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谁也靠,自己当官自己做主,等这次二爷和三郎,便再也用福州。”
一张宣纸,添了几字,盖上了红彤彤的印章,完一样了。
当初温大爷的任命书时,大房当宝贝一样的藏,瞧给她瞧一眼,她还怨人家小气,如今倒是能理解了。
可就是稀罕吗。
这十日,温殊色并非表面的那番平静,每一日过得惊心动魄,如今一切如愿,一颗心飞到了云朵上,问祥云,“你说,他们会喜欢吗?”
“二爷和三郎肯定会喜欢。”姑爷......祥云太清楚姑爷的性格,过重要,“谁喜欢当官呢,姑爷也会喜欢。”
谢三这儿温殊色倒没多大担忧,事先她曾问过谢夫人,谢夫人说,“怎么喜欢?你看他整日忙里忙,脚沾地的,就是当官卖命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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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父亲和三哥哥,两人的兴趣爱好在那海水里,性野惯了,要他们一直呆在凤城哪儿,也知道愿愿意。
祖母年岁已高,大伯一家又了东,这次也走掉,给他们领份官职,踏踏实实地留在凤城,挺好的。
马车正好过闹市,桥市夜里最为热闹,楼上的华灯时时映入马车内,茶楼酒肆里坐了一堆的人墨客。
突然一阵香味飘进,温殊色忍住咽了唾沫。
祥云也闻到了,“好像是炒蛤蜊的味儿,娘饿了吗,奴婢买点吧,娘平日最爱吃......”
提还好,一提温殊色便觉得舌头寡淡。
祥云推开车窗,刚拂起车帘想要叫马夫停车,温殊色及时拉住她胳膊,有气无力地道,“咱们已经身无分的人了,买起这些。”
祥云头,目露同情,“娘,您真了起。”
娘哪里破产了。
旁人知道,祥云这几日一直跟在温殊色身后,一清二楚,娘压根儿就没用多少银钱。
最初从铺里收的粮食,还没得及涨价,无论新米陈米,娘是以一百钱的价格统一收购。
后崔家的米娘没给现银,是用谢家和温家的铺茶楼做了抵押。
最让人眼花的便是后粮食涨价,娘再购进的几批,单是大米就涨到了如今的六百钱,翻了六倍,更用说小麦。
所有人知道她是以什么价位买入,又买了多少。
实则娘买的很少。
第一轮涨价后,没有人出粮食,到了第三第四见价格飙升,有百姓便忍住了,试出了一些,娘按照当时的价格买了,买完后立马又提价格,几家农户得知自己刚卖完便上涨了三十钱,悔得肠青了,渐渐地没有人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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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进府的那些粮食,过是从这库房挪到那库房,娘一边空炒粮食价格,一边把库房里的存货成抬高。
最后算,除了最初买铺大米用的一万两,亏掉的只有温家和谢家的铺和茶楼。
一万两现银加茶楼铺,换三份官职,怎值当。
铺和茶楼在温家和谢家手上,便是几吸血虫的指望,与其被他们腐蚀,还如给自己买官职得踏实。
今日娘给晴姑姑包袱里可是整整五十万两现银,东买几套房产,日后稳赚,比茶楼铺强?
只是往后要委屈娘的这张嘴了。
祥云心疼自儿的主,“也知道这大晚上的,这些人吃这么多作甚,明儿起,指定肚又肥上一圈。”
温殊色:......
“把窗关上。”
—
谢家大夫人得知温殊色送完粮食,竟然了王府后,心头便如同点了一把火,断地煎熬,坐卧安。
“你说她王府做什么?”
“周夫人会强征吧?”
“行,你还是王府走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谢大爷这几日累得够呛,听她叨叨,了火气,“你急什么?她那么大人,温谢两家的铺茶楼抵押了进,她能让人占了便宜?”
倒也确实如此。
可大夫人还是放心,让碧云提了一盏灯,亲自门口等,等了半柱香,正在影壁前踱步,便听到了巷里的动静。
碧云立在踏道上,先看到了灯火,赶紧头禀报,“夫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