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警察局里,负责问询工作的警督放下笔,合起写了整整两面的笔录本。
“可以了,男孩,感谢你的配合。以后不要再随意进入案发现场了,那样很危险。”
工藤新一尴尬地笑笑,离开审问室。
审问室外正候着另一位警察,他没和工藤新一搭话,在他出来后径直进入房间。工藤新一看了看周围,根据来时走过的路,独自穿过走廊,来到外面办公区域。
他一边走,一边好奇打量周围,和他曾经去过的东京警视厅作对比。
“死者后背还刻有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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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疑惑不解:“他是这里的警察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
“我……”
两年前他在港区见到青柳彬光时,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教老师,教的还是音乐。怎么摇身一成了警察?
“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他看到了另一个长发男人。
那个男人和他的搭档身边跟着一位警长。在三人从工藤新一身边走过时,工藤新一听到他问了警长一句:“这个男孩是谁?”
“刷拉——”
十六岁时,他回到纽约,考入纽约大学法学院,本科毕业后进入一家律所当助理。因拒绝为一位连环杀人犯辩护,他选择辞职。
刚才他忙着把在停车场和车内看到的一切全部告诉警察,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于是工藤新一老实承认错误:“我下次会注意的。”
“青柳老师呢?”
见亲妈气渐渐消了,工藤新一赔上笑脸,正要再哄几句,忽然想到另一人。
“小新!”
工藤有希子完全是因为儿子被扯进来的,因此她早早做好笔录出来,问过这位朋友的情况:“他在对那个女孩做笔录。”
“他不是普通警察哦,他可是……”
工藤新一后背汗毛都竖起了,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莫名的眼熟,却又被对方的气场震慑到。
面积不如警视厅大,看上去有点挤,没人抽烟,那些正在工作的警员里白人占一半,其次是拉丁裔,女警的比例比日本高(而且不是交警)……
说是日裔探员,但他只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从外观几乎看不出。据说这份血统来自祖母。
十岁前,他和母亲生活在曼哈顿“地狱厨房”;十岁时,母亲去世,被母亲的异父哥哥、他的舅舅维列斯(时任美国联邦第八巡回上诉法院法官,现任大法官之一)收养,前往缅因州生活。
对方身材高大,绿色的眼睛,亚洲人的面容,针织帽下是一头长到腰间的黑发,身穿高领风衣,衣服左侧口袋有些鼓胀——可能放着枪。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个遇害的FBI探员了吧……”
“初步检查死者身上有两处致命伤,第一处为胸口,一把匕首刺穿他的证件直接刺入心脏,第二处在颈部,脖颈两侧有五枚明显指痕,左一右四,死者第三节颈骨完全碎裂。具体结果还在等尸检。”
青柳彬光。
赤井秀一打开那扇门,里面的一大一小一起朝他看来。
“青柳。”
“!!”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接待他们的警长和他同行的搭档搭话:“你们这次来的很快,是乘专机来的?”
二十三岁时,他卡着最低年龄限制进入FBI。因身体素质出色,完成培训后直接加入人质救援队,在几次炸弹袭击案里表现突出。曾被上司派去日本,秘密调查一个危险的国际炸弹犯。
工藤有希子得意地看了儿子一眼,露出手握更多情报的优越微笑。
“不,我们是从布朗克斯区赶来的,小组的其他几位同伴还在那里收拾行李……”搭档苦笑,眼底带有休息不足的青黑。
就在工藤新一继续观察时,一个忿怒的女声在他耳边炸起:
工藤新一目送他们离去。这时,他看到其中一人外套后印着三字大号的鲜黄色字母——
国情不同,这里很多普通犯人都可能持枪,警察为了在执法的同时保命,经常做出外国人眼里的过激行为——比如没听见或没懂那些警告,没立刻按他们的意思做,警察就可能开枪。
说到这里,警长观察了一下赤井秀一的脸色。
身边的同伴对这一幕感到疑惑,一般年幼女孩交给女警照顾更合适:“这个人是……”
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但凡他肤色黑一点,或是刚才举手稍微慢一点,他可能已经成马蜂窝了……
工藤有希子了解他。她只是后怕,见到他没事,气已经消了一半。
她的身边半跪着一个扎着半丸子头的长发男人,他没穿警服,正低头和她说着什么,神色温柔而和煦。
一些案件里,孩子会成为目击者,对这些特殊的小证人们,肯定不会像对待成年人那样按在冷冰冰的审讯椅上,这样的特殊询问室就是专供他们使用的。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刚才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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