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两步出来,沙哑着声音说道,“容妃,这半年来大权在握的滋味,你可欢喜?你和你的儿子能有今日,都要感谢本……本座。”
容妃脑海里灵光一闪,惊骇地说道,“你……你是……你是绫护法?!”
她听靖王提过,他的背后有一个绫护法在保护他。
林墨却讽刺地笑了,“你是什么护法?魔界护法?楚绫长公主,你胆子可真不小,竟与修魔之人打交道,委实令本妃出乎意料啊。”
容妃大惊,“楚绫?你是长公主,哦不,前废长公主,楚绫?”
楚绫这时走到灵光下面,摘下斗蓬帽子,露出她那张苍白的脸,“确是本座。你们今日见了本座的真面目,便全都不必活了!”
话音落,她伸出如利爪般的五指,朝着容妃便抓过来。
林墨没动。
容妃大惊,直接朝汲雅身后一躲。
汲雅手持利刃迎着楚绫而上。
谁知那匕首落在楚绫的指间,竟咯哧一下脆弱地断成碎片。
汲雅惊骇地后退。
楚绫又朝一旁的容妃抓去,容妃一把扯过汲雅就挡在面前。
便听“啊”的一声尖叫,汲雅的脸被楚绫的五指扫出三道伤口。
楚绫冷笑一声,手掌
翻飞一把掐住汲雅的脖子。
便见她的五指深深入那细长的脖子,生生扣出五个泛着黑气的血洞。
汲雅瞬间就断了气。
容妃“啊啊啊”地惊叫,朝着林墨的方向跑去。
楚绫扔下汲雅,便朝二人扑来。
容妃眼见着楚绫的五指就要碰到自己面门,再次故技重施,抓了林墨就挡在自己面前。
林墨倒是不惧,双手指尖一捏一拉,再五指一张,便有一张无形的灵力网朝楚绫飞去,将她兜头兜脑缚住不得动弹。
容妃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脚上踢到方才死去的汲雅的尸体,低头一看,竟看到她脸上那伤口和脖子上的窟窿竟冒着黑气,骇得直接抱住了林墨,“太子妃救我!”
林墨手上一拉,那灵力网似有一根线牵在林墨手中拉紧,那楚绫闷哼一声,大叫,“放我出来!”
林墨淡淡地问,“你这是喝了多少宫女的血?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楚绫“啊啊”地叫着。
容妃又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那些宫女,原来都是被你……”给喝得血尽人亡的?
这大半年来,她是时常看到有宫女尸体从这偏殿中抬出。
尸体都是用白布覆着,她也不可
能去查看。
她只当是儿子荒唐地临幸这些宫女,导致宫女有的被凌虐……
没想到,竟是被这魔鬼当成血食给喝了?
楚绫冷冷地笑道,“那又如何?!你今日引狼入室,害了我,便是害了你的儿子!”
容妃又吓得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楚绫阴恻恻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靖王已经同本座结成了血契。本座活着,他也活,本座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容妃连忙着急地问,“这是何意?何为血契?”
楚绫脸上的笑愈发阴沉起来,“你儿子被关宗人府,本可无恙,可你偏偏多事,引来这么一个煞星!”
容妃脑袋里轰的一声,她想起靖王曾让人带了信来,说莫担心他,照看好书房切记别让人进入即可。
她以为是儿子宽慰她的话,却原来是真的……?
林墨却并不理会二人的话,直接将楚绫拉到门外,喊来外面一个禁卫军。
楚绫一走出屋外,便被阳光晒得狠狠瑟缩了一下。
禁卫军在内宫当差。
今日正好是崔成当值,他之前在靖王面前低了头是迫于无奈,后又向太子投诚,太子虽然没有怪罪,但他总觉得少了立功的机会。
他
一直悬着一颗心寻找机会表忠心。是以之前看到太子妃与皇后娘娘朝容安宫来,自己立刻便跟了过来,听候差遣。
果然听到太子妃在里面喊,“来人!”
他精神一振,立刻带了几个禁卫军走进容安宫,“卑职在!”
林墨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也不多寒喧,将手里看不见的灵力绳交给他,“先带下去,最好能关在一个能全身沐浴到阳光的大笼子里。”
崔成惊愕地看着她那空无一物的手,不敢伸手去接,“这……”
林墨朝手中吹了一口气。
便见那灵力绳如蒙上一层雾气一般,莹润朦胧。
崔成这才小心异异地接过灵力绳,又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太子妃是说,要令这个楚绫暴晒在阳光之下?”
林墨在阳光下举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慢条斯理地说,“本宫说的是沐浴,日光浴懂吗?”什么暴晒,会不会说话了?
崔成吓得满头是汗,“是是,卑职说错话了,太子妃娘娘仁善,令她享受曝日光浴呢。”
作势还要踹上一脚,“还不谢谢太……”
林墨阻止了他,“如果你不想变得跟她一样的话,就莫要碰触她。”
崔成连忙向后一跳,这
才发现,楚绫全身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