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绝美女子的一声娇喝,从店内走出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这两男人面相有点奇特,一黑一白,却是形成鲜明对照。
“请问主人有何吩咐?”白面男子恭身问道。
“把这死尸抬出去处理了!”绝美女子冷冷地道。
黑白男子皆齐声应道“是!”
佳人客栈又归于平静。
而柜台里的绝美女子,对刚才之事,好像没发生一样。
她此时双眉紧锁地哼着小曲:
山河碎,
黎民泪,
惶惶终日向谁说!
一朝剑指南天始,
将是人间整体悲!
错错错!
修士界域内,
难免血灾道心碎!
狼烟起,
万物毁!
尽悲切。
谁也想不到,如此悲切凄凉的小曲,竟然出自一个绝色女子之口。
如果你仔细品味,这小曲跨越时空,似乎预示着一场空前的灾难。
从小曲中可推测,就是最安逸的修行界,亦将难以幸免。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一旦修士介入凡尘纷争,这繁华世界,将是难保周全,面目全非,而心灵涂炭!
这绝美女子的黎明吟唱,却被躺在床上,未曾睡觉的林拯世听得一清二楚。
林拯世闻此凄凉之音,心中感慨万千。
他虽第一次出远门,而今天下动荡的迹象早现:各地天灾人祸频出,盗匪如毛,乱世将临。
而小曲中的情形,似乎是预示以后的真像。
林拯世博古通今:普通的兵灾,已够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更何况牵扯到修行界入内?那将是一场毁天灭地之战!
大能修士,世人皆知,他们举手投足之间,皆可毁天灭地,可万里取人性命,只在弹指震雷间。
林拯世闻此悲天悯人之音,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起床,走出门外,站在走廊之上。
不曾想,所立之处刚好挂有一盏气死风灯,而楼下正对面正好是收银台。
绝美女子正在吟唱这凄凉之曲。
林拯世先前投宿此客栈,只是对这女子扫了一眼,未曾细看。
此时仔细一瞧,虽隔二三丈,但林拯世目力过人,自然看得真切,此乃人间尤物,貌欺天仙,倾城佳丽。
林拯世心内一叹: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株天府,真有如此人间尤物。
可观此女子,却与当地女子截然不同,轮廓分明,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林拯世伫立楼廊,早已被这绝色佳丽看到。
林拯世风度翩翩,犹如鹤立鸡群,男人味极浓。
于是,绝美女子冲林拯世嫣然一笑:“看够了么?如果还没看够的话,何不下来喝杯热茶,来个近距离观赏,也不枉此行呀!”
林拯世没料到这个身着黄色冬裙的绝美女子,却是如此的胆大,听其口气,竟在挑衅自己。
林拯世本就性生风流(别误会,他不下流),对女人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
因此,他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更何况又正值冲动的年龄,岂能在一个女孩面前认输?
当他听到此女子如此言语,心中不快,早已飞落二楼,三丈之距,他只一步跨到这女孩面前。
近观时,见这女孩真的美得令人心醉。
林拯世不是没见过美女,他曾见过其父亲的义弟杨家烈伯父的女儿杨琳,杨琳的美,举世罕见。
并且杨家烈伯父及伯母肖紫燕心里早已把林拯世看成了准婿,而他的父母似乎也对杨琳甚为满意,这门婚事,其实只是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而已。
至于当事人林拯世与杨琳,林拯世有点喜欢杨琳,但至于结为道侣,林拯世却没有考虑过,但杨琳却早已对林拯世认同了,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林拯世的未婚妻。
且说林拯世走到这绝美女子面前,冲女子一抱拳:“在下姓林,名拯世,云州南部都梁府人士。请问姑娘贵姓芳名?观美女面相,应该非我族人士?”
绝色女子嫣然一笑:“林公子也叫林拯世?难道携麒麟剑远行大名山的是林公子你不成?”
“还真的被姑娘猜中了,在下正是携麒麟剑去大名山的林拯世!”
“哦!还真是的!本姑娘确不是你同族,乃关外人士,关外名难记,你就叫我内地之名蝶舞成迷。”绝美女子说道。
“哈哈哈!姑娘也有关内之名,难得!蝶舞成迷,真乃好名!不知姑娘来关内何事,可不只是游山玩水吧?”
林拯世已很久没有人与他聊天了,今见蝶舞成迷如此健谈,虽是女儿身,都豪爽得像过男子,当然令林拯世刮目相看。
而蝶舞成迷早已给林拯世倒上一杯香茗,同时做了个请的动作,叫林拯世坐下。
林拯世毫不客气地坐下。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接着喝了一小口。
茶水入喉,一股热流暖遍全身,接着,林拯世又喝了一口,口中连赞“好茶!不知此茶唤为何名?”
蝶舞成迷一笑:“林公子过奖了,此茶虽谈不上极品,但也堪称一流,无论是茶质还是茶色抑或茶味,皆不输于其它品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