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连忙拉了她一下,“胡闹!”
宸妃在心中暗啐了一口。
楚仲月却心里慌了神,之前种种证据都表明楚湘月肯定是个觉醒者,为何眼下祝同才却没有看出来?
祝同才继续说道,“皇上,容小子放肆。小子想同时再看看在场其他诸人,请皇上准允。”
嘉和帝点点头,“准。”
楚仲月惊得冷汗都出来了,捂着脸颊伤口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因汗湿浸润伤口的缘故,觉得刺痛无比。
她不由得呻吟出声,“啊,好疼,好疼……”
宸妃连忙扶住她,“仲月,你怎么样?”
她乞求地看向嘉和帝,“皇上,仲月的伤……”
嘉和帝挥一挥手,宸妃便急急带着楚仲月朝殿门走去。
正好太医也进来了,嘉和帝说,“不用多礼了,先给二公主看看伤。”
太医连忙放下药箱给楚仲月诊治起来。
这边的动静没有惊扰祝同才。
他得到皇上的允许后,第一眼便看向太子。
他每次见太子,总觉得他的身上很怪异。
之前是见他霉运缠身,又是短命之相。后来不知何时霉运消失了,面相也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现在看他,但觉他身上紫气四溢,明显就是帝王之相
。
随后他将视线从面前众人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林墨身上。
他最最好奇的就是林墨了。
之前便看不透她,前些日子,四长老总算传了他天眼术。可以一眼看出人身上的灵根和魔脉。他之前能笃定,林墨肯定是灵根觉醒者。
可是眼下,她浑身都洋溢着纯洁的白光,好似仙气飘然,几乎都看不出人间的烟火气,更别担灵根或魔脉的痕迹了。
实在是怪哉。
不过这个场合,他也不能盯着林墨太久,以免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所以他很快又移开了视线,继续朝其他人扫视过去。
就是走过场,也得将人都一一看一遍。
扫过最后一个跪伏在地上的人影时,他都准备收回天眼术了,可是却“咦”了一声,将视线重新对准了那个额头触地维持着磕头姿势的那个侍卫身上。
按说侍卫不大可能是觉醒者啊。
他定睛又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抬手一指,“此人我要带走。”
那侍卫全身一软,再也起不来了。
楚怜月却出声了,“祝天师可是发现了他有何问题?”
祝同才点头,“是,他是一个魔脉觉醒者,还请皇上允许小子将他带走。”
楚怜月却道
,“此人方才伤了二公主,一个觉醒者为何会出现在这皇宫大内,背后有何人指使?还请父皇让人审讯过后再交给祝天师。”
嘉和帝大怒,“朕的禁卫军中竟然有觉醒者?!崔成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崔成是禁卫军统领,就候在门外,听到皇上点名,慌忙就踉跄着跪了进来,“皇上,下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还不带下去好好审问?!”
崔成四足并用爬起来,揪住那侍卫的领子就拎起来,看清他的脸后大惊,“你是何人?竟敢冒充禁卫军混进宫来?!”
那假侍卫早已经腿软,吓得浑身哆嗦,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嘉和帝也觉出异样来,“既然祝天师在此,那便在此审吧。”
在一旁医治伤口的楚仲月听得腿软,连忙拉着宸妃的袖子说道,“母妃,儿臣痛得很,儿臣想要回宫歇着。”
宸妃正要应声。
楚怜月却说,“二姐莫急,太医在此,怎么也会想尽办法保住你的脸的。此人伤了你,你不想知道背后有人指使吗?”
皇后终于听出不对劲来,深深看了一眼楚怜月,然后也说道,“此人假冒禁卫军进宫,背后必然有人给予助力,此事
非同小可,还请皇上详查才是。”
嘉和帝轻描淡写看了一眼楚仲月,沉声吩咐道,“审!”
有祝同才在此,即便这什么觉醒者,也不足以构成威胁。
那崔成松了一口气,只要审出幕后主使,他便能逃脱一部分罪责。若这主使是个大人物,那他就更能逃脱一大部分罪责了。
他将那侍卫扔在地上,“假冒禁卫,私闯后宫,伤了公主,这每一条都是死罪,加起来夷三族也不为过,你若不想连累家人,就从实招来!”
假侍卫已经彻底绝望,听到“连累家人”四个字,全身打了个哆嗦,磕头如捣蒜,“我招,我全招。求皇上饶了小人的家人!”
“说!”崔成狠狠给了他一脚。
那人扭头,找到楚仲月的方向,朝她一指,“是二公主,是二公主派人找到小人,说是替她办一件事,办成了,便给小人荣华富贵。若是不答应,便让小人家破人亡。小人不敢不答应啊!”
嘉和帝冷眼朝楚仲月看去。
楚仲月也顾不得太医正在往她伤口涂药,立刻朝嘉和帝跪了下来,“父皇,您别听他胡说!他胡乱攀咬儿臣,儿臣是冤枉的。”
崔成又问那人,“二公主让你进
宫来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