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莎泪流满面，“可……可是……”
林墨立刻意识到问题，严肃地问，“夜临风，你昨晚做的事，可问过紫莎的意愿？”
夜临风又嚼了一颗金桔，很是随意地说，“问了啊，她又没有说不愿意，本座便当她默认了啊。”
紫莎：……
林墨：……
紫莎猛地伏在桌面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林墨无奈说道，“夜临风，如今是在人间，你要同她一起，便得遵守这人间的礼法。这世间本对女子有诸多苛责，对女子的清白更是及为看重。你怎能随意就夺人清白？”
夜临风奇怪地问，“男女做那等事情就叫夺人清白？可本座昨晚看到有人也在做这种事？”
林墨觉得脸皮发烫，这是要把天聊死的节奏吗？
还是要普及一下男女之事的节奏？
再想想，这只妖又不像自己，好歹接受了人间道十多年的礼仪教规……
算了，就当作是他帮助了小玉玦的谢礼。
“男女之间……要做这种事，那必得是夫妻或是成亲之后才行的。”她想起人间道还有不少“小妾”的存在。
“那就成亲好了。”夜临风还是很随意地说。
林墨翻了翻白眼，“你当成亲很容易么？且不
说你是只妖，便是个人，你拿什么娶紫莎？你有功名吗？有官身吗？有财帛吗？没有的话，你是可以不吃不喝，可紫莎嫁了你，吃什么喝什么？你的那些障眼法可填不饱肚子。”
她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何况，这世间又不止你们两人。紫莎在世人面前成了人妇，那便会有七姑八婆打听她的夫君年岁几何，长相脾性如何，做何营生等等，你也不想紫莎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吧？”
夜临风：……
林墨又道，“即便这些都不用在意，紫莎亦有双手能挣得些银钱度日，可日后你们若是要有孩子了，难不成也让孩子饥一顿饱一顿？让孩子在其他孩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若真要欢喜一个人，难道不是要给她无上的荣耀，以你为荣吗？”
夜临风撇撇嘴，“真麻烦！”
紫莎一直头低着，听到这话，以为夜临风放弃了，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谁知夜临风又邪妄地说，“本座做便做了，那又如何？本座说过了，只想要她。这是本座告诉你真相的条件。如今本座答应你的已做到，你却反口不认帐了？”
林墨深吸一口气，“我亦说过，紫莎她不是物品，我想赠便
赠予你。一切要以她的意愿为先，你瞧她伤心不已，又惧怕于你，你便强要了她又有何意义？我相信，你想要她，无非是欢喜她往日对你多有照拂，难道你不想她也愿意欢欢喜喜同你在一起吗？”
夜临风闻言倒是一愣，脑补出她欢欢喜喜在他身下的样子，唇角勾了勾，“嗯，此言却有些道理。”
这小女人总是抗拒他的触碰，他也有些烦燥。
林墨拍了拍紫莎的手，“紫莎，你别怕他，他虽是只妖，但他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说了，你不愿的事，他必不会强迫于你。你便放心吧。”
紫莎哭道，“奴……紫莎的卖身契在林府，便是小姐的人。小姐若当真将紫莎送予他人，紫莎遵从便是。”
她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小姐答应了将她送他做条件，换了他提供的真相。
林墨却薄怒道，“你虽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但我从未将你当下人看。你如此说，便是不信我了？！”
“不不，紫莎不敢！”紫莎连忙抹了一把眼泪。
林墨想起上回她在紫莎身上看到的因救她而出现的福报，想了想，“你的确不必再自称奴婢，你与我年岁相当，又替我挡过劫，如此，我便
认了你作干妹妹吧？”
紫莎一下子惊慌起来，“不不不，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林府能有我一个养女，自然能有第二个。回林府说一声便是，将你的身契拿回来，替你去了奴籍，便是林府四小姐了！”
她又沉吟道，“或许……我修信一封到南越，认你做义妹，封你个什么小长公主？”
紫莎连声道，“紫莎不敢，紫莎不敢。”
不过，这倒是有点麻烦，主要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已经“死遁”，再整个什么义妹什么的，也着实会牵出一些麻烦。
林墨又想了想，“这东宫我也是呆不长久的，是以原也没想着要把你和孙妈妈带在身边，蓝叶在宫里亦是暂时的。如此，你若是林府四小姐，日后便可照应着孙妈妈她们，你们日后的生活便也有了着落了。”
紫莎闻言，眼泪又要下来了，“小姐，您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东宫她也是呆不长久的？
夜临风凉凉地说，“她是天道的神，自然得回天道去了。”
紫莎这才想起来，小姐不是凡人。
她是神？
她竟真是神？
林墨一锤定音，“那便如此说定了，夜临风，你不得强迫于紫莎
，紫莎你也不必惧怕他。”
“是。”紫莎这才应了下来。
夜临风只在心中冷笑，等到了晚上，让她被强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