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淡淡瞥他一眼，“你才受了一道，堇哥哥上回替我挡了整整九道。”
九道和第九道，那能相提并论吗？
莫春一窒，沉下脸来，“你故意要气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莫春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身上有我的吞噬。若非如此，他能替你受住九道天雷？”
林墨便奇怪地问，“你的魔脉，为何会被师父吸收？”
“呵呵。”莫春也不解释，“用我的吞噬，抢我的功劳，还有理了？我不管，横竖我是救了你。若上回玉堇没用我的吞噬，他也救不了你。所以功劳还是我的，你得报答我。”
林墨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莫春又笑，“你难道不应该说，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吗？”
林墨“呵呵”一声，“我的神识会碎裂到这人间道来，是谁害的？”
莫春挑眉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子，“默默，你拍着良心说，若不是你非要缠着我，还不惜用小天星阵，哦不，大天星阵来与我同归于尽，我们会同归到这人间道来吗？”
林墨冷哼一声，忍着剧痛，想要将头移开他的大腿。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除了楚瑜瑾，她还从没与人这样密切接触过。
莫春冷了脸，“就这样讨厌本座？”
其实是他也受了重伤，不能轻易动弹，否则便是剧痛难耐。
林墨只觉得鼻尖好像又闻到些许夹杂着药味的烤肉味，感觉到他身下的僵硬，想想他或许也受了重伤，便也不敢再动了。
半晌她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莫春闻言又笑道，“带你去一个地方，过我俩神仙眷侣的生活。”
林墨忍不住“呸”了一声，“在天道的时候，我就没想找过仙侣。如今在人间道，更加不可能。”
莫春靠了一点过来，可能又牵动伤口，生生忍住，调笑道，“我倒是一直想问，你在天道的时候，为何不找仙侣？明明双修更有助于修行。”
林墨撇了撇嘴，“看不上行不行？”
“啧啧，四海八荒百万众神、修罗鬼界无数仙魔，都没有你看上的？”
林墨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莫春突然又问，“玉堇你也看不上？”
林墨突地睁开眼睛，怒瞪他，“他是我师父！”
莫春呵呵道，“你心里若真当他是师父，就不会想着要睡了他还要把他给娶了。”
林墨被说破心事
，恼羞成怒道，“他到人间道换个皮囊还想戏弄我，我报复报复他不行？”
莫春咂咂舌，“那我成日戏弄你，你怎不用‘睡我娶我’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林墨哑口无言。
莫春又道，“如今更是，我在你身上用了禁制，你不能再用灵力了。我这样戏弄你，你快来报复我吧。”
林墨：……
她动了动身体，果然灵力全无。
她现在和普通人无异。
她叹道，“那第九道天雷怎么没把你霹死？贼老天太无眼了。”
莫春也叹道，“是啊，贼老天真真是太有眼无珠了，让我们二人掉到人间道当大神仙侣就好，偏偏还要掉个小三……”
林墨怒目，“谁是小三？！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莫春“咦”了一声，“若我没记错的话，我的原主父亲一脉，李家，那全都被你害死了啊，他们难道在地府当小三吗？”
林墨这才想起来，这个莫春是李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当时他身死因果消，却被这柏荀捡个大便宜，借尸还魂了。
她挑眉朝上看着这个男人，“怎地，你莫非还想替李家报仇不成？”
莫春哈哈大笑，“报仇？且不说因果给的
苦果，本座才不会去沾手。就说他们这些蝼蚁凡人，配本座替他们报仇么？”
林墨又问，“话说，我师父的神识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莫春反而莫其名妙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说在我身上？”
林墨白了他一眼，“若不是师父的神识在你身上，我们怎会一同落入人间道？”
莫春哧笑一声，“非得就要我俩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才掉落的？他不能早早就从天道掉下来？他神回归墟已经有好几千年了。”
林墨不信，“怎么可能，若不是我们俩打得太厉害，天道被砸开一个窟窿，我们也不会把灵力碎片砸到这倒霉的人间道。”
莫春摇头，“本座却并不认为被你我的灵力碎片砸到的人倒霉，反而觉得他们走运。”
“要说走运，也是那些因此而获得灵根的人吧。你的魔脉，哼哼……”她颇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莫春道，“我们神魔的功法虽然不能相融，但好歹天道和修罗道也相安无事了这几万年。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歧视？”
林墨哼道，“你也说神魔不能相融，你为何追着我几万年不放？”
莫春突然低头俯看她，唇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
“原来墨墨是因为神魔不能相合才拒绝本座的？你竟然真的想过神魔相合之事？”
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