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长叹一口气,外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背地里为太子抱不平而指名道姓埋汰她的遭了因果,若是有,那实在只能说声活该了。
她关了神识不再听。
突然见晴空突然打了一个霹雳。
也不知霹中了谁?
她暗忖。
随后又回想了一下,好像昨天开始,天空就时不时闪过一道霹雳,难道都与她有关?
秦子秋过来,见到林墨却没有惊讶,显然是得到祝同才的命令,开始宣布考比规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沿着湖面那座桥走到对岸,再沿岸边回来便算完成任务。
一听如此简单,不远处有个女子公然挑衅,“听闻墨姑娘已被书院除名,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秦子秋看向她,“谁人说墨姑娘被书院除名了?”
那女子并不惧,高声问,“她都三个月没来书院了,难道不除名?若是人人都能大概三个月不来书院,书院的规矩何在?”
“就是,左右才半年的学习,她能旷课三个月,那我等岂不也能回去休息三个月再来?”
秦子秋冷眼一扫,朝一旁站着的吴丽霞说道,“方才祝大院长说有东西放在本夫子的桌上了,你去替本夫子拿一下。”
吴
丽霞飞快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卷轴。
秦子秋接过卷轴,展开来,宣读,“委任状,现有林氏三女墨,惠质兰心、聪慧过人,特委任林墨为清雅书院琴艺夫子。”
一语毕,全场俱静。
秦子秋微微一笑,将墨汁还未干的委任状递了出去,“贾澜,上面有祝天师亲笔签押和印鉴,你可以不信。”
贾澜捂着嘴,本就说不出话来,此刻更是觉得喉咙疼痛异常,脸色苍白无比。
吴丽霞笑呵呵地看着她们。
秦子秋又说,“你们也莫要担心,墨姑娘哦不,如今是墨夫子参加考比,只是想体验一番,并不占用你们名次前六进入天道山的名额,如此你们可服了?”
一众女子皆不作声了。
“好,既如此,便开始吧。”秦子秋宣布。
一众女子便朝前走去。
要到湖的对岸,须得先通过这条长长的桥。大家都以为考题是出在桥上的,所以这一路走过去目标都是上桥,便没过多警惕。
谁知还没走到桥边,为首的一个女子惊呼了一声,便直接摔倒了。
往脚下一看,众人才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变成了如镜面一般光滑的冰面。
瞬间又有
两三个人滑倒。
明明还在岸上。
有个女子心里这么想着,抬眼一看,却骇然发现前面是一整个巨大冰面,哪里还有湖?哪里还有桥?
再往旁边一捞,想要牵住一个同窗一同前行,满手是柔软的锦缎。
转身,抬眸。
一个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的锦衣男子微笑地看着他。
那女子痴痴看着他,呢喃出声,“太子殿下……”
男子伸出手来,她将手放入其中,前行。
贾澜几个刚扶起摔倒的几个同窗,便听见旁边两个女子互相痴痴地凝望,嘴里还呢喃“太子殿下”四个字,扭头看去,便看到她们二人手牵着手,义无反顾地朝湖中间走去。
初春的京都,天色虽暖,但湖水还是寒凉的。
这二人竟毫无所觉,越走越深。
有同窗忍不住喊出她们二人名字,“卢婉,施蝶,你们走错了,快回来!”
那二人亦似未能听见,只互相凝视执手前行,在水中竟如履平地,只一点一点往下沉。
渐渐漫过了腰际,漫过了胸,还在往前走。
这一幕看呆了众人,竟忘了继续往桥上走,不知是不是应该喊救命。
林墨捏起三指打了个响指。
那二人眼中的冰原
霎时消失,太子殿下也消失,发现自己深陷湖中,大骇莫名,立刻在水里扑腾起来。
林墨朝后看了一眼祝同才,祝同才这才一挥手,有几个天道山人飞奔过去将二人救起。
秦子秋此时宣布,“卢婉,施蝶,出局。”
贾澜颇有些不忿,问道,“夫子,这出师考比,难道竟有丧命的危险?”
秦子秋摇头,“我们有专人在旁守护,不会让你们有生命危险的。但若是你们自己互相动的手,那轻重就得你们自己掌握了。”
林墨听得眉头一皱。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秦夫子这话是何意。
贾澜却听出了玄机,高声喊道,“大家都小心了,若是出手,注意着些分寸。”
说完便双手一推,一片如沙状的东西铺在冰面上,倒是显得没那么滑了。
几人慢慢挪动脚步,聚在了贾澜周围,“贾姐姐,我们跟着你。”他们没有陷入幻象,只看到脚下冰面容易打滑,见贾澜使了这一手,自然趋利避害,跟着她。
“嗯。”贾澜志得意满,一面施着术法将沙铺在前面的冰面上,一面领着诸人朝前慢慢走去。
虽有沙土铺面,但一行人还是小心翼翼,慢慢拉着彼
此稳固重心,走得虽慢,倒也还靠近了那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