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之凿凿,其他的大臣也都纷纷附和。
萧景迁却久久没有言语,而是看向林天许。
“林天许,证据既然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了,那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天许还没有说话,刑部尚书便急眼了,直接跳到跟前,皱着眉头说道。
“皇上,您这是打算包庇罪人吗?林天许都已经承认这箱子是他的了,如今我们要做的该是将林天许捉拿归案才对!”
他一脸的愤慨,面上更是带着一丝失望,那样子就像是萧景迁的做法,让人多么无法接受一样。
“皇上,我知道这人乃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可是法律不容乎人情,他们既然已经触犯了他人的利益,便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他表面上看似在劝说,可是实际上却在控诉萧景迁因为瑶光的关系就对林天许多有宽容。
其他的那些大臣也都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只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附和。
萧景迁依旧是没有任何言语,而是将目光落在林天许身上。
林天许却直接笑了起来,有些无奈的摇头说道。
“这位大人还真是着急给我定罪呀,只不过我刚才虽然说这箱子是我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表示过这箱子里面的东西也是我的啊。”
他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当初我只是运了两只空箱子入城,这两个箱子自从上了岸之后就一直被官府收押,究竟是谁往里面放了,这些东西我也是不知情的呀。”
他面上带着些许无奈,那样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刑部尚书眉头狠狠一挑,忍无可忍的怒道。
“林天许,证据确凿,你竟然还在狡辩,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这满朝文武站着的全部都是傻子不成?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可能会只运两个空箱子进京?”
他一声怒吼,眉眼间更是尽显雷霆之怒,这若是换做旁人,这会儿估摸着早就已经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可偏偏林天许自小便是个混不吝的,当下咧着嘴唇勾出一抹笑。
“世间自有公道,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当然不可能只运两只空箱子进京,我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他说着,直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刑部尚书就站在他面前看到他的动作,顿时心中大惊。
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怒声呵斥。
“林天许,这里是朝堂堂,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天许就拿着匕首朝着箱子走了过去。
只见他轻巧地将匕首插入缝隙,稍稍一用力,箱子上面的木皮就直接脱落,露出里面银光乍现的东西。
众人在看到他此番操作之后,都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一个个伸着脖子往前看。
林天许也没有藏着掖着,把箱子上面的木皮全部都剥落之后,这才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箱子是我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这次被运回京也是早就已经预定的事情,至于被当做证据带到你们面前……”
林天许苦笑一声面上带着的无奈,越发的让人动容。
“我也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会有人告发我呀。”
他说的如此无辜,刑部尚书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
可偏偏林天许并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他的名字。
所以他也不能够借机对他发火,只能够硬生生的把怒火憋了下去。
“可就算是这样,你又如何能够证明这箱子里面的东西不是你的?”
眼看着他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林天许露出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箱子。
“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可是铂金,寻常的铂金已经是难得能够打造出来,这两只诺大的箱子更是艰难,大人的脑子不好使,我不怪你,可是现如今怎么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刑部尚书面色一僵,这才定睛去看那箱子,在看到那不同于寻常钢铁一样的材质时,顿时就有些哑口。
还不等他绞尽脑汁去想新的措辞,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围着那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更是啧啧啧称奇。
“真的是铂金,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铂金!”
他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目光热切而又着急的看着林天许。
“不知道林三公子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林天许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大手一挥说道。
“这件事情其实在与皇上的奏折之中便已经提前告知过,当初我在仓山恰好收购了两座矿山,原本只以为是寻常的铜矿或者铁矿,不曾想竟为是铂金矿。”
他微微昂着头,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
“原本我是想要把这两个箱子运送回京,给皇上还有诸位大臣一个惊喜的,可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原以为我小心翼翼让林将军护送这两只箱子,结果……”
他的眸色中带着些许黯淡,就连锤在身侧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捏了起来,众人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时间都有些复杂。
林天许却深深地呼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