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突然明白了,飘到她的耳边,“姐姐,难不成……那晚……你伤到了那里?好几日了,还没好?”
玉娘急斥道,“你别说了。不是。”
珍儿却偏慢悠悠说道,“那晚我是感觉很疼很疼的。姐姐定也是一样。”
玉娘羞窘,赶紧套上寝衣,“跟你说了不是。我之前上公堂挨了三板子,没好全。”
珍儿摇头,飘到她前面,盯着她的眼睛问,“姐姐,那晚我在,你也在的是不是?”
玉娘慌乱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珍儿嘿嘿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晚我上你的身,虽是用你的身子做了那等羞人之事。可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
玉娘急急伸手去捂她的嘴。可珍儿小小的,几乎只有她的巴掌大,又没有实体,自然只能让玉娘的手掌穿了过去。
她继续嘿嘿笑道,“姐姐莫要害羞啊。你虽然是第一次,可那陆公子也是第一次呢。”
玉娘急得跳脚,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些,“你可别说了!”
外头的阿乔听到声音,忙问,“姑娘,可是洗好了?”
玉娘连忙高声道,“是,你进来收拾吧。”
阿乔便推门进来,心头虽有狐疑和担心,但也没敢再问什么。
她总觉得自家姑娘这几日有些神神叨叨的
,没人的时候好像喜欢自言自语。
珍儿躲进玉娘袖口里,依旧说道,“你这个婢女也真是奇怪,明明你是个寡妇,却偏要喊你姑娘。”
玉娘知道珍儿说的话阿乔听不到,可她却无法回答,只能赶紧披了衣衫出了门回到寝屋。
阿乔自小服侍她,有外人的时候称她“掌柜的”,没外人的时候就习惯喊她“姑娘”。
这有什么?!
玉娘回了房,躺在床上准备睡下。
珍儿突然大叫起来,“哎,我知道了,她知道你是个姑娘!”
真真是一语双关。
玉娘扯了被子捂住头脸,“我要睡了,你莫要再说了。”
珍儿便飘到她耳边,小声地问,“你就不好奇……那话本子上说的,极致的欢愉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玉娘拉住被子的手紧了紧。
珍儿一脸坏笑地飘在空中看她。
片刻后,玉娘突然掀开了被子,脸上通红一片,不知是羞恼还是被闷出来的,瞪着珍儿,“你这只女鬼,知羞不知羞?!”
珍儿嘿嘿笑道,“我都死了百十年了,害羞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跟你说,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不趁着活着好好享受,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什么知觉都没了。”
玉娘:……
她又闷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然后片刻后,她又露出一双眼睛,
很小声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的?”
珍儿咧开了嘴,飘了过来,“他后来同太子妃说的啊,说男人的第一次,她不懂。”
玉娘:!
……
又过几日,到了六月初二,楚瑜瑾终于回来了。
当然他还是照例先暗地里回了东宫,窝在宫里闭门不出,一面缠着林墨美其名曰休整恢复,一面等着暗卫一行人带着柳昊辰一齐从北边归京。
林墨自是欢喜的,将六样法器一一摆在他面前显摆。
上回楚瑜瑾匆匆回来将那玄天珠拿走,留在东宫吸灵阵中的便只剩玉骨扇、发带、发簪、无尘镜、百宝袋以及那还没有恢复原形的小人偶这六样。
加上那不能搬过来的第八样老槐树以外,她就还差一件法器了。
她一直以为最后一样法器会如前面那七样一般自然而然出现在她面前,可等了这许多天,愣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所以她将发现这几样法器的过程都说了一遍,只没提到它们恢复原形后自带的那些记忆。
楚瑜瑾先是盯着玄天珠看了半晌,才拿起小人偶仔细端详。
此刻所有的法器一声不吭。
林墨鄙夷地看着它们,平日里在她面前倒是叫嚣得挺欢实,还能各种相爱相杀,如今玉堇本尊回来了,就一个个连个屁都不敢放
?
特别是那个傲骄的无尘镜,她都感觉到它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抖。
她故意把无尘镜放在离楚瑜瑾最近的地方。
无尘镜敢怒不敢言。
楚瑜瑾看了一会儿小人偶,伸出手掌,“凝魄之眼,变!”
林墨诧异地看着小人偶变成了一颗黑色透明纯粹的圆球。
然后楚瑜瑾将它拍向自己的脑袋,却听“啊”的一声惨叫。
楚瑜瑾摊开掌心,便见那圆球扁扁地躺在他的掌心里,泣血哭道,“主子……你都不疼宝宝了,呜呜呜……”
林墨:……
你个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楚瑜瑾于是朝上掂了掂,那扁扁的球弹了弹,落回他手心里,又恢复成了圆滚滚的模样。
他看到林墨眼里的困惑,说道,“它就是天眼。”
林墨脸上是大大的惊讶,“就……就是师父施展那死亡凝视术法的法器?”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