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映心这时想再和路赫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他这个人就是一根筋。
而且如果他真的对霍砚清有什么意见,怕是她越说,他心里越会觉得霍砚清不好。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她也懒得再想这些事。
刚刚他发火时,老实讲,她怕是没有怕,但还是被他震撼到了。
因为印象里他真的一直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他这么会骂人!
“路主任,我先走了。”最后她这么说。
路赫阳听到她的声音,一秒恢复正常地说了一个好字。
霍砚清能让人反复查小兔子的病历,就是他已经起了疑心,他现在必须要稳住自己。
小兔子早晚都会是他的。
。
心情复杂地回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后,童映心拎着包离开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一刻好想见到霍砚清,很想问问他,她这样是不是确实有点任性了?
法医的某些角度和医生是差不多的吧。
所以,去检察院找他?
去呗,又不是没去过。
还是别了吧,万一耽误他工作怎么办?
两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好一会,她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去检察院。
就是不跟他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也是好的。
很快,她拦了辆出租车。
医院距离检察院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下车后,她拿着手机给霍砚清拨电话过去。
可还没等她打通,程思宁的电话就来了。
今天是工作日,程思宁应该是要上班的,而她一般上班时间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她忙接下来。
“宁宁,怎么啦?”
那头却传来一声很轻的抽泣声。
程思宁向来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那次在慕尼黑,她被纪少衍弄的伤成那样,童映心都没听到她哭一声。
她登时担心的握紧手机,“宁宁,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童童,”程思宁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童映心的心瞬间被提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和我说,不怕,不管什么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好难过,”程思宁语无伦次地,“童童,我真有那么差吗?”
“当然不,你很好,你非常非常好。”童映心说着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检察院,末了又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听话,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程思宁抽泣一声,“你今天不要上班吗?”
“今天下午我放假,”童映心边上车边和她说,“你在律所吗?我现在过去。”
“别,我从律所跑出来了,”程思宁吸吸鼻子,“我现在在律所附近的公园里,童童,如果你下午没事的话,咱们去喝一杯吧。”
“好啊。”童映心痛快答应下来,“你来定地址,我已经坐上车了。”
“百顺商场这里有个唇色酒吧,我们在那里碰面吧。”
“好。”童映心应着在手机搜索了下,“不过这个地方距离我这边有点远,你可能要等我一会。”
“我这里过去也一样。”程思宁叹息着,“童童,今天陪我不醉不归吧,我真的很难过。”
“……”
通话结束后,童映心就不停地用手机找着程思宁说的酒吧地址。
帝都这些年变化挺大,她回来后又没怎么逛过,一时对这个地方还真是陌生。
不过好在司机对那块很熟,就是距离确实有点远,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才到。
深秋季节,下午又突然变天了,到那边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酒吧是在商场后面的一个巷子里,这个时间点,附近基本没什么人,童映心拿着手机正要给程思宁打电话,身后就传来一声熟悉却充满讽刺的声音,“童映心,还真是你啊!”
童映心闭眼冷笑一声,头都没回地继续朝前走着。
“你站住!童映心!”身后披头散发的女人飞快地追上来,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耳聋了吗?我在叫你!”
她力度有点大,童映心下意识朝手腕看过去,女人的十指秃秃的,没了从前精致的美甲,手也看起来比从前粗糙了太多,她看着,唇角不屑地勾起,狠了一把劲甩开她。
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女人向来保养得当的脸也是粗糙不堪,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脏又破,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贵妇人作派。
“用这种眼神看我,童映心,我有今天,魏家有今天不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吗?现在看我这么落魄,你心里很得意是不是?”女人因为愤怒曾经漂亮的脸蛋这一刻显得那么狰狞。
神经病!
童映心不想理她,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心里确实有点爽。
“魏太太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看她的眼神跟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与其在这里乱咬人,不如好好想想,魏家都做了什么好事。”
“呵,”钟美珍冷冷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到了今天这一步,就算魏家什么事都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