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心里“唉哟”一声,抱着人就弄到自己怀里,摸摸背,“乖乖,别哭。不然我就不去了,实习而已,我必须得陪着我家囡囡,对吧。等到时候囡囡什么不会的,我得给她安排好了,以后熟练了以后自己就上手容易了。还有怎么能只去云南呢,重庆也不错,应该要去一趟重庆的,就是她不知道重庆夏天吃火锅会不会上火!”
崔倪囡听着他低声安慰,忍不住抱着他,“我不想你去,美国太远了。一去我们两年不能见了,我原来也以为没什么的,就想着想着就难受。其实你走了,我知道我可以吃很多想吃的东西,还没人管。”崔倪囡狠狠抽噎了一下,心头漫上来很多未来的没有钱启在自己身边的预设。
“原来不伤心的,你老提,一提我就受不了了。”
“那怎么办呀!”钱启逗她,故作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事紧盯着她的眼睛。
崔倪囡搂着他,“呜呜呜,再抱抱就好了。哎,又哭了,不想哭的,你个烦人精。”
钱启无可奈何地抱着这个懂事的大宝宝,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偏偏自己贪心霸占着囡囡不放,偏偏又把人留在国内。
男生低头伏在耳边唱着不知名的调调,月光如此美丽,分别在分别前夕更让人反复心里提前演示一遍又一遍。
早上醒来的时候崔倪囡吃着钱启楼下买好的早饭,顶着一头的爆炸头,眼眶肿肿的,连带着整张脸都水肿了起来,十分的滑稽搞笑。
看着钱启切菜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是他下厨了呢!
钱启说喜欢她煲的汤,崔倪囡却几乎没有为他煲过几回。
两个人在一块,自己好像多了一只熊,一个抱枕,一个男朋友,一个厨师,一个搬运工,一个爸爸,钱启赋予了男朋友更多丰富的角色。
两人靠着一侧吃着早饭,崔倪囡只觉得钱启似乎看她看不够似的,俩人对于出国不可避免的分离焦虑都没有解决的方法。
吃完饭,就立马进入学习时间。
钱启弄了个计划表,要让崔倪囡至少在暑假前把她要实习的工作了解清楚。
实战和上学中的学习还是有所不一样的。
尽管他金融专业出身,另一方面也辅修计算机,双学位,双管齐下,平时教导崔倪囡不在话下。
因为他接下来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致力于崔倪囡的学习。
校内的很多关系也派上用场。
崔倪囡不懂得,他一字一句教她,至少大三一年的计划钱启都给她安排的妥妥的。
为了接下来崔倪囡的校内能够有资格参加比赛,他请的私教是隔壁海大的大牛,一周三次的课程,每次三小时。
如果说崔倪囡在之前觉得自己在专业方面不怎么开窍,现在白天学校没课还需要去隔壁海大蹭课。
钱启出国的那一个月就这么过来的。
可是钱启一回来,崔倪囡就懈怠了不少,跟着一块总想玩会、休息一会。现在钱启精神气也回来了,瞬间化身教育狂魔,逮着机会就拉着崔倪囡学习。
学习使人疲惫。
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中间插播个睡觉时间。到了傍晚两人才有娱乐的时间,坐在阳台浇花,修剪修剪枝丫,施施肥。
太阳花开得满阳台都是,钱启在崔倪囡的指导下,哪些花要浇水,哪些花要用复合肥,浇水的量如何把控,夏季的花卉大多要薄肥勤施,娇贵得很。两人也似乎习惯了不再出门了,停下来所有的社交,停下了情绪上无处安放的胆怯,崔倪囡都快累死了。
而钱启在崔倪囡的指导下,差点成了业余养花人了都。
除了太阳花,崔倪囡最爱的应当是芍药了,特别是纯白芍药。在广州家里,由于气候原因,芍药并不好种,往往是冬天里就枯萎在地里了,崔妈妈摘了几盆放在室内,防止被雨给浇透了,这才养出几盆来。
现在自家小阳台各种品种的芍药都养了一盆,初闻它的味道你可能只接受不了,大有颜值战胜味道的感觉。
钱启就不太喜欢,崔倪囡准备剪一些分给教授和舍友们,钱启分担了崔倪囡平时的工作,一下午钱启施肥,他就拿着个大剪刀和小细长玻璃罐子——之前去两元店买的。
剪下芍药,修剪一下,装起来。
一个瓶子装七八只,崔倪囡最后还贴心地准备了两颗二氧化氯片,方便他们带回家醒花。
钱家的家里的一部分花都是崔倪囡贡献的。
钱妈喜欢大滨菊,钱爸少女心喜欢栀子花,崔倪囡从这里都会一周剪一次送过去,花期也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水培植物就这种缺点。
场地大,一家人还在崔倪囡的建议下在围栏种起了绣球来。
崔倪囡每逢这时候就愿意在院子里待着。
现在东北角的围墙、围栏正是绣球盛开的好时节,蓝、白、粉、黄、玫红、紫、绿,在大草坪一角灿烂地开着。一到傍晚,经常是家里的两个女主人谁在家谁都会坐在那看看书,连钱爷爷也非常喜欢,带了几个小伙计上门赏花,说是自己孙媳妇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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