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清也不是小孩子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虽然有些复杂,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最近这段时间,陈虎只要一有空就会往府上跑,可是他就算是日日和我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把兵符还给我的意思,如此以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怀疑。”
赵郁清现如今只觉得心身俱疲,突然间很想问一问已过去的平南王,他究竟为什么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
他如今只不过是管理这一方土地就已经觉得精疲力尽了,若是当真做了东陵的皇上,那岂不是要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忙?
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每日都要熬的心神俱疲?
他所认为的权利给自己带来的应该是美好的东西,坐在皇上的位置上应该是享受极乐,而不是遭受苦难。
赵郁清越想越觉得郁闷,到最后眉头甚至都已经紧紧地住在了一起。
萧景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愁眉苦脸,但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肖景迁的吩咐,赵郁清一边让人盯着管家,一边让人关注着陈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有了怀疑,他总觉得这两个人好像都有些奇怪。
一个每天往外跑,而且跑的地方还是郊外,甚至有人真的亲眼在郊外看到了叛军的痕迹。
一个整日里说着为自己好看上去好像每天都在帮自己出谋划策,可是每次却轻巧地避开关于军队的事情。
那些权力中心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知道,反倒是一直在帮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这样的觉察让他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在提及这两个人的时候,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这天,陈虎到来的时候,瑶光和萧景迁刚好也在书房里面,在听完陈虎汇报的一些琐事之后,赵郁清突然间撞似不经意的开口。
“陈副将,说起来我也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虽然整日里跟我汇报军队的事情,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让我去看一眼军队演练,这究竟是为何?”
陈虎捏着自己手中的信件,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赵郁清,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提起这个问题。
不过他似乎也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而是伸手一拍自己的脑壳。
“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记了,之前平南王就把军队交给了我,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去军队视察,所以我就竟然一时忽略了,小王爷您还从来没有见过军队演习呢。”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容,然而却依旧没有想要带领赵郁清去看军队的事情。
“小王爷,最近这段时间军队比较繁忙,正在忙着清剿周围的匪盗,要不然,等过段时间我再带您去军队里面看一圈吧。”
他这提议看上去合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郁清却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一丝真心为自己着想的思绪。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阴霾,突然间开口说道。
“我都已经继位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却从来不清楚自家军队的大小事宜,这难道不算是一件非常违和的事情吗?我知道陈副将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现如今,我赵家的军队却并不知道军队的主人是谁,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
赵郁清一字一句看上去说的随意,可是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陈虎。
陈虎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小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末将背叛了您吗?末将跟随王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今跟随小王爷定然也会但精竭虑,一心为您着想,可是如今您竟然怀疑末将,难道就不怕此举伤了老兵的心吗?”
他的面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甚至眼睛里面都染上了一丝愤怒。
然而赵郁清这次却出奇的平静,反倒是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你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把兵权还给我的意思,虽然我知道父王非常信任你,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江南的军队全部交由你打理,可是现如今父王已经去世了,我才是新的平南王,你难道不应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回来吗?还是说你想效仿其他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话说的就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了。
陈虎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见赵郁清突然间换了一副嘴脸。
“陈副将,其实说实话,我并非是只怀疑你一个人,也怀疑管家,毕竟我不在江南,这么长时间也难保会有人趁着我不在作乱,人心难测,我也是想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落寞,似乎对这件事情充满了愧疚。
陈虎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他堵在了嘴边。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咬咬牙应下。
“小王爷原来是如此想法,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自当是把虎符奉上,用以让小王爷安心。”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
“只不过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