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洒下银色的光辉,落在屋顶,在两人身上铺上一层神秘圣洁的光辉。
空明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好酒!”
这酒是他从府上厨房里拿来的,他嗜酒如命,尝尝到厨房里拿酒喝,弄得厨娘都认识他了。
起初还埋怨两句,悄悄到赵郁清面前上眼药。
得了赵郁清的应允之后,便也不管他了。
甚至还会专门备上几坛子酒,就留着给他喝。
托了赵小世子的面子,这两日他可是喝了不少名贵的好酒,也不枉他费力趟这一遭。
瑶光坐在他对面,从随身空间的角落里寻了个玉樽。
是早不知道八百年前的东西了。
都忘记是谁留下的了,做工倒是细致,玉更是上好的美玉,月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酒入玉樽,漾起涟漪水纹。
她不善饮酒,便只倒了一小杯,细酌慢饮。
空明看不惯,直说好酒应当大口痛饮。
瑶光:“我若是大口痛饮,怕是没一口就直接醉死过去了,到时候岂不是还得劳烦小道长将我送回房去?”
空明想了想,“那你还是拿杯吧。”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相见恨晚,边喝边聊也算投机。
瑶光问起他怎么会正巧救下自己。
听师兄说,他是突然从院墙上跳下来的,也不知怎么摸到了平南王府。
空明:“只是偶然路过,顺手罢了。”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你的,若是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必拼死相助。”
空明眼睛一亮。
“也不必将来,现在我就有一事想同你商量。”
瑶光眉梢一挑,“你说。”
“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与我鹧鸪山有缘,你若是不嫌弃,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瑶光便直言道:“我听师门说起过鹧鸪山,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既然有缘,将来有空,我或许会与师尊一道前往拜访,到时还要空明先生关照呢。”
空明本是想劝他拜入鹧鸪山门下的。
他虽那日见了北斗神宗的长老,但一来没认出对方是北斗神宗的,二来也只当对方是时鸿雪的宗门。
不知道时鸿雪与瑶光乃是师兄妹。
如今听她言明自己已有师尊,便也只能歇了心思。
叹了口气,直道可惜。
这一夜,两人聊了许多,也不知何时分开的。
次日,瑶光听说空明不告而别了,虽然惋惜,但他毕竟是个随性的性子,若一直将人拘着反倒不美。
将来要是有缘,自会再见。
……
瑶光想躲着平南王,但既在人家府上,躲也躲不过去。
况且自己又叨扰多日,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日午时,赵郁清边差了人来请瑶光等人去前厅用膳,这段时间因着担心瑶光的身体,他们都是在自己院子里用膳的。
赵郁清也没说什么。
突然让他们去前厅用膳,显然别有隐情。
果然,到了前厅,便看见赵郁清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四十多岁的样子,倒是精神灼烁,瞧见几人,和善地招呼:“你们就是郁儿的朋友吧?快进来坐。”
赵郁清也站起身将几人请了进来,顺便介绍了双方。
“几位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啊,我儿能有几位这样的卓尔不群的好友,实乃我儿之幸啊。”平南王笑着赞赏道。
“世子才是出类拔萃,才华横溢,能与世子相识是我们的荣幸才是,王爷过谦了。”钟黎端起酒杯与平南王敬了一杯。
他对这种场面似乎十分游刃有余。
更何况时鸿雪和林天许也都是人精一个,与平南王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一顿饭下来,也没叫他捉住什么把柄。
只是饭后,还热切地叫赵郁清带着几个人在宁州城好好逛逛,“这宁州城是我的辖地,风景秀丽,你们年轻人老是拘在屋子里恐怕也闷了,多出去逛逛也好。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只管来找我摆平就是。”
将自己土皇帝的威风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若是不知道他谋反的心思,还真以为是热情好客呢。
钟黎笑着道:“自然自然。”
瑶光等人初来宁州城,就遇上了万花楼的事儿,说起来也确实没能好好逛过,饭后歇了会儿,赵郁清便领着几人出门了。
林天许的目光都在商贩铺子上。
赵郁清了解过后,才知道原来他是经商的。
此番前来便是想在江南发展产业。
他原先开了家酒楼,打算在这边也开家分店,场地已经选好了,只等选个合适的厨子,最好是招两个,一个仍是做原先楼里的招牌菜,是偏北方的菜色,一个则做南方的菜色。
既能叫南方人喜欢,也能叫他们尝尝北方特色。
若有北方前来旅游经商的,也能回顾家乡的味道。
此外,他还想做些旁的生意。
他已经打探过了,宁州城周边不少村庄都养蚕种桑,可以买了蚕茧制丝,从制丝到织布,从布庄到成衣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