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好地活着吗?” 虞容歌一怔。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她笑道,“我日日喝着药汤,不就是因为惜命想活吗。” “那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其实没有那么爱惜自己?”李宜低声道,“容歌,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是一阵风,你想要走的时候,谁都拦不住你。” 女子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虞容歌却有些怔怔的。 她没想到李宜竟然能感受到这份不对劲。 她的命在穿过来的时候便半截入土,是萧泽远强行将她拽出生死线。 一年过去了,日日有医圣盯着,顶级昂贵的药水喝着,她才从负三体质慢慢转好,可距离正常人还有很遥远的距离。哪怕去一趟主峰,都得恢复十天半个月的精力。 她能活多久?仍然是未知数。 就算是一个健全的修士,也很难在即将到来的乱世活下来,虞容歌自然也没抱什么希望。 她劝人家长命百岁,自己的想法却是活一天过一天,每天都开开心心,努力花钱,争取哪天忽然嘎嘣死了的时候,也能问心无愧,没白活。 虞容歌抬起眸子,她笑道,“我没有不想活,只是身体病弱,肯定不会像是正常人那样有什么远大理想,等病好了,我自然就想长命百岁了。” 李宜眼尾泛红地望着她,虞容歌伸手轻轻地帮她擦去泪水,轻声道,“真的,没有骗你。” 虞容歌是个心很冷的人,可如果她的真心有两分容量,其中一分定是对李宜的怜惜。 相比于原著的天骄们,李宜这个从未出现在书中的普通人,才是与她最接近的那一个。 虞容歌给了李宜新的希望,但也嘱咐她不必着急,如今天极宗还未稳定,龙大佬还没出山,李宜的事情还要往后延一延。 这么早就和李宜说,不是为了吊胃口,而是因为苍舒离那个狗东西果然到处炫耀宗主给他送了东西,虞容歌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厚此薄彼。 李娘子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出平凡柔软的一面,二人才刚刚说好,平复了心情,就听到外面喊了一句,“李长老——” 李宜瞬间结束休息状态,她站起身,嘱咐道,“容歌,你好好休息。” 然后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一点都看不出刚刚那点子柔软。 虞容歌忍不住叹息。 总觉得她身边的这些修士是事业奋斗狂人,想做咸鱼的只有她一个。 不过往好处想想,别人吃苦了她才能享福,富婆就应该轻轻松松的! 于是,虞容歌再次回到了床上瘫完摇椅瘫的懒惰生活。 唯一比较无聊的是,沈泽这个病号如今也不天天与她呆在一块了,也在为门派忙着。 虽然他早上、中午和下午都会过来看看她,给她切点水果剥些瓜子吃,但经历了药庄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数月巨婴生活,虞容歌已经十分不满意他的敷衍。 她很是无理取闹地找茬,“你不是听我的吗,那你不要管宗门了,回来好好养病陪我。” 虞容歌本来以为沈泽会以正事为重,拒绝他,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感到愧疚,然后她就可以借此机会欺负欺负人,以此排解无聊。 没想到,沈泽说,“好。” 然后真的留下来陪她了! 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那她的词要怎么说? “你竟然不以正事为重?”虞容歌不敢置信。 沈泽好笑道,“我的这个副宗主是为了你而当的,自然是听宗主的安排了。对我而言,宗主的事情都是正事。” 天极宗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如今的一切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沈泽正是太了解生活的苦楚,所以从不觉得没复兴门派、过平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能够平凡的活着本身就已经很伟大了。 她想搞大事,支起了摊子让他管理,那他就去管;如果她腻了,就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天极宗门一关,就他们这三十来个人自己过自己的,也没什么。 虞容歌无语地看着这位原著中早逝的白月光,顶着一张冷峻的剑修高冷脸,却安然自得地为她开瓜子,好像这是什么顶顶大事,完全不觉得自己大材小用。 “你可以走了。”她面无表情。 “等一下,很快弄好了。”沈泽将一碟瓜子剥好,推给虞容歌,叮嘱道,“我的师弟阿桂这两日有些不太舒服,就在隔壁休息,若是找我,喊他一声就够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虞容歌深深地叹气。 除了花钱之外,沈泽真的很难被捉弄到。 行吧。她一边吃瓜子一边恨恨磨牙,他清高,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