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纽约分局。
赤井秀一和同伴抵达时,另外几名同事早就到了。分局长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办公室,指派数位分局探员帮助他们。
“我已经收到了案件整理,真的非常可怕……纽约分局会尽全力协助你们。”
分局长说话时脸色不太好。
普通刑事案由警察负责,涉及连环杀人、间谍、恐袭等,警察无法处理,就由该州FBI分局接手。如果是跨州犯罪,或情况极其严重,案件将上交总部,由总部派出合适探员前往各地。
这次案件就是如此。
办公室乌泱泱待了十几人,一行人互相介绍、打过招呼后,立刻进入正题。
茱蒂·斯泰琳知道赤井秀一不擅长做解释工作,于是主动站出接手这项任务,将数张照片一一贴在展示板上。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华盛顿。”
她没有看文字稿,这些东西她在这个月看了不下几十遍,早就深深刻在脑海里。
“三周前,一位探员在休假结束后没有回来,同时当地警方接到学校报警,称有两个孩子没去上学,总部立刻派人前往他家,发现他们一家四口已经遇害。”
展示板上最左边贴着照片,一对中年白人夫妇外加两个十几岁的男孩,他们对镜头笑得灿烂。旁边就是现场照片。
“四人全部死在地下室,探员的死因是颈骨断裂窒息而死,他的FBI证件被匕首刺穿,贯穿右手钉在地上。他的太太与孩子在生前遭受过一定程度的折磨。”
“根据后续尸检结果,探员被取走左侧肩胛骨,他的太太、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别被取走左侧第一、第二和第三根肋骨。”
“……死后取的?”一个人插话问道。
“生前。”朱蒂说。
那人眼睛瞬间瞪大,之前没听过细节的探员们面面相觑。
即便是经常处理连环杀人案的他们,都难得听到这么凶残的手段。
“接着是第二起。第二起案件发生在第一起的四天后,亚特兰大的马丁……路德·金国家历史遗址。”
朱蒂说到这里一顿,小心瞥了一眼在场的几位黑皮肤探员。
展示板中央靠左的位置贴着一对黑人兄弟的照片。
“一位当地分局探员和他同住在一起的兄弟,他们的尸体出现在埃比尼泽教堂旁。探员死于颈骨断裂造成的窒息,他的兄弟死于失血过多,死前同样遭受过折磨。”
“探员被取走右侧肩胛骨,他的兄弟被取走左侧第四根肋骨,同时他们的尸体上……从头到脚,被涂满了漂白剂。”
“!!!”
此话一出,现场不亚于丢下一颗炸弹般爆开。黑人探员身边的同事们几个对一个,好不容易才拦下他们的暴怒。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其中一个大声质问。
“为避免引起大规模种族冲突,总部暂时压下这件事,媒体暂·时没有报导出来。”朱蒂加了重音。
在场的人们心知肚明,媒体只是一时熄火,他们根本不会放过这样的新闻,要是FBI不快点找出凶手,现在压报道的行为就是一剂最猛的助燃剂。
被拦住的探员深吸几口气,示意自己已经冷静下来,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松开他。
“然后是第三起案件,发生在四天前,地点是布朗克斯区……”
“请停一下。”卡迈尔突然打断。
朱蒂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慢说:“这个我来说吧,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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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迈尔看着第三列照片,那是一个拉丁裔的年轻男人,有一个一头卷得很明显的黑色短发。
“他是我进FBI训练时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苦涩地说。
朱蒂无言,她看向赤井秀一,后者从卡迈尔身上移开视线,很轻地点了下头。
卡迈尔走上去,站在朱蒂原来的位置,继续说:“他是几天前失踪的,在失踪前他曾告诉我,和朋友约好去洋基球场看比赛……他和他两个朋友的尸体发现于佩勒姆湾公园的池塘。”
照片上,三具尸体被头朝下倒吊在水面上,中间那具脖子歪到一边,显然这就是那位探员,他也被折断了脖子。
那个距离相当恶意,嘴巴鼻子离水面很近,只要努力弓起身体,还是可以呼吸。死者就是在这样不断的挣扎求生中,渐渐力竭而溺亡。
“探员被取走鼻骨,他的一位朋友被取走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骨头,另一个被取走右手相同位置的三根骨头。”
“另外,他们三人都是有印第安血统的拉丁裔,他们的头盖皮与……整套男性生//殖系统,都遭到破坏。”
这话让不少男性成员当场头皮收紧,下身更是隐隐作疼。
“最后,就是今天出现的第四位遇害的探员。”
这次是赤井秀一上前,他贴上刚从市警察局拿来的照片。
听完前面的白人、黑人以及拉丁裔遇害,在场好几人都盯着他那张明显有亚洲血统的脸看。
“四年前他和妻子离婚,女儿归前妻带回日本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