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干爹。
傅瑞恩听后沉吟了一会儿,很快说道:“如果想让他继续参赛,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傅瑞恩说:“虽然这个赛区的比赛结束了,但是其他赛区的选拔刚刚开始,没记错的话,西南赛区下周举办半决赛。我回头让底下人处理一下,让华翔以种子选手的身份直接参加西南赛区的半决赛,如果他能抓住机会脱颖而出的话,你们还有机会在全国赛区见面。”
在其他选秀比赛中,选手在一个赛区落选后参加另一个赛区的比赛是很常见的参赛策略,并不出奇。只是在半决赛阶段插人进去,手段需要谨慎一些,不能偏心的太过明显。不过华翔是邱秋的好友,傅瑞恩乐得卖一个人情给他。
傅瑞恩的安排十分妥当,邱秋欢呼一声,从副驾驶座上探过了身,搂住干爹,声音轻快的像是晨间的黄鹂鸟:“干爹最厉害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傅瑞恩贴在他耳畔,低声调笑:“除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以外,其他什么事情干爹都做得到。”
邱秋上半身紧紧挂在傅瑞恩身上,他强压住心口,生怕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在这安静的夜里被人听到。
暧昧的气氛逐渐盈满了车厢,傅瑞恩声音沙哑的问:“秋秋,今天的化妆师还是之前那个人吗?”
邱秋靠在傅瑞恩怀里,大脑一片混沌,半晌才茫然回答:“是啊……怎么了?”
“她给你用的,还是那支巧克力味的口红吗?”
邱秋瞬间听懂了傅瑞恩的言外之意。
他心里清楚他应该果断拒绝的。偏偏他像是着了魔一般,除了身子轻微抖动以外,没有移开一厘米。
他鬼使神差的缓缓合上眼帘,他隐约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心中一片平静,宛如水到渠成,引不起一丝波澜。
他感觉到傅瑞恩的身子越来越低,直至把车内本就昏暗的灯光完全遮住了。
即使身处黑暗,邱秋仍然能在脑中清晰的勾勒出傅瑞恩的样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干爹在他的记忆中,一直是极为明亮的存在。
男人的鼻息喷吐在他的脸上,灼热逐渐向他靠近。他微微仰起头,呼吸的声音越来越轻……
……就在双唇即将交/合之际,“咚咚咚”的敲玻璃声一下打破了这绝佳的氛围。
被人打断的傅瑞恩恼怒的皱眉,他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拐骗到的小傻猫迅速收回了柔软的爪垫,挣脱开他的怀抱,瑟瑟发抖的退回了安全线以后。
傅瑞恩和邱秋同时看向了窗外——只见在车窗外的便道上,一个五十余岁的男人正乐呵呵的向他们挥手,而他的脚边正放着一个行李箱。
那男人虽然身材发福,发际线堪忧,但依旧风度翩翩,就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和善。
男人笑的慈眉善目:“秋秋,这是哪位啊,给老爸介绍一下呗?”
也是巧了,傅瑞恩刚和几个副总开完会,手机刚从秘书手里拿过来,还不到五秒钟,就滴零零的响了起来。铃声是邱秋自己录的,清爽干净的少年音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就像是迎着春风生长的樱桃树枝,勾住了过路人的心。
傅瑞恩第一次听这歌就被惊艳住了,问他是谁唱的。邱秋当时红着脸说自己写的,只写了中间最甜的一小段,开头结尾都没想好。
傅瑞恩特别喜欢这歌,每次都等这首曲子唱完了一小节才会接电话。
“秋秋,怎么了?”
邱秋声音要哭不哭的,怯怯的模样像是一团随时会被戳散的杏仁豆腐:“干爹……你能借我十万块钱吗?”
十万块钱对于邱秋是大钱,对于傅瑞恩小的不能再小。但钱这事情还是要掰扯清楚的。
傅瑞恩问他:“你要钱做什么?”
自从邱秋跟了他,他直接给了对方一张副卡,额度没有上限,任他随便刷。可是他俩在一起三个多月了,邱秋买过最贵的东西就是一支五万块的吉他,而吉他弹出的第一首歌,现在成了傅瑞恩的手机铃声。
邱秋小心翼翼的说:“……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
邱秋被噎住了,可十万块钱可是大事儿,面子能有里子重要吗?他只能委屈的说:“干爹,我的前女友小丽你还记得吧?……她不是学编剧的嘛,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接了一个剧本,要写一部都市情感恋爱喜剧。”
“然后呢?”
“然后……她不是和我分手了吗,天天都在宿舍哭,剧本也写不下去了,她说她自己都失恋了,还要写女主角谈恋爱,她特别痛苦。结果到了deadle她交不出稿子就违约了……她,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因为是我提的分手,她是受害人,要求这个十万块违约金由我出。”
邱秋又是苦恼,又是担忧,愁的心里的花田都枯萎了:“……可是,可是我没钱啊。干爹,你能借我十万块吗?我现在打工一个月能赚两千五,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我妈帮我存着呢,我回家的时候管我妈要一下,里面应该有不少钱,这样我三年就能把十万块还清了……”
他在那边吭哧吭哧的掰着手指头可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