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国师请吩咐。”
赵无极让出半边身子。
女子会意,立刻上前扶住昏迷不醒的赵颖儿。
“且将颖儿带回帝都,悉心照料。”
女子微微蹙眉道:“国师大人,您好不容易将她送进那座小镇,陈平安的问心局……”
赵无极冷淡道:“只要那张雪的师父不是傻子,事后肯定会将颖儿列为首要怀疑目标。”
“毕竟是人仙之流,术法莫测,略施手段,便可得悉前因后果。”
“我不能拿自家徒儿性命冒险。”
唤作离清的女子小声道:“我还以为您方才会杀死这少女呢!”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离开洛州府。”
“遵命。”
……
腊月二十一。
玉蟾街茶馆内。
老头顾舒城一边嗑着南瓜子,一边抠着脚丫子。
刀客秦风将剥好的花生抓在掌间,两手轻轻搓了几下,随即猛吹一口气。
吹落花衣纷纷扬扬。
将褪去衣裳,肤如凝脂的花生,放进计缘面前空碗中,秦风问道:“昨夜看到花魁沐浴图了吗?”
计缘嚼着花生米,摇摇头。
秦风再问,“听到了吗?”
计缘点点头。
秦风:“嗅到了吗?”
计缘:“贼香。”
秦风:“摸到了吗?”
计缘摸了摸半边脸颊,有仍未消除的鲜红巴掌印,“我没摸她,她摸了我。”
“老疼了!”
秦风瞪了老头一眼,“干啥啥不行,风紧扯呼第一名。”
老头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个屁,老夫我那叫战略性撤退。”
“当时我若与计缘一起被那群青楼打手逮住了,后半夜谁去救我们?”
“指望你个只会鞋底抹油的鼠辈吗?”
“唉~”
秦风忧郁道:“没娶我家秀宁前,我也曾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心小伙。”
“要怪就怪卿卿误我。”
“少年时,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刀客。”
“想劈山、想裂海、想开天,总觉得那样的人生才精彩。”
“现在嘛,我就想牵着我家秀宁的温软小手,白头偕老。”
男人眼神充满柔情道:“我家秀宁是个爱哭鬼,每次受了委屈,都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所以啊,我一定要死在她后边。”
“否则她会伤心死的。”
老头沉声道:“我的风啊,你就没想过你家秀宁为何总是感觉委屈?”
男人疑惑道:“你这话啥意思?”
老头面色凝重道:“你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是你的针,把你家秀宁扎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