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名带头的老知青头也不回的跑远了,压根不管棒梗的死活。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这些知青都要讨厌死棒梗了。
这货动不动就哭,白天哭也就算了,晚上哭起来跟叫魂一样。
白天寻找下山的路,也是懒得不行,一会说自己脚疼,一会说自己手疼。
一行人好不容易逮了一只野鸡,棒梗居然趁老知青们外出寻找打猎队,偷偷把鸡啃了一大半。
老知青现在别说救他了,恨不得当场给他几脚。
看着知青们越跑越远,棒梗恨得牙痒痒。
该死!
这些人都该死!
有危险了就知道自己跑,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
不过眼下逃命最要紧,棒梗咬着牙,拖着已经发麻的腿,硬生生的朝前面挪去。
缓了几分钟,腿上的麻木缓解,棒梗渐渐提速,开始追赶知青们。
这群知青里,老知青体力还行,毕竟在乱营屯干了一年的农活,已经锻炼出来了。
但新来的知青可就惨了,狂奔了一会,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再加上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新来的知青实在是跑不动了。
于是他们选了个几棵比较好爬的大树,暂时爬上去避险。
要是在老林子里遭遇大野猪,那可是要命的。
爬树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法。
躲到树上的知青们纷纷松了一口气,靠在树背上开始休息。
他们倒是舒服了,可不远处还在找人的棒梗可就惨了。
这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又开始哭喊起来了。
他就是纯纯的没有一点野外生存的常识,在老林子里扯着嗓子哭,那跟厕所里打灯笼没什么区别。
附近要是有豺狼虎豹黑瞎子,棒梗就危险了。
......
另一边,陈岩这里。
李大牛用力踹了踹已经断气的野猪,不禁啧啧两声。
“你小子好端端的捅它干啥,猪血都给浪费了。”
李大牛看着库库往外流血的伤口,有些心疼。
这会要是有个盆就好了,把猪血接了,回去做血肠。
“我这不是怕它没死绝,把你给伤到了。”陈岩把削铁如泥的菜刀放了回去,笑着说道。
李大牛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僵。
这臭小子!
说的什么话!
自己不要面子的啊!
要不是看在他杀了头大野猪的份上,自己高低得训斥他一顿。
陈岩见好就收,开始清理猪头上面的箭矢。
边收拾边对一旁的李大牛问道:“大爷,咱们下一步该咋整。”
“要不要喊俩人,把这个大野猪给运下去?”
陈岩觉得他们采药队才刚上山,待了一上午就下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可要是不下山,这野猪就没办法处理,放久了肉更不好吃了。
而且这是老林子,血腥味也会引来其他动物。
“肯定是先回去!”
李大牛看着地上的大野猪,满意的说道:“都猎到这玩意了,还采什么药,等咱们把那个野参挖出来,咱们就下山。”
“你先去找人,我去把那个野参挖出来。”
陈岩闻言点了点头,当即便从包里摸出一根大炮仗。
这玩意还是上山前张二河塞给它的。
威力不大,也就能听个响。
在老林子里,用来喊人最合适不过了。
从兜里拿出洋火点着,陈岩奋力将大炮仗甩到了空中。
“砰!!”
炮仗在空中炸开,发出一声炸响。
把刚准备去挖野参的李大牛吓了一跳。
经过刚刚野猪的事情,李大牛紧绷的神经还没完全松懈。
“大爷,待会怎么把野猪整下去呀,这货三百来斤呢。”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想把这大野猪整回大槐屯,还是个大工程嘞。
现在野猪死了,陈岩完全可以把它收进系统空间。
可这样做的话,就太难解释了。
陈岩这一百来斤的体格,把三百多斤的野猪带下山?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简单,等咱们的人到了,找点木头做个木筏,把野猪放上去,拉着下山就行了。”
今天上山的打猎队和采药队,都随身带着一捆麻绳,为的就是把打到的猎物捆绑好。
陈岩听完,便招呼着李大牛去挖野参,自己则开始就地取材,寻找落在地上的粗树枝。
经过大炮仗的提醒,在附近听到响声的几个村民纷纷朝这边赶了过来。
他们上山小队之间是非常团结的,讲究一个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谁遇到事情了,都得过来看看情况。
大槐屯就那么点地方,几乎每家每户都认识。
也只有这样,上山打猎采药才会更安全。
在陈岩的指挥下,几人很快就做出了一个简易的筏子。
合力将大野猪抬到筏子上,陈岩便让这几个村民先下山,把野猪带回大槐屯。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以后上山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
陈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