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官员有不少都是南宫权的心腹,他们见楚离寒提出这种请求,隐隐感觉到了这是皇上和四皇子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要对南宫权动手了,讨伐北燕是假,收回南宫权手上的兵权才是真,所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站队。
“皇上,四皇子虽然忠勇可嘉,不过北燕骑兵毕竟不是南照乱党啊!岂可用作练兵之用,南宫将军在北境苦心经营数载,好不容易遏制住了北燕南下的势头,这个时候换将只怕会给北燕可乘之机。”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这不是兵部的张尚书嘛!你们兵部年年都向朝廷大把大把的要钱,一个安北军费竟然比中离国其他任何地方的军费要高上数倍以上,但边塞每年还是不停的在被北燕侵扰,敢问张尚书将那些朝廷拨下来的钱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楚离寒语气不悦的质问道。
“四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微臣中饱私囊,侵吞军费不成?”张尚书一脸愤愤不平的反问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张尚书深得父皇的信任,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只是想表达,如果我每年从朝廷拿到那么多军费,早就把率军把北燕在漠北的老窝给端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的被动挨打。”楚离寒不屑的说道。
“四皇子言之有理!南宫将军的确老谋深算,是我中离的栋梁之才,不过行军打仗却有些过于谨慎,驻守北境这么多年,虽然没有什么过失,但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每年朝廷都要花费巨额的赋税来供养他的大军,给国内百姓造成了极重的负担,与其让他继续被动防守,不如换一个年轻气盛的将军去接替他,说不定还能取得意想不到的进展。”一个身穿紫袍,佩戴金袋的官员站出来说道。
“李太傅,你一个整天只会舞文弄墨的文官岂可妄议军务,你此番言论简直就是书生误国,文人乱政!”张尚书闻言十分激烈的斥责道。
“
你岂有此理,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侮辱于我,分明就是瞧不起天下的读书人,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应该把科考停了,反正招纳的都是些无用之人。”李太傅情绪激动的说道。
两个官员的争吵很快波及到了整个朝堂之上,那些文官们一个个都愤愤不平的声讨着张尚书,而武将们则对李太傅的话嗤之以鼻,认为这些文官都是只会耍嘴皮子的酸儒,一时间双方展开了,整个大殿立马沸反盈天起来。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这件事容朕三思,日后再议!”皇上见到满朝的文武大臣如同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商贩一般,瞬间就黑了脸,怒气冲冲的喝止住了他们的争吵。
“父皇,今天是给四弟举行庆功宴的好日子,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心情,我看还是先退朝吧!”楚离墨见皇上龙颜不悦,于是站出来说道。
“退朝!晚上在太平宫为四皇子举行庆功宴,诸位务必都要到场。”皇上板着脸说道。
大臣们见圣上态度不悦,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连忙俯首帖耳的告退。
楚离寒还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在散朝之后准备去御书房找父皇,再一次向他请求征讨北燕的事情,不过楚离寒刚走出大殿门口便被太子楚离墨给拉住了。
“皇兄,我还有点事找父皇商议,等一会再和你把酒言欢。”楚离寒急匆匆的说道。
“四弟,你是想让父皇同意你出兵北燕的事情吧!”楚离墨淡淡的笑着说道。
“是啊!既然皇兄明白我的心意,不如帮我一起去劝劝父皇,你最近一直辅佐在父皇身边,深得父皇信任,说不定他会采纳你的意见。”楚离寒立马说道。
楚离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他从楚离寒的话语里感觉到楚离寒虽然在外面作战了两个月,不过对于宫里的情况还是十分清楚,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服,认为身边一定有眼线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楚离寒。
“四弟,我劝你还是不要
去了,父皇本来就没有打算派你接替南宫权,而且他现在又在气头上,你去了只会惹怒父皇。”楚离墨如是说道。
“怎么会呢!刚刚在朝堂之上父皇几乎都快同意我的请求了,只不过被那个可恶的张尚书给打断了。”楚离寒气呼呼的说道。
“唉,你呀!就知道领兵打仗,一点都不会揣摩父皇的心意,虽然你现在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但在他眼里,你仍旧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平定南照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进攻北燕则是九死一生的血战,你认为父皇会舍得派你去嘛?”楚离墨笑着摇了摇头,他刚刚已经从皇上的语气和表情中摸清楚了自己父皇的真实想法。
“皇兄,连你也看不起我?觉得我只会小打小闹!”楚离寒闻言明显很不开心,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四弟你不要误会,为兄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北燕实在不好对付,别说父皇了,就是为兄也不忍心让你去冒险啊!”楚离墨如是说道。
“大丈夫立于世间,理应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就算战死沙场我也无怨无悔,那么多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我岂可因为自己是皇子就心安理得在后方享福。”楚离寒义正言辞的说道。
楚离墨闻言心里有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