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沉吟片刻道:“小生不是乞丐,是青山县,广平镇人,叫乔梓恩,今日来府城交书稿,回去时遇到抢劫的,抢了小生的银钱,还打伤了小生。”
“哦?你是书生?交什么稿?”
“嗯,小生给府城的书局写话本,今日是交稿的日子。”
“你多大了?就会写话本子了?”
“十三。”
小小年纪就出来养家糊口了,古人早熟聪慧!
想想自己的十三岁,呵呵,小学刚毕业,作文还写不明白呢,没有可比性!
“我叫陈古川,十四岁,也是个书生。”谎撒的很丝滑。
接下来两人相对无言,仿佛都很谨慎,谁都不想多说自己的事!
“你有伤在身,早些休息吧,既然你清醒了,我就不必再看护你了,我去隔壁睡觉。”
“谢谢恩人相救!”
“别客气了,叫我古川就好。”
乔梓恩拱手道“古川兄!安寝!”
“呃,梓恩兄,安寝,安寝!”
和书生文邹邹的咬文嚼字,真费劲啊,赶紧睡觉去。
像仁济堂这种大医馆也是有住院部的,一排单间,干净卫生,床,桌椅,柜子都有。陈若彤去了隔间,进入空间,洗澡,再把今天穿的衣服用洗衣机洗干净,烘干。忘了丝绸布料的衣服不能机洗,还烘干,完全变了形。算了,不要了,大半夜忙活了个寂寞,睡觉。
天光大亮,陈若彤收拾好自己,穿了身蓝色细棉布的书生服,随手拿了另一套蓝色书生服,一双鞋子出了空间。
乔梓恩早就醒了,他斜靠在床头,单薄的白色里衣血迹斑斑,让人见了心生怜悯。
陈若彤抱着衣物敲门而入,“唉,怎么忘记买里衣了呢?”因为她穿的是空间里的保暖内衣裤啊,所以根本不用买里衣。
此时小药童也提着食盒进来,“两位公子早饭好了,请慢用。饭后有汤药,片刻后就送来。”
“有劳了!”陈若彤微笑着点点头。
乔梓恩的手有力气拿东西了,可以自己喝粥吃包子。
陈若彤帮他盛粥,拿包子,和他一起吃饭:“今天气色不错,淤青消了点,很快就会好的!医馆的伙食还不错,你多吃点,有利于你身体康复。”
“嗯,谢谢古川兄!”
陈若彤笑着摆摆手:“不客气,你这头发,呃,得洗洗了,吃完药给你洗头,然后给你买里衣。”
乔梓恩连忙摇头,尴尬道:“已是很麻烦古川兄了,怎好让兄为我洗头,买衣破费,使不得的!”
“使得,使得,吃饭,吃饭,听我的没错。”陈若彤用手势阻止他再开口说不。
饭后,小药童端来汤药,大夫也来看诊。大夫把脉后说:“小公子脉象平稳,恢复得很好,中午让厨房炖些大骨汤,补一补。”
送走了大夫,陈若彤去隔壁拿着洗脸的木盆进空间打温水,顺便准备好洗发水,然后出空间。医馆抓药的,看诊的人多,没人会注意陈若彤的水是哪儿来的。所以她就偷个懒,没去厨房打水。
陈若彤给乔梓恩洗头,不是因为他可怜,而是太味儿了,她不能放任一个好看的孩子埋里吧汰,她强迫症犯了。
换了两次水,洗干净头发,把头发用布巾搓得半湿不干,又为他擦洗了脸,陈若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了,太像伺候她儿子了。母爱泛滥了?
乔梓恩的脸羞得通红,让恩人伺候自己,真是罪过!这恩,怎么还得起?等伤好了,在他身边保护他,报答他。
“好好养伤,我出去给你买里衣!”
“嗯”乔梓恩双眼水雾迷蒙,鼻子酸涩。从小到大,除了乔伯,没有第二个人对他如此体贴,他贪恋这份体贴,他怕不等他伤好,恩人就消失了。
半个小时后,陈若彤抱个包裹回来了,两套厚里衣,一套白色书生长衫,一双黑色布鞋,一支桃木簪,一条蓝色发带。
“换洗的衣物都备好了,你自己换上吧!午饭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一趟,有事或是解手喊药童小秋就行。”
“好,那古川兄何时回来?”
“晚上回来,你好好吃饭,我走了”陈若彤笑盈盈的道。
陈若彤向北街走去,北街是平民区,房舍和百姓的穿着都大不如中,南,西街,乞丐也多。这才是真正的大多数百姓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是精气神很足,更有人情味。
北街也有牙行,但气势不如福盛牙行,这里办户籍七十两搞定,但时间长,效率低。要相信一分钱一分货,物有所值。北街的房价低,五百两能买个三进的大院子,但是质量环境不如南街的。
东街是官员,世家贵族的居住地。没点身份权利的人是不敢住在这里的,可见在古代等级制度?严。
西街昨晚她逛过,多是文人墨客,书生学子居住,有名的智山书院就在西街河南岸。
总体来说平阳府城的城市建设还是够档次的,东西南北四条主街,四个街区,各有特色。房屋建造有规划,很整齐,有点像现代的小区,街道用平整的条石铺路,有排水渠。粪水池在北城外,方便种田施肥。
陈若彤想在这里定居就得了解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