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真诚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头晒了好一会儿的玉娘和一众打手:……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说的是靖王和王妃正招待贵客呢,眼下哪儿有功夫见你们?
怎的林府三公子一来,你就改了说辞?
我们还站在这儿呢,你要脸不要?
林济抬步要走,又转身指了指玉娘,“她与我一道的,可否一同进入?”
毕竟是见王妃,有女子在自然是好事。
门子一见是玉娘,脸色沉了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陪着笑脸问,“您二位,不会是为着同一件事儿来的吧?”
玉娘立刻说“不是。”她是想着,她若说二人说的是两件事儿,即便她进不了王府,林济能进那不一样吗?能进一个是一个啊。
林济的回答却是“是”。
他素来端正方直,不太说假话。
见门子犹豫,他直接搬出了太子妃,“不瞒您这位爷,我们虽是为着一件事儿,可都是为了宫里的那位办差……”
他指了指东宫的方向,“你知道的,那位如今与金玉满楼的这位掌柜的,可是合作伙伴。”
门子一惊,莫不是方才玉娘说的都是真的?侧妃真的欠了太子妃三十五万
两银子的巨额债务?
若是真的,那可是捅了天了!
必须让他们见到王妃啊!否则日后闹将起来,吃不了兜着走的,铁定是自己。
于是门子再不敢有二话,将二人都迎进了等候的垂花门里。
他又让里边负责传话的婆子去禀告王妃,自己这才愁眉苦脸地去泡茶端上。
原本靖王府的门子是个肥得流油的差事,可自从王爷去宗人府转一圈儿回来后,这靖王府就门可罗雀了。
这便罢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日后,莫指望着还有孝敬可拿,反是要时常面对前来讨债的债主?
这次的债主是太子妃,他可以理直气壮放进来,以后呢?
若是寻常商贾之家也就罢了,打将就去就好,可若是集体来闹事催债,那可咋办?
在他的焦虑中,内院的婆子姗姗来迟,将林济和玉娘迎了进去。
片刻之后,花厅内。
“你们说什么?!”新任靖王妃柳寒语听林济说完魏侧妃干的好事,惊得茶杯立刻就掉在了地上。
林济肯定地点头,“您没听错,的确就是三十五万两。我们将那拍品也带来了,银货两讫。”
他示意玉娘将那装着玉镯的匣子呈上。
玉
娘战战競競地将匣子呈上,打开了盖子。
柳寒语眯着眼看了半晌,“就算这冰紫翡翠原是不多见,成色亦算上乘,但本妃看着,这样的镯子,在你们那金玉满楼也不过就卖个五六千两吧?哪里就能值三十五万两?”
林济看了玉娘一眼。
玉娘鼓起勇气说道,“王妃娘娘见多识广,可这拍卖啊,与我们摆在柜面儿上卖可是不一样的。我们拍卖的规矩在贵府魏侧妃让人前来购买烫金入场帖子的时候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双方也签定了契约。魏侧妃下午喊出三十五万的时候,全场几十双耳朵可都是听见了的。既议定了价格,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来赚弃它贵,那就别去拍卖啊。喊了价不买,那就是没有诚信。
说着她还掏出了当时那小掌事签的契,“此契的模板我们已经在京都府尹衙门备过案,我们自也是知道大家贵门通常都是由掌事或下人来办,所以我们都会让他们带着主子的金印前来画押的。您看——”
她指了指盖印的地方,“这儿可清清楚楚地印着靖王的小印呢。”
柳寒语一见就更加气结,这靖王的
小印她还没见过呢,竟就被那魏侧妃给握在了手里?
她半个时辰前就听帐房先生来报过帐,说是如今王府帐上可用的银两不过几百两了,问起原因,就是今早被魏侧用靖王小印强行支走了一万三千两。
她正纠结着这事儿要不要报靖王知道呢,毕竟他还伤重未愈,还躺在床上歇着。
眼下又莫名多出了三十五万两的债务,她才刚接手靖王府的掌家大权,这就要摊上事儿了?
不能啊!
更何况,惹祸的是那个魏侧妃!
多好一机会?!
想到这里,柳寒语果断起身,“此事事关重大,本妃不敢专断,还容本妃禀告王爷,请王爷定夺。”
林济连忙点头,“请。”
靖王在房内休养,这几日他躺得有些僵硬了,要起身走走。
活动了一圈儿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便对身边的小厮抱怨道,“本王觉着已经大好了,怎的王妃一副好似本王得了绝症一般,成天阴沉着一张脸?”
他知道洞房花烛夜的事让柳寒语受了委屈了,可他这就马上要好了,补上洞房之事不就完了吗?
他那处还敷着药,解尿时压根儿不能用手去碰,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两颗蛋
已经爆掉,无法生育子嗣了。
那小厮扶着他,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