赶着牛车来到县城里最大的粮铺买粮。买粮的人稀稀落落,看样子这个坏消息还没有传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
陈若彤从刘富贵那里搜刮的粮食还剩四分之三,她要把这些粮食偷渡出来,运回陈地主家。
于是她对陈老头说:“爷,您和爹去面馆吃点面,正好休息一会儿,我和奶去粮铺看一看。”陈若彤向陈老太眨眨眼,摸摸自己的荷包。
陈老太会意:“行,听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