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总算听明白了,所以林曲氏之前哪怕再作死,林谦也没将她怎么样,实在是她为林家付出甚多,居功至伟啊。
江姨娘又道,“要说夫人品性,妾身当真没什么可挑剔的。老爷另有两个妾室,也都是她作主纳进来的。她从不曾对我们妾室及子女打压过什么,也不曾挑拨我们争风吃醋,只有时对她的子女溺爱了些。大爷因自小在老太爷的严苛教导下十分懂事,她也插不上手。大小姐就……”
林墨明白了,所以林心瑶被养得那样娇纵跋扈,老三也成日游手好闲、出入赌坊。
林心琼连忙补充道,“大姐姐是娇纵了些,我小时候可没少受她欺负。”
江姨娘隧又笑道,“她虽欺负你,可总算也还顾着点手足之情,没对你下死手,这就是林府家教的底线。”
林墨却不以为然,她刚苏醒时,那林心琼明摆着就是要置她死地的做法。
林心琼也说道,“三弟虽然自小无心读书,又喜欢小赌怡情,可是三妹妹不是将她治得服服贴贴?如今又是商场得意,又是情场得意,早就羡煞了旁人!”
林墨问,“嗯,且不说这些我知晓的。那三房今日说又来闹了,他们闹什么?”
江姨娘叹了一口气,“方才
妾身来之前,还听到三房的蒋氏在沈氏院子里吵呢。她每次来,无非就是想争些老爷子手上的家产,说是当初分家的时候,给得太少了。可是我们都知晓,老爷子手上还有什么家产?上回给他们置办那院子的时候,就是最后一点棺材本儿都拿出来了。这几个月,三爷连带着大少爷开采售卖那玉矿,赚得盆满钵满,他们看着眼红,隔三岔五就要来闹上一场。”
林墨这才反应过来,大少爷指的是林煜这小家伙?
也是,第四代了啊!
林心琼有些同情地说,“大嫂也是不易,明明是自家儿子和小叔挣的银钱,虽是公中的,但大房与二房三房早已分家,这银钱与他们没有半分干系。可大嫂总是耐不住他们哭闹相求,又不想闹到老爷子跟前惹他心烦,只得时常接济他们一些算是买个清静。没想到这口子一开,不止是三房时常来要钱,就连二房有时也会来打秋风。大嫂实在是烦不胜烦。再加上这两个月,大哥他又……”
林墨笑道,“要拦住这些吸血虫倒也容易,待后日老三大婚后,让他派些公主府的府兵来把门,看哪个还敢上门哭穷?”
林心琼拍手叫好,“倒是个好主意!”
这边说得热闹,那
边林瀚直挺挺跪在祖宗牌位面前静思己过,直觉得过去两个月的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而且一想到那个阿萌,竟然一女侍三夫,或许后面还有不知几个男人陆续会到大理寺自动入瓮,就觉得恶心不已。
祠堂里很安静,只有墙角滴漏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清水般洗涤他的灵魂。
临近傍晚,阳光西斜,从窗子里漏进来,照得那一方空气里无数灰尘在张牙舞爪。
突然感觉门口有影子晃动了一下。
他低喝一声,“谁?”
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大爷,是妾身。”
原来是他的妾室,于姨娘。
他轻吐一口气,“你来做什么?”
于姨娘小步走到他身旁,捧上一杯茶水,“夫人她……正应付着三婶婶她们,叫妾身进来端杯茶,说是怕您渴了。”
林瀚闭了闭眼,如此贤良正妻,如此乖顺小妾,就在自己身侧,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看上那个人尽可夫的妖孽的?
他接过于姨娘手上的茶水,温度适中,缓缓一口饮尽,将茶杯递回去,温声说道,“有劳嫣然了。”
于姨娘闺名嫣然,这些时日莫说听他唤自己一声嫣然,几乎连见都见不上一面的。此刻听他如此温声软语,鼻子顿
时一酸,“相公……”
林瀚稳了稳心神,将她的手用力一握,“放心,为夫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日后不会再犯。这两个月苦了你们了。待为夫自省期满,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于姨娘眼泪扑簌簌掉下,恨不能立刻扑入相公怀里,但这里是祠堂,祖宗面前,哪里敢造次?
都说千金难买郎回头啊,何况是这样好的相公?
于是她哽咽着说道,“虹哥儿也许久不曾见到爹爹了……”
林瀚点头,“晚些时候我去看看他。”
于姨娘赶紧又澄清,“妾身不是想利用他来争什么……”
林瀚再次点头,“为夫明白,你先出去吧。跪满一个时辰,为夫自会起身的。”
晚上还要与林墨一起用个团圆饭呢,想了想又道,“你让大夫人添两个座位,晚上一齐用膳。也让太子妃妹妹见见虹哥儿。想来她还没有见过吧?”
于姨娘大喜,“多谢相公!”
她自然知道太子妃的大腿,有机会就要用力抱住的,可她一个小妾,生的又是才刚一岁多的庶子,哪里有机会见到金大腿?
有这般机会,她怎会不知紧紧抓住?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林墨见到一岁多的小奶娃,果然十分欣喜,抱了抱他。
连带着小
玉玦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