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字都没看进去。
“……我有个问题……”
“嗯。”
“……这个吉他我需要还你吗……”
傅瑞恩又是生气又是觉得好笑,故意讽刺他:“当然要还啊!我就算娶个黄花大闺女,婚事吹了人家也要把聘礼退回来,你现在拿了我的钱买了吉他,要不然退钱,要不然把吉他压这儿。”
邱秋抉择了好久,他现在已经欠小丽十万块钱了,要是拿走吉他,账单上又多五万,他一个穷学生,哪年才还得起。他痛苦的思考一番后,最终选择把吉他留下了。
司机已经来了,他接过邱秋手里的衣服拿到了后座上。邱秋在玄关前磨磨蹭蹭的穿好鞋,心情十分低落。他抬头看看干爹,却见他依旧端正的坐在电脑前处理公事,是不是干爹以前也这么处理过无数个和自己一样的干儿子呢。
邱秋落寞的开口:“那我走了。”
“嗯。”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干爹,我会想你的。”
“……”
“但是你不要想我。”
“……嗯。”
想了想,软软的邱秋又软软的补充一句:“如果你实在想我也可以,但只能白天想,晚上不能想的。”
傅瑞恩胸腔里的那个器官突然咚咚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他沉静了二十年的情感在这一刻被一个年轻的男孩撩拨了。他很想说些什么,但他既然选择了放手,就不会再回头。
邱秋诚恳的说:“你晚上千万不要想我,我会打喷嚏打的睡不着觉的。”
“……秋秋,你多大了,现在还信‘别人想你你就会打喷嚏’这种瞎话?”
邱秋大惊失色的看着他。
傅瑞恩坏心眼的说:“顺便再提醒你一句,你妈说‘你从小的压岁钱都给你存着呢’也是骗你的。”
于是邱秋又被讨厌的干爹欺负哭了。
……
司机奉命把邱秋送回了学校。在回程的路上,司机接到了傅瑞恩的电话。
傅瑞恩问他:“秋秋送回去了?”
“是的老板。”
“还哭吗?”
“不哭了,就是一直在打喷嚏。”
“……”傅瑞恩命令道,“明天给他买点感冒药送过去。”
而恩锐集团赚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钱。
傅瑞恩基本上属于白手起家,他的原生家庭不仅没给他一点助力,反而一直在拖他后腿。傅家当年富得流油,可谁让傅瑞恩是他爸意外搞出来的私生子呢,老爷子一蹬腿,傅瑞恩拿了点微薄的遗产就被扫地出门。
他怀里揣着这点钱,在商场里碰的头破血流,好歹后来摸出点名堂,误打误撞开始做化妆品和女装,之后又涉及母婴儿童等等,在圈子里算是威名赫赫。
有看不上他的人说他是“靠卖卫生巾和纸尿布发家的”,傅瑞恩表面上一笑而过,等过阵子天凉了,他就让说这话的人破产了。
每天早上醒来,傅瑞恩都会在镜子中见到一个言出必行的霸道总裁。
——可你说奇怪不奇怪,傅瑞恩从第一次见到邱秋的时候就决定要把他屁股艹开花,可直到现在连嘴巴都没亲过。
他为了糖儿子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节目里砸了三千万,好在糖儿子还算有点良心,支支吾吾的表示周末来看他。
傅瑞恩美滋滋的应了。
见面地点还是原来的香江别墅,傅瑞恩提前让人打扫干净,从大门玄关到卧室铺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吧台上放着醒好的红酒,空气中点了撩人香薰……而他自己则湿着头发、裹着浴袍等在客厅。
傅瑞恩觉得自己花了三千万,怎么也得换三千个动作才值回票价吧。
……
当邱秋敲开门时,傅瑞恩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只见邱秋左手提着西瓜苹果,右手提着牛奶鸡蛋,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看金主的,倒像是来探望孤寡老人的。
操。
傅瑞恩想,别人的“干爹”重点都是“干”,只有邱秋,重点是“爹”。
邱秋看看地上的花瓣,再看看露着大片胸肌的傅瑞恩,他从脖子到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样。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傅瑞恩常年健身,身材保持的非常好,腹肌邦邦硬,胸肌硬邦邦,全身的肌肉线条不是小年轻能比的。
“干爹……我,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怂怂的邱秋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退。
傅瑞恩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邱秋就像是被主人拽住了狗链的小狗。
“你给我滚进来。”
邱秋只能提着几袋子农副产品,垫着脚小心翼翼的踩着花瓣走进了屋。
傅瑞恩也没心思搞儿子的屁股了,他把浴袍拢紧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双腿交叠坐在了沙发里。他盯着面前的大男孩,觉得哪儿哪儿都好吃,但偏偏哪儿哪儿都不好下口。
邱秋刚踏进门的时候还有点畏首畏尾,但香江别墅是他来惯了的,没多久就放开了胆子,在厨房里钻进钻出。
傅瑞恩不知道这别墅里有几把刀叉几副碗筷,可邱秋都知道。
他忙碌的像是一只小蜜蜂,先把鸡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