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捏着小玉玦软嫩的脸颊,点头,“自是用过了。今日湘月回门,本宫早早就让人准备了大礼。”
旁边伺候的尚宫嬷嬷如今也与主子们熟稔,福了福身便告罪道,“恕老奴多言,皇后娘娘是从昨晚便辗转难眠,唤老奴拿这礼单是看了又看,一乎儿担心礼单轻了,一乎儿又担心有耗子咬坏了……今日一早根本都无心用早膳,还是老奴劝着才用了些。”
皇后笑骂,“多大点儿事,值得你巴巴地拿到太子妃面前来说?”
她看向林墨,又捏了捏小玉玦的脸蛋,“本宫如今旁的也无甚牵挂,湘月落个好姻缘,你家林济看着也应是个疼人的,湘月跟他结亲必然恩爱到白头。倒是你们……”
林墨好笑,“母后,我们也好着呢。”
他们从天道纠缠到人间道,中间还有个几万年前埋下的彩蛋小玉玦儿,简直不能再好了。
皇后面露忧色,“你们也大婚好几个月了吧?要说从南越大婚说起,也快一年了吧?你自己是神医,此前本宫也不好过问太多。可是,小玉玦毕竟是你们的干女儿,你们莫不是以为,一个干女儿就能糊弄过满朝文武?”
林墨
哭笑不得,这又与满朝文武何干?
她是听出来了,皇后希望她早早怀上孩子呢。
也不能怪皇后心切,楚湘月那小妮子荒唐一夜,竟就怀上了。这两厢一对比,她这个成亲快一年的,当然是让人心急了。
其实她知道,她和楚瑜瑾不久就要回天道去的,这两具肉身,只怕无法真正能结合怀上孩子。
皇后见她的神色,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只得说道,“母后倒也不是心急。可是你瞧,则成是太子,是储君。若是皇上之前身体康健倒也罢了,可眼下情形,他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康复……说不定,哪一日,他便下旨禅位。则成若是继位,你们又没个血脉,那满朝文武可不是心急么?”
林墨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们生不出孩子倒没什么,可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帝王,没有子嗣可不成。
而且,当下的问题不是他们有没有孩子,而是——他们走后,皇上若康复了,倒也没什么,可太子之位就悬空了啊。若皇上一直半瘫在床上呢?这几日楚瑜瑾到北边去和夜临风会合了,朝中大事依旧交由魏太傅领曹副相和六部一同处理。若他长期不在,
大周也不可能一直由太傅丞相把持朝政吧?
楚瑜瑾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遂笑笑,“母后不必担心,我二人一切都好,确有一些原因暂时怀不上孩子,但都会解决的。”
皇后以为她说的原因是之前太子体弱之故,倒也不好强求,只关切说道,“那便注意着些。则成此番又北上了,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这舟车劳顿。本宫便不明白了,这一次两次的,怎的北面边境战事,那些守边将士都是吃素的不成?非得让本宫的太子亲自出征?”
林墨倒是不好解释,只宽慰道,“此番涉及北方草原大业,夜临风将军又是个面生的,着实威望不够。太子此番前去,一是为解决草原之事,二也是为这个新将立威。不会有危险的,便是辛苦些,太子应当也无碍。他同儿媳提过,这一次,他当能彻底解决草原之事,力保大周北面边境五十年相安无事。”
听到军国大事,皇后这才按下担忧的神色,大周平安,自是要紧事。
正说着,宫人来报,说湘月公主和驸马到了。
皇后立刻大喜,放开小玉玦,连声道,“快请快请。”
片刻后,便见林济小心扶着
湘月公主跨过门槛,缓步前行,然后端端正正在皇后面前跪下,“湘月(女婿)拜见母后,母后金安。”
皇后满脸喜色,“快起吧,看座!”
旁边的太监利落地搬了两把椅子。
林济扶了湘月坐下,自己这才撩袍坐下。
皇后直盯着楚湘月上下打量,眉眼里都是笑意,“不曾想,昔日一直缠着母后撒娇的小公主,竟就成了人妇了。”
而且,很快就要当娘亲了……
楚湘月轻抚了抚发髻,羞赧说道,“母后惯会取笑我,如今——”
她瞄了一眼林济,语带娇嗔,“驸马还在呢!”
皇后快意笑起来,“他是你的夫君,岂是外人?!”
林济恭敬地拱手,“是,小婿这几日,直感觉是上辈子做了拯救苍生的大好事,今生才落得这般好姻缘,感谢上苍垂怜,感谢皇后娘娘,感谢公主殿下。”
最后一个动作,他朝着湘月公主拱手,直看得皇后娘娘笑得前俯后仰。
她对着林墨说道,“你家这个三公子,惯常在家中都是如此皮猴儿?”
林济一听,僵了僵神色。
楚湘月哈哈笑起来。
林墨也半天才收住了笑,刮了刮小玉玦的鼻子,“老
三惯会惹人发笑,不信您问问玦儿。她与三舅舅最是熟稔。”
于是林济投向小玉玦的眼神充满了恳求,说句好话哎小主子。
不不,我喊你小祖宗都行,求你给句好话。
小玉玦也咯咯笑着,直接拆台,“嗯啊,三舅舅最爱胡闹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