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家知根知底的三公子都这么说,那郡主肯定输定了!
到手的发财机会不能错过啊!
“我押乙,一百两!”
“我也押魏六小姐,三百两!”
林墨:……
万绮兰等人:……
突然林济的手艰难从人群中举起,“且慢且慢!我可不是赌庄!开个小庄而已,只接受十人押注!”
“赌庄呢!?庄家呢?!快去!快去喊他们过来开庄!”
门前林墨等人目睹这一乱局,再次风中凌乱……
魏沫脸上闪过一抹得色,又对着她一福身,“郡主,小女不才,只能献丑了。”
林墨如被逼上梁山一般,颇为无奈地摊一摊手,“既如此,那便说说,比试要有彩头,你若赢了,想要什么?”
魏沫答道,“小女方才说了,小女若是侥幸得胜,求莲华郡主允准小女以侧妃之位进入东宫。”
“那若是本郡主赢了呢?”
“若是郡主胜了,小女便再不提入东宫之事。”
林墨摇头,“先不论这婚约是真是假,你若赢了能入东宫,你可得大利。可若本郡主赢了,你不入东宫,于本郡主并无好处。”
“那郡主意欲如何?”魏沫问。
林墨笑笑,“若本郡主赢了,你与魏家脱离关系,从
祖谱中除名,如何?”
魏沫脸上一阵青白,“郡主是何用意?小女从魏家除名,郡主便能得利?”
林墨点头,“自然,本郡主见你落难,心情舒畅,不算得利?”
有人讥讽道,“都听说莲华郡主心善,却没想到有如此阴私念头,见不得别人好……咳咳咏……”那人没说完,便用力咳起来。
王令宜反唇相讥,“只许魏沫为自己谋取利益,不许郡主求个心情愉悦?!”
那人住了嘴,咳嗽这才消停了。
魏沫这时才咬咬牙,“行!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说得好似林墨以权势压人。
云皎冷哼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我们想寻点乐子看点好戏,你这送上上门挑衅,即刻就能打了出去!”
王令宜也鄙视地说道,“还不如我们郊外庄子那些婆子敞亮呢!想要挑战郡主的是你,不想付出赌注的也是你!难不成你就笃定自己一定能赢?!”
魏沫被这三言两语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墨淡淡说道,“好了,那便准备准备吧。”
沈氏只得上前福身道,“妾身浅见,时间紧迫,不如便先从简开始,今日先比书画,明日再比剩下的三项,如何?”
魏沫点头,“有
劳林夫人了。”
林墨亦淡淡点头,“甚好。”
半个时辰后,墨清院门大开。
下人已经准备好两张案几,纸砚笔墨、瓷盘颜料等。
外面街口两排,摆了足足六七个赌庄。
每个摊位门前都有一群百姓,目测押魏六小姐的极多。
林济躲在一旁,暗磋磋地笑。
林墨和魏沫二人一撩衣摆,在案桌旁轻轻落座。
魏家那个丫环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只铜锣,“咣”地一敲,正要宣布“比试开始——”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且慢——”
马车紧急停在街口,车上扶下来两个妇人,又扶下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年轻些的那个女子先行两步,进入墨清院怒斥道,“六妹妹,你怎可如此胡闹?!莲华郡主是我们魏府的救命恩人,你怎能行如此不知感恩之事?!”
后面一个妇人,扶着老者也走了进来,“沫儿,不得胡闹!立刻跟娘回去!”
魏沫起身行礼,“祖父,母亲,大姐姐,你们也来了?”
她见过礼,直起身后扬身说道,“母亲,莲华郡主虽当日在救治您之时出了一点力,但感恩归感恩。沫沫只是想和郡主一式高下,并无对她不敬。”
魏太傅一拐杖砸过来,“
你个孽障!看来是老夫罚你禁足罚得不够!你且回去,再禁足六个月!”
旁边的丫环拦在魏沫面前,“不成啊老爷、二夫人、大小姐!小姐与郡主的赌局已开,若是回去,外面那些百姓押的赌注就化为泡影了啊!我们答应,他们也不答应!”
魏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
林墨站起来,“魏太傅来得正好,本郡主正发愁这一场赌局没有个德高望重的夫子作评判作见证。太傅是天子之师、太子之师,定是学识渊博令人信服,不如便请魏太傅来担当此次比试的评判,如何?”
外面的吃瓜群众大喜,“好!好!好!”
魏太傅是魏六小姐的祖父,魏六小姐的赢面自然又大了些。
魏沫也大喜,“祖父,那便劳烦您作个见证了!”
魏太傅吹胡子瞪眼,但看林墨清清淡淡的神色,心头也涌起一股好奇,这个未来母仪天下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他是知道,东宫太子,本就心仪,并笃定了要娶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
他也更加好奇,除了那些他曾在祭典上亲眼所见她施展出来的异能术法,正统的才艺,她又表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