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君,……
面对脾气上来的妻子,他只得答应下来,“好,我这几天就安排。”
江雾云心情这才好了那么一丢丢,下一秒,她目光犀利地看向她不争气的儿子,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连名带姓。
“霍砚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男人幽深的眸子这才看过来,“没有。”
江雾云,……
好。
很好。
没有是吧。
她冷笑一声,“既然你没话要说的话,那我就一边给念念介绍男朋友,一边认念念当干女儿了。”
不等霍砚森回复,她又阴阳怪气道,“突然觉得你们当不成夫妻,当兄妹也挺好玩的,霍砚森你觉得呢?”
某个要跟前妻当兄妹的,……
江雾云这话是有赌气的成份,但并不多,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个像苏念念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儿。
然而霍仲君这个样样都行的男人,偏偏这方面不行。
本来是有了一个小莞在身边很开心的,她多想把她一直养着啊,谁知被宴庭深这个老狐狸一下就给抢走了。
然后就连苏念念这个她超喜欢的儿媳也飞了。
这一整晚因为挨了打都没敢咋说话的商晋北憋不住了,“云姨。”
他弱弱地叫住江雾云,连看都不敢朝霍砚森那边看,“不利于团结的话和事您还是别说了,不然我怕帝都会莫名其妙地出几场命案。”
“???”江雾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可商晋北却不敢再说话。
碰巧这时江雾云的手机来了电话,话题暂时中断。
下雪,山里的信号没有那么好,但是合作伙伴打来的电话,江雾云就握着手机去空旷些的地方接听。
担心她只穿着裙子会冷,霍仲君随即拿着她的外套跟上。
然后一时间,房子里就只剩下霍砚森,商晋北,宴庭深三个大男人。
等商晋北回过来神时,就看到霍砚森已从椅子里起身,到落地窗边看着什么。
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是一片竹林,不过地上有两排小小的脚印,方才苏念念和阮小莞曾在这里拍照。
想到之前自己挨的那两脚,商晋北屏气溜到宴庭深身边,“宴大爷,你说森哥和颜筠是认真的吗?”
宴庭深冷眸扫了眼他被踹过的那条腿,“你是不是还想挨打?”
商晋北,……
他缩了缩腿,没敢去看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我好奇嘛,而且谁让你跟森哥关系最好,他有什么事一定跟你说的,看在我是小辈的份上,你告诉我好不好?”
宴庭深语气跟方才并没有任何区别,“我不知道。”
“???”商晋北才不信,“宴大爷你一定知道的。”
精锐的眸子凝着霍砚森两秒,宴庭深手指转动着瓷杯慢条斯理道,“在你看来,你森哥是什么时候喜欢苏念念的?”
“这个……”商晋北认真思索了下,“就是跟她结婚的时候呗。”
宴庭深看什么脏东西般斜他一眼,“你跟老二成天在一起,他难道没告诉过你,苏念念还穿着尿不湿时你森哥就惦记上了吗?”
“!!!”
商晋北人麻了,他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脑子,“宴大爷你说真的?”
宴庭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当年他总去学校接莞莞是为了什么?”
商晋北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他就说嘛,霍家有司机,有保镖的,阮小莞就去念个高中而已,而且以前也没见霍砚森有多体贴这个外甥女,后来不知怎的就老往她学校跑。
合着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是,”反应过来后他嫌弃地看宴庭深一眼,“宴大爷,不是我说,你和森哥你们俩还真是蛇鼠一窝,就喜欢比你们小这么多的。”
宴庭深老神在在地瞧着霍砚森颀长的身影抿了口茶水,“商小二你抬举我了,我可没有在莞莞还穿着尿不湿时就打她主意。”
“……”
苏念念和阮小莞两个互拍完以后,又拿着自拍杆拍了好多张合影。
但饶是如此,拍照就会上瘾的苏布偶还有些意犹未尽,可顾虑到阮小莞的身体,也只好作罢。
收好相机正要回房间,阮小莞因为内急去了厕所。
她站在廊下等她。
其实她可以自己回去,她认得路,只是她怕会遇到霍砚森。
大雪还在下个不停,苏念念无聊地举起相机拍院子,忽然头顶一片阴影。
握着相机的小手骤然收紧,回眸,果然是霍砚森站在她身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他看起来更瘦了些。
也没听说他生病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瘦了这么多?
不会是,和颜筠做那种事做的太多然后把身体掏空了吧……
心口痛的狠狠一抽,苏念念放下手机站直身体,刻意与男人拉开一些距离,“霍总。”
望着她低垂的眸眼,霍砚森深眸里闪过隐隐痛楚,半晌,他开口,声音一贯的低沉,“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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