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小姐,快劝劝你师父。”苍舒离这两天早就和这姑娘混熟,后者对谦谦公子的形象完全信以为真,说,“我正欲与你师父寒暄,忽然对我砍杀。”
栾梦曼几乎没有犹豫,她举起剑,冷声道,“师父要杀你,那必定有师父的原由,你找死!”
“阿曼。”就在这,柳清安开口道,“你先外面转转,一个辰后再回来。”
支走徒弟,柳清安看向苍舒离,淡淡道,“既然苍舒道友自认是我的朋友,那就坐吧,让我听听你为何而来。”
们二人都是金丹期,修为越高,想杀对方越不容易,更何况以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没有一击毙命,也没必要再,不如看看葫芦卖什么药。
这也是在苍舒离身上学到的。
如果在正常人身上,偷袭不成还想继续谈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苍舒离不同,既然能先杀人再压迫对方同党继续与自己谈笑风生,那么想必自己也不会介意这。
果然,苍舒离一都没生气,收扇子,笑眯眯地跟着柳清安来到竹林边,席地而坐。
柳清安能感受到苍舒离投来的目光如野狼闪着危险的寒星,这个疯子对感兴趣,从现在开始,这家伙会想方设法地从身上探出秘密。
不喜这种窥探,但苍舒离既然对感兴趣,也更好摸清对方的来路。
“说吧。”柳清安淡淡道。
如今的谈话氛围和苍舒离预计得截然不同,本来想真话套着假话,一哄骗柳清安,哪怕心中有些怀疑,可只要天极宗,虞容歌的手段足以将人留。
可对上柳清安那双偷着疲惫的眸子,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个人的目光,竟然和虞容歌很相似,都有一种仿若看穿所有伪装的清明。
苍舒离的心刹那间转又转,猜到柳清安对的抵触或许正和能看穿自己的本质有关。
可到底不是未来那个玩弄整个修真界、将所有人的性命置于棋坛上随意拨动的邪主,如今苍舒离还一个人都没杀过呢,当然想不到柳清安对的杀气,是来源于对未来的心理阴影。
很快,苍舒离做决定,要说真话。
“柳道友善于教授弟子之一直流传于修真界,吾主刚修缮门派,百废待兴,想请你做一峰长。”
柳清安一脸狐疑,“你竟然还有门派?什么门派,你又隶属于何人?”
苍舒离看着的表情,轻轻地说,“天极剑宗。”
天极剑宗?那个万年前的剑宗之首,承白取得神剑的地方?
柳清安脸色变来变。
到底是一心修炼的剑修,哪怕跟随徒弟经历一世,回来后又是呕血又是精神不济,到底不是苍舒离这样的天生人精,再想藏自己的心情,也还是表露在脸上。
柳清安关心则乱,一想到苍舒离牵扯出的门派和李承白有些渊源,更犹豫于苍舒离的目的。
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到底是冲着来的,还是冲着李承白?
柳清安一没有说话,就听到苍舒离漫不经心地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宗主为何非要找你当长,她只是和我说,数月前救一个天资奇高的少年,想找个温润的师父来教,可我看柳道友……也不怎么温柔嘛。”
这句话一出,柳清安大脑嗡鸣,猛地站起来,失态地看着苍舒离。
苍舒离靠着石头,洒脱地坐着,调笑道,“柳道友怎么如此激动,不知道的,以为你认识那孩子呢。”
无数疑问挤压着柳清安的大脑:苍舒离这个疯子怎么会是仙门的人,竟然还甘居人?
而那个宗门和李承白有些渊源,是的机遇所在。难不成那宗主救的少年难道就是李承白?可是那人怎么会来找,难道那人也和一样有未来的记忆?!
最要命的是,这个神经病一向最善揣度人性,苍舒离已经意识到太过于在乎这件事!
千头万绪堵在柳清安的心口,强压紊乱的真气,瞪向苍舒离,苍舒离闲散地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
柳清安也算解这个疯子,知道苍舒离就算有通天本事,也算不出是生的,不然这家伙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找,可能也只是听命于人。
然而,这不耽误苍舒离看出柳清安极其在意这件事情,并且立刻拿乔,从过来求人变成作壁上观,看挣扎。
柳清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做一宗长是大事,成与不成,只能与贵宗宗主面谈。”
苍舒离果然没有刚刚求人的态度,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