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夫人,“缟仙也了东都,你去打听一下,她在哪落脚,初东都,她怕是连东南西北都摸不准,你把人接过,腾出一间房,让她和谢三公子先且住下。” 温殊色东都的消息大夫人一直瞒着,怕的便是这个结果,脸色当下一变,“谢家三公子不是已经当了值吗,这院子就这么大,老大老二一家,两个姑娘,已经挤没放脚的地了,哪里还有房间腾出.....” 温家大爷瞧不惯的便是她这副小家子气。 往日不觉,近两年,愈发尖酸刻薄,行事风还不如远在凤城的薛姨娘。 当初她不打招呼,丢下老夫人,独自一人东都,知道老二已经回了东都,薛姨娘也在,便也没同她理论。 如今又是这副德行,语气不由冷硬,“她就算是嫁进了谢家,她也姓温,办法是人想出的,四进四出的院子,二十多间房,腾出一间,就如困难?” 温家大爷见她半天不动,气指了一下她鼻子,“行!你不去,我自己去。” 大夫人这才着急,追了出去,“大爷......” — 今日谢劭走后,温殊色便偷偷摸摸去了他昨夜睡过的房间,让晴姑姑悄悄在底下给他多垫了一床棕垫。 又把他新置办的被褥拿出晒。 正忙乎文叔便了,人还在廊下,迫不及待地唤起了人:“二娘子,二娘子......” 温殊色被褥后探出一颗脑袋,“文叔,我在这呢。” 文叔下了穿堂,走到温殊色跟前,一脸喜色,“姑爷今日去了马军司当值,奴才特意打听了,官职乃马军都虞候。” 温殊色一愣,“当真?” “千真万确,五品的官呢。”文叔伸了一个巴掌,又添了三根手指头,“每月俸禄八十贯......” 想起昨夜那狗东西搁在木几上的三十两银钱。 难怪,如有底气。 银钱不重要,他谢家和她温家都不缺银钱,只要他肯当官。 看是自己前夜的那剂猛药起了用,虽说过头了一些,好在终于有了效果。 肩头上的重担卸了下,连带着昨被他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也消了,同文叔道:“晚上我带姑爷去觅仙楼吧。” 他要真走上了官途,自己也没必要再瞒着他,别说他累,这躲躲藏藏的苦日子自己也早受够了。 她恨不立马去买几箱子新衣回,金钗玉镯全都戴在手上。 “二娘子放心,奴才回去便安排。”想了起,“大爷好像派人在找二娘子,二娘子瞧瞧,要不要告诉他行踪......” 温殊色一愣,倒是忘了这遭。 既然人了东都,迟早就相见,“不必,我自己走一趟。” — 温大爷派的人刚出去,便听房门报,说温殊色了。 温大爷赶紧让人把她请进,招呼到了前堂,关心地道:“可找到了住处?” 温殊色点头,“之前的一位姑姑家里亲戚留了个宅子,这回碰巧遇上,暂时在处落脚。”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那感情是好。” 温大爷眉头一皱,一个下人的宅子,能有多好,“一家人还是搬在一块住吧,明日把姑爷也带过,先将就住下,你父亲到了东都后,咱们再去租个大点的宅子。”转头同大夫人吩咐,“你去腾一间房。” “我怎么腾?是腾几个公子的房,还是腾两个姑娘的房?”大夫人没想到他一根筋,非要当那烂好人,人都嫁出去了,哪里有住娘家的规矩,真是笑话,实在忍不住,脖子一梗道:“我看,干脆腾咱们的屋吧,宽敞。” “你......”温大爷没想到她当着温殊色的面,如不给自己面子,怒目瞪着她,“你怎么说话的。” 大夫人知道自己今要是松了口,往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不顾温大爷的脸色,同温殊色道:“别怪伯母说话直接,你也知道你大伯到东都还不到一年,手中没有积蓄,能租这么个宅子,已经很吃力,你两个兄长都成了亲,跟前的娃又闹腾,你大伯想一家热闹,让咱们住在一处,可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即便搬过去,也不住顺心。” 温大爷见她还在说,一巴掌拍在木几上,“闭嘴!” 大夫人吓了一跳,心头虽也发虚,却没让分毫,“我这不是说的实话......” “不过是让你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