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神奇地,两位新郎,中间一位新娘,共同踏进了大皇子府。
在百姓们意忧未尽的目光下,府门缓缓合上。
真是遗憾,没亲眼瞧见,这个新娘到底选了哪个?
真真是活久见。
哦不,就是祖宗几代人,只怕也没见过这等场景吧?
这一场一开始就引起整个南越热议的婚事,再一次引爆了谈资的热度。
到底是皇亲,即便对于人家关起门来成亲颇有怨言,也没人敢真正大声嚷嚷出来。
那日在醉音茶馆,大皇子的威势可不是装出来的。
关上了府门,苏将军苏过的心神却没有放松下来。
有些事,只有他和大皇子知晓,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知,这大周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进入正堂,崇文帝和皇后高坐上首,两边是十几名排得上号的文武官员,俱来见证大皇子娶妃。
林墨透过凤冠珠帘,看见皇后好端端地坐在上首,心头松了一口气。
已经有人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悄悄传了进来。
文武官员们看见两个新郎中间裹着一个新娘进来,全都瞪大了眼神。
帝后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崇文帝神色严肃地问,“太子殿下,今日
是犬儿大婚,您是贵宾,来贺喜可以,可穿成这样,有失国体吧?”
竟然有人抢亲抢到皇子的身上,也是天下奇闻了!
楚瑜瑾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南皇陛下,此言差矣。本宫今日不是来贺喜的,而是来拜堂的。”
“哗——”群臣哗然,有个胆大的已经叫嚷出来了,“岂有此理,岂有公然到别国抢亲的道理?!”
“大皇子与谢府三小姐的婚约,天下皆知,大周太子莫不是欺我南越无人,强抢新娘?”
“再说,就算拜堂,太子和谢府三小姐,也合该回谢府拜堂才是,哪有在前未婚夫的府邸拜堂的?难道要拜的高堂,竟是前未婚夫的父母?”
楚瑜瑾瞅准时机击掌,“这位仁兄,你真相了!”
他看向莫春铁青的脸色,“大皇子殿下,你敢说,你真是帝后的血脉?”
莫春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这是要釜底抽薪。
他冷笑一声,“是或不是,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来人,请大周太子入座,太子远道而来,理应坐下观礼,不可怠慢了。”
他眼下深刻觉得自己引狼入室,眼前的楚瑜瑾显然是无视约定了,他是无论如何也
赶不走的。
楚瑜瑾笑笑,直接把炸弹抛了出来,“南皇,皇后娘娘,眼前的这个大皇子,并非二位的血脉。反而是这位谢府三姑娘,才是皇后娘娘的女儿。 ”
“什么?!”群臣目瞪口呆,这反转有点太快就像龙卷风,儿媳变女儿,儿子成路人?
崇文帝大怒,“太子殿下慎言,朕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自小不在身边抚养,但岂会连男女都不分?!”
楚瑜瑾朝早就潜进来的简阳泽使了个眼色。
简阳泽出列,跪地朝皇后行了个大礼,“姑母,您若是恢复了记忆,定然还记得侄儿。姑母当年生产后,军中骚乱,祖父不得不将您生下的孩儿送走,才累得您失足坠崖,失去了记忆。”
皇后面色惨白,扶着额头摇摇欲坠,“你,你说什么?”
崇文帝更加恼怒,“胡说!朕当年登基后,自潜邸迎了皇后入宫。哪有什么坠崖失忆之说?!胡卿家,你说是也不是啊?”
胡家一直是皇后的娘家,被点到名的御史大夫胡绩是皇后名义上的父亲,他擦着额前的汗,向前跪伏,“回……回皇上的话,小女自嫁入皇子府,一直克己安分,从未踏
出皇子府半步,又如何会在外产子又堕崖失忆?”
他回忆道,“当年四王之乱,皇上您在宫中给先皇侍疾又平定四王之乱。小女忝为四皇子妃,在皇子府产下长子,但却因安亲王入府胁持她们母子不成,抢走了婴孩,终令小女受到惊吓,大皇子因此失踪。如今能寻得大皇子归来,是小女之幸,南越之幸!”
崇文帝满意了,又看向苏过,“苏将军,你来说说,你是如何找到大皇子的?”
苏将军行礼说道,“自皇上下旨四处找寻大皇子之后,老臣便四处命人打听线索。最终老臣得知安亲王当年将大皇子抢走之后,本欲用来威胁皇上,可听闻他当年受伤过重,没多久便病逝了。服侍大皇子的奴才怀有一丝善心,将他偷偷带走隐姓埋名抚养长大。此前听闻皇上满天下寻找大皇子,有一日便将他当日包着的襁褓和佩戴的玉佩送到了臣的府上。臣这才迎回了大皇子,与皇上和皇后娘娘认亲。宗人府也是滴血验过亲的,不可能出错。”
听听,听听,逻辑严密、论证有据。
崇文帝又是满意地看了苏过一眼,又瞟向楚瑜瑾,“太子殿下,远道
是客,不如就坐下,好好观礼吧。”
朕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楚瑜瑾却又是淡淡一笑,“那便有请我的太子妃来说说,她与皇后娘娘是什么关系?”
他看向林墨。
林墨却瞧见皇后投过来焦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