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林墨就气愤,“那柏荀也是疯了,抢走你的浮屠塔有什么用?!”
楚瑜瑾大掌将她收入怀里,“有机会我们去找他问清楚。”
“我们如何进那修罗道?”她在他怀里问。
“等小玉玦渡过她的初生雷劫再说吧,总有办法的。”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要离开人间道,诸事都得安排妥当了,哪有那么容易的?
……
次日,赐婚的懿旨到达林府。
赐婚懿旨迅速传到林府的时候,林府上下全都惊呆了。
林家才刚出现了一个太子妃养女,这就马上又有一个次子要成为驸马?
还有,这婚期就给七天时间准备?皇家嫁女,这么随意的吗?
好在公主成婚,是要外面单独建公主府的,一切由内务府直接操办了,林家倒也不用翻修新房什么。
而且林济才赚了巨额银子,这聘礼准备起来,那是花钱不在话下。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整个京都城。
隔日,皇后那边派人来报,说是容妃被那隐月公主折磨得痛不欲生,腹中的野种也生生流掉了,几欲寻死,都被拦下来了。
林墨听了,想了想,随意地问了一声,“告诉靖王了吗?”
来禀告的姑姑打了一
个激灵,连忙福身道谢,“多谢太子妃娘娘提醒。”
林墨暗自勾了勾唇角。
靖王自大婚后,还一直没带靖王妃来宫里请安呢。
实在是这位爷,受到的打击太多太盛了啊。
一夜之间,子嗣没指望了,王府还落得个倾家荡产。
他还不能把那罪魁祸首如何。
若是再知道他的母妃,做出了背叛父皇之事,在慎刑司中生不如死,他会是个什么感觉?
啧啧,真想知道那边是不是又唱起了大戏啊?
想了想,她记得靖王府就在问斋那个方向,不如,去问斋走一走?
说做就做,她唤人带了小玉玦过来,打算一起去问斋看看。
小玉玦迈着小短腿奔进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楚瑜玮。
林墨一愣,就见楚瑜玮端端正正朝她行了个礼,“臣弟给皇嫂请安。”
小玉玦已经冲进了她的怀里。
林墨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玦儿又去打扰你玮叔叔休息了?”
小玉玦在她怀里拱了拱,“才没有呢,是玮叔叔说躺了两日身子骨都硬了,要出来走走呢。”
楚瑜玮也连忙解释道,“玦儿懂事得很,带了她最喜欢的糕点给我。我正愁躺得腻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便送她一道回
来了。”
林墨笑道,“你身上可大好了?”
楚瑜玮点头,“已经无碍了,谢皇嫂关心。”
林墨站起来,“那便随我们一齐出去走走吧。”
不料楚瑜玮却又站到她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臣弟谢过皇嫂。”
林墨一愣,“谢我什么?”
楚瑜玮脸上一红,“谢皇嫂将长??留在臣弟身边,照应宫里一切事宜。”
林墨一听来了精神,“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楚瑜玮脸一撇,“也没什么,长??公公是个能干的。”
林墨抱起小玉玦朝外走去,“那便走吧,边走边说。”
楚瑜玮眼一亮,爬起来追了上去。
上了马车,小玉玦先叭叭说开了,“娘亲,你不知道哇,方才我去玮叔叔宫里的时候,那门窗破掉的地方都修补好了,暖暖的可舒服啦。”
林墨上回去他宫里看他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不由得问道,“原来你的宫里连屋里的门窗都漏风的吗?”
楚瑜玮脸上现出尴尬,“也……不是都漏风的,就是有几处,窗纸太脆,风一吹就破了……也顾不上修补……”
林墨明白了,“所以长??过去后,把你宫里那些个牛鬼蛇神全都整饬了一
遍?”
宫里头的门窗窗纸每季都得换上一遍的,若不是宫人惫懒轻慢,怎会有窗纸破了都无人修补?
上回她的敲打果然只能起暂时的作用,还是在东宫服侍了十几年的长??有手段有面子。
几人乘马车出宫的时候,正巧林济领着玉娘到靖王府讨要那三十五万两债务。到了靖王府门口的时候,那门房的小厮见是他,脑门儿上马上就又在他的头顶加了一大头衔——马上的公主驸马,而且还是如今大权在握监国摄政的东宫太子的嫡亲妹妹的驸马。
门房哪里还有一丝阻拦的念头?几乎是抖着腿肚子将他和玉娘迎进了花厅。
喝了一盏茶,便见靖王妃垮着肩走了出来。
不过三日未见,靖王妃柳寒语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憔悴不堪,眼里布满了血丝。就是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她的疲惫和悔恨。
也是,换成随便一个女子,在大婚当日被逼着接纳了个侧妃进门,都能感觉颜面大失。紧接着那侧妃又害得夫君失了生育功能,谁还能对未来再抱什么希望?才成婚不到十日,那个丧门星侧妃不仅败光整个王府家产,连带着她的嫁妆也全都赔了进去,叫她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