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四在炮火中被炸得晕头转向,突然感到背后如有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妈呀!一团火光裹挟着滚滚浓烟,如狰狞的恶兽般朝着他直扑而来。
“轰……”一声巨响,一发炮弹在他的身边轰然炸响。
一代枭雄张小四就这样被炸得尸骨无存,连骨头渣都未曾留下。
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张晓菾带着人玩儿命地奔逃,幸亏山路崎岖难行,炮兵追击了一会儿,后面炮弹搬运供应不及,这才让他们侥幸逃走。
张晓菾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已经远离了危险,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他回头清点人数,却发现张小四不见了踪影。
“你们张将军呢?”张晓菾焦急地大喊,朝着张小四的部下急切问道。
手下们面面相觑,皆沉默不语,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张晓菾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心中的焦躁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他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凌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节骨眼上,他能去哪儿?”
他派出几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寻找,可过了许久,派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归。
“难道他已经……”张晓菾不敢往下想,可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却愈发强烈,如阴霾般笼罩着他。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张晓菾咬了咬牙,出来的时候自己父亲交代过,要带着自己的哥哥回去。
他只能再次带人沿着逃亡的路线仔细搜寻。
每一处废墟,每一个角落,他都不曾放过,可依然没有张小四的丝毫踪迹。
此时的张晓菾,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蜿蜒。
他不停地咒骂着这糟糕透顶的局面,后悔当初不该如此仓皇失措地逃窜。
“张小四,你到底在哪里?”张晓菾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
夕阳西下,如血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可张小四依旧杳无音信。
张晓菾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迷茫,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他心中完全没了主意。
大家族虽说常有兄弟阋墙之事,但他们张家常年在外征战,陆续有兄弟战死沙场,眼下唯有他这一脉存于世间。
要逃!
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此时他也顾不得张小四的死活,只能再次退至自己先前的落脚之地——易水北岸。
易水北岸,寒风凛冽如刀,无情地刮过。张晓菾带着残部在这里勉强扎下了根。
几个月间,他们仿佛成了这荒野的一部分,草屋错落散布,炊烟袅袅升起,与周遭的荒凉萧瑟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一日黄昏,远处山林中传来阵阵喧嚣,犹如山匪过境,马蹄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里短暂的平静。
张晓菾站在高处眺望,只见一群身着杂色衣裳的手下,手持刀枪,如群魔乱舞,正迅速逼近。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凶狠,仿佛要将这片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避风港吞噬殆尽,不留一丝余地。
张晓菾紧握剑柄,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这危机四伏中,再次保住众人的性命。
张晓菾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参差不齐的队伍。
夕阳的余晖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交杂着不安与躁动,仿佛一片即将被狂风席卷的乌云。
那些来自琅琊的流民与匪徒,眼神闪烁不定,时而相互对视,似乎在暗中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草屋旁的篝火猛地一跳,火星四溅,飞向昏暗的天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张晓菾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尔等究竟所为何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张小四已死,我们前途未卜,如今只想为自己谋条活路!”
张晓菾目光一凝,沉声道:“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这般野蛮行径绝非出路。只要你们留下,我张晓菾保证,定会善待你们,共同寻个安稳的未来。”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有人扯着嗓子喊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张晓菾正色道:“如今我们身处困境,若各自为战,只有死路一条。若团结一致,未必没有生机。”
一些人开始动摇,交头接耳起来,声音嘈杂如蚊蝇。
张晓菾继续说道:“我张晓菾向来言出必行,只要你们真心留下,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终于,有几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喊道:“我们愿意相信你!”
张晓菾见有人开始动摇,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趁热打铁说道:
“诸位,如今我们已无退路,若继续这般内斗消耗,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我张晓菾愿与大家同生死、共患难,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必能在这乱世中谋得一处安身之所。”
这时,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蹒跚走出,说道:“张首领,若您真能说到做到,我们愿意追随您。但之前小四首领在时,我们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怕了。”
张晓菾诚恳地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