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瑾却淡淡看他一眼,率先翻身上马,“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利用权势来打压情敌吗?这种事他可不屑去做。再说了,林墨像是看得上柳昊辰那种货色的吗?
“哎——你就不怕——”齐青木大喊一声,也翻身上了马。
楚瑜瑾的声音在前面远远传来,“怕什么?只要她的眼睛够亮便成——”
跟在最后的柳昊辰也黑了脸。
……
林墨让车夫送柳瑟先回国公府后,自己才回了林府。
林府门外,林济正一脸死灰地慢慢踱着步子回来,远远瞧见林墨下了马车,猛然想起今日早晨她说的话。
她说什么来着?
她说:今日别去赌馆。
真是邪了门了!
林墨自然是不知道林济此时正在门外,她径自下了马车,从角门直接进入墨清院。
一到院里,小蛇青青就委屈地扑了上来:主子,你平常若是去书院也就算了,若是去其他地方郊游,能不能带上我?
林墨嫌弃地把它丢开,“大冬天的,你一条蛇不去冬眠,成日里在屋子里面晃悠也就算了,怎么还想着到外面去吹冷风?”
小青蛇顿时缩了缩身子,想起那男主人的嘶吼,又鼓起了勇气:
那……那下回,我躲在你的车上!
林墨瞟了瞟它,“做什么非要跟着我?”
小青蛇委屈:青青想主子了。
林墨一个哆嗦,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起身去了膳厅。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饥肠辘辘,孙嬷嬷已经火急火燎地备好了饭菜。
用了膳,侍候着小姐漱了口收拾妥当之后,孙嬷嬷才开口说道,“那柳夫人欺人太甚,听说今晨一出林府,在西门大街上就被一匹烈马冲撞,撞伤了头部,听说脸上还划了两道痕呢。她那外甥更惨,被马踩断了两根肋骨。”
林墨一挑眉,因果真是动作快啊。
外间的吴嬷嬷也早知了此事,心有戚戚,想起早晨二少爷对小姐的态度,咬了咬牙,转身去了外院。
……
那边定国公府。
柳瑟和柳昊辰一齐进了国公府,柳瑟立即便让人去问小桃被关在哪儿了。
下人却一脸慌乱,“大少爷,五,五小姐,这时候了可别管什么小桃了,国公爷,国公爷那边出了事了!”
柳昊辰一听便心头一紧,“祖父他怎么了?”
下人却哆哆嗦嗦说不清楚,“说,说是方才用了午膳后,到后花园走走消消食,不知怎
的,居然落了水……”
话还没说话,柳昊辰便一撩衣袍,朝祖父院子里去了。
柳瑟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后面,心里一阵冰凉。
这冬末时节,池子里的冰还没消散干净,这年迈的祖父掉了进去,还能有活路?
刚到院子门口,就听到柳夫人的嚎哭声传来,还夹杂着几个下人婆子的嚎哭声。
柳瑟脚下踉跄,摔在了地上。
柳昊辰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只见床上躺着花白胡子的祖父,一只手垂在床边,没了气息。
他一把揪住府医的领子,“祖父怎么了?”
府医唯唯诺诺,“大公子,节哀吧。”
柳夫人额上和侧脸都绑了绷带,哭瘫在地上,见柳昊辰进来,跪行了两步,“昊辰,国公他,他去了……”
柳寒语也是满目泪痕,扶着祖母小声啜泣着,听见母亲的声音,抬目向柳昊辰看去,“大哥,大哥,你来晚了……”
柳昊辰目眦欲裂,扑到祖父面前,伸手触碰他的脸颊,还是温温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将祖父垂下的手捡起,放在身边,床单上被他身上的水渍浸湿了。
柳瑟也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哭得撕心裂肺,"祖父!
"
这一哭不得了,勾起了满屋子女人的伤心之处,痛哭声此起彼伏。
柳昊辰的眼泪无声地流着。
……
林墨是次日到书院时没有见到柳瑟,便多问了一句,才有同窗告诉她,柳家国公爷没了。
林墨心里一突,昨日见到柳瑟兄妹,丝毫没有感觉到国公府即将出事。这说明,国公出事,不是单纯的意外。
旁边一个女子讥诮道,“枉她平日里同你最要好,如今国公府出了事,你竟什么也不知道?”
林墨皱眉看她,“这位同窗,请问贵姓?”
这女子气得涨红了脸,同窗了一个多月,居然不知道她姓什么?昨日国公府的百花宴,她明明也去了的。
还是之前坐她面前那个同窗好心告诉了她,“她是三品大理寺卿家的嫡长孙女,姓孙名千凝。”
林墨点点头,面上淡淡,“嗯。”
孙千凝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拧碎了,“昨日就算你被邀请到了国公府又怎样?世子夫人看上你了吗?”
林墨抬眸,“莫说我是瑟瑟邀请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便是被柳夫人邀请进府的你,请问被世子夫人看上了吗?”
孙千凝眉一拧,“你!”
昨日去的几位官
家小姐,哪个不知都是给表姐魏清做陪衬的?就那个柳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