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邦托运部”坐落在江城南城区,有着十多年的历史了。
尽管周围已经开始出现现代化的商业楼宇,但三邦托运部仍然保持着老江城特有的红砖灰瓦风格,在这片快速发展的区域里显得格外醒目。
这里与新兴的商业区相比要安静许多。
托运部的院子由一堵半人高的青砖墙与外面的人行道隔开,墙上爬满了枝繁叶茂的爬山虎。
院子里铺着青石板,中央是一个古朴的四方天井,天井四周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货车。
主楼是一座三层的老式建筑,灰白的外墙上挂着“三邦托运部”的招牌,招牌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
楼前的小广场上,几棵老槐树郁郁葱葱。
站在院子里,远远能望见南城的标志性建筑——江城大桥的轮廓。
这里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内行人都知道,这里是南城老大胡老三的地盘,是整个江城物流网络的核心枢纽之一。
每天清晨,这里就会开始忙碌起来。
形形色色的货车进进出出,工人们吆喝着搬运货物,充满了市井气息。
然而在这看似普通的托运部背后,却隐藏着南城地下世界的复杂关系网,是胡老三势力的重要象征。
在一间装潢简洁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他留着一头寸头,脸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上身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polo衫,下身是一条笔挺的休闲西裤。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城南城的地下大佬——胡老三。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得力助手花猫,此刻正一脸严肃地汇报着情况。
胡老三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冷笑:“你从哪听来的?一个高中生,能算计到我头上?”
花猫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回答:“三哥,我觉得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刚买到手的房子就塌了,这肯定有人搞鬼。”
胡老三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开始我也觉得是阿豹那家伙在背后搞我,可我仔细想想,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市长都差点下马,他赵正豹敢搞这么大的事?”
花猫试探着说:“可我听说,当初赵正豹之所以会把那几栋自建房出手,是因为听了杨鸣的话”
胡老三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按照你这个逻辑,就是那个叫杨鸣的高中生知道房子会塌,所以说服了阿豹,将房子卖给我?等到房子塌了,他们又知道我急需用钱,再低价收购了金碧辉煌?”
花猫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三哥,我觉得很有可能”
胡老三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良久,他开口问道:“那小子的底你摸过了吗?”
花猫立即汇报:“摸了,是个孤儿。以前是跟六指混的,会点千术,之前帮赵正豹抓过老千。听说最近又把s酒吧盘下来了”
“哦?他哪来这么多钱?”胡老三追问。
“应该是有赵正豹在背后支持。”花猫推测道。
胡老三眉头紧锁:“如果要真是你说的那样,是那小子在背后算计我,可他怎么会知道那几栋房子会塌呢?”
花猫坦白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这个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胡老三沉吟片刻,最终做出决定:“现在你先别轻举妄动,继续盯着那小子,回头找机会摸清楚他和赵正豹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说。”
花猫恭敬地点头:“好的,三哥。”
……
两天后,江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沈晴在经纪人徐耀文的安排下,与杨鸣会面。
这次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幽静的咖啡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柔软的沙发上。
杨鸣穿着一身普通的校服,看上去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
“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杨鸣微笑着打量着眼前这位当红歌手。
沈晴今天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气质优雅而不失亲和。
沈晴礼貌地回以微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的那首歌,还没有注册版权吧?”
“没有。”杨鸣如实回答。
“那行,回头版权我这边帮你注册,歌曲我会收录到我的新专辑中。另外,你之前提的条件,我答应了。”沈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那就多谢沈小姐了。”杨鸣真诚地说。
“不用客气,这次我还得多谢你。”沈晴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你能和我说说这首歌的创作历程,和歌词的含义吗?”
杨鸣略作思考,然后开始解释:“这首歌是写给母亲的歌……”
“哦?”沈晴显得有些意外。
杨鸣接着详细解释了歌词中的各种隐喻:从“比身体重的行李”比喻胎盘,到“游入尼罗河底”象征羊水,再到“几道闪电”暗指手术刀。
每一句歌词背后都蕴含着深刻的意义。
“整首歌的大致意思就是指我和母亲的三生三世,不管多少次轮回,我和母亲依旧能够相遇。”杨鸣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