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山中弹了,子弹打在肩胛骨上,差点没栽下马来。他紧紧伏在马背上,继续往据点里逃。
后面渡边命令鬼子轻机枪,向东压制射击。栓子再次开枪,打掉火力点。
赵鹏举扭头,喊着自己的机枪。只可惜,脚下根本没有路,还沟沟坎坎,马车赶不过来。大陈抱着轻机枪,还在后面。
不管机枪了,赵鹏举大吼一声,终于跑到了栓子前面。
栓子仍在射击,直到战士和游击队员跑在前面,挡住了视线。
栓子射击的时候,距离已经不到两百米。栓子刚往前跑了十几步,赵鹏举已跳入路沟。
渡边还想掩护中间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举着手枪,连向赵鹏举开了几枪,好像都没打中。他慌了,再也不镇定,大声提醒鬼子机枪手和炮兵,做好炸枪炸炮准备。
不算炮兵,渡边中队还只剩下一半,也就是八十多皇军,而拦截过来的八路军黑乎乎一片,后面还有黑乎乎追兵,已搞不清有多少人。
赵鹏举也在命令身后泥蛋:“带二排追上去,不能让鬼子再把炮给毁了,不然老子回去活煮了你!”
“二排,跟我来!”泥蛋咬牙,带着二排直扑向托着炮的鬼子马匹,还有抬着重机枪的机枪手。
喊话间,泥蛋已掏出掏出盒子炮,对着鬼子就是一梭子。后面战士也打出枪膛里的子弹。但几个鬼子开了枪,近距离射击,全打在战士们身上,有两发还打穿战士身体,又钻进后面战士体内。
还没等鬼子再拉枪栓,战士们已经冲上来,举起刺刀捅了过去。鬼子慌忙举枪往外拨,双方开始了肉搏。
鬼子炮兵拉开了手雷保险,又在头盔上磕了一下,举起来,要塞进马背上的迫击炮筒里。
一名战士看到了,但距离还有四五米远,情急之下,直接把枪甩了过去,正砸在鬼子胳膊上。手雷脱手,掉在地上。
鬼子弯腰去捡起手雷,战士不顾一切跑过去,一脚踢翻鬼子,捡起手雷,向北扔了出去。
北面跑出去的鬼子,又掉回头来增援,手雷爆炸开来,三个鬼子嚎叫着趴在了地上。
鬼子急眼了,迅速爬起,抽出工兵锹,把战士砸倒在地。还想竖起工兵锹,准备削战士脑袋,后面战士冲上来,刺刀捅进鬼子屁股。
被砸到的战士爬起来时,顺手捡起枪,刺刀又捅进鬼子肚子,还使劲拧了半圈,抽出刺刀时,带出鬼子一串肠子。
赵大富带着战士和民兵也赶到了,加入了这行枪与枪碰撞,枪与刀碰撞,枪与肉体碰撞,刀与肉体碰撞,又惨叫声不断的搏杀。
渡边手举指挥刀,连砍翻两个民兵。马义举着刺刀,狠狠刺向渡边胸口。渡边慌忙躲闪,又举刀刺向马义胸口。
马义半转身,躲过渡边指挥刀,反手用枪托砸向渡边后背。
渡边踉跄两步,差点没趴在地上。马义举起持刀,又刺向马义。一个鬼子军曹手举刺刀,斜着刺向马义。
马义只能向后退,并挑开鬼子的枪。
两人重新举起持刀,鬼子军曹嘴里依哩哇啦说了两句话,是在让渡边赶紧撤退。
渡边也知道,再打下去,就是为了死而打,不能再硬撑了。他大喊着,命令鬼子撤退。
他自己也手举指挥刀,左右砍杀,带着几个鬼子,就要跳下路沟。
赵鹏举赶到,手举刺刀,刺向渡边后心,却觉得左臂猛然疼痛,没了力气。刺刀软塌塌落下,划破了渡边屁股。
渡边忽然不觉,跳下路沟,夺路而逃。还有三十多个鬼子,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赵鹏举又在喊大陈。大陈抡机枪,砸到了两个鬼子,还在拼命的抡。听到赵鹏举喊声,砸到面前鬼子,跑了过来。
“开枪啊!”赵鹏举大喊。
大陈慌忙上弹夹,随后扣动了扳机。附近没有鬼子的战士,也纷纷举枪,打向鬼子。
栓子刺倒一个鬼子后,也举枪向朝逃跑的鬼子开枪射击。
又打倒几个,但还是让十多个鬼子逃脱。鬼子跑的很快,罗圈腿像转动的风火轮,消失在月光里。
还有十多个鬼子没死,被战士堵在大路上。战士们已喊过缴枪不杀,但鬼子仍不投降,还把枪膛里的子弹全部退出来,要决一死战。
赵鹏举很想和鬼子单挑,但他的左胳膊已经举不起来了。渡边连续向他开枪,打中了左臂,后来又一阵冲杀,伤口红肿,也疼痛难忍。
他咬牙切齿,让战士们开枪解决掉这十多个鬼子。
栓子不想再追了,再追只能追到据点,再接着打。但强攻新修的炮楼,会造成损失。那就解决掉眼前鬼子,到此为止,于是摆手说:“不能让鬼子瞧不起,特务连,上!”
特务连老兵上前,替下游击队员和民兵。两年了,后来又经过加强训练,还专门研究过斜招怪招,老兵们拼刺刀绝不输给鬼子。
栓子也挤了进去,看到还有一个手举指挥刀的鬼子少尉,来了劲头,拉住刚要上前的马义:“让我先来。”
随后,栓子向前走了几步,手指鬼子少尉,轻蔑地说道:“你,来!”
鬼子少尉好像受到莫大耻辱,二话不说,举起指挥刀,嗷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