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表情十分精彩,看向许豆豆的眼神满是诧异。
好家伙,她该不会是真的懂吧。
“世子殿下果然不负风流之名,不过,你不会是想让我看你如何哄骗女子的吧。”
这时,远处的牢房之中,黑袍男子突然开口。
“差点忘了正事。”李牧回神,重新拉起许豆豆的手,转头看向地牢深处。
身后,许豆豆见李牧转移了注意力,脸上的红晕瞬间从脖颈蔓延至了耳根,整张脸红的好似熟透的苹果。
方才的挑逗,自是有真有假。
她确实听说过那么一点点男人的特殊癖好,但也仅仅止步于听说。
李牧若是再说两句,假装老司机的悠戎女侠,怕是就要翻车了。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不懂自身优势的她,骨子里是自卑的。
无论是身段容貌,出身家世,她自认都不及李牧身边的其它女子。
何况,深宅大院她自是听说过一些,往后入了世子府,内宅争斗怕是不比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要容易多少。
自幼闯荡江湖的许豆豆,首先便想到了江湖上的一句至理名言。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她当然不可能带着许父许母嫁入世子府,那么,想要不被欺负排挤,就要靠朋友了!
想到苏雨薇和小昭关系密切,那位陆小姐不但和初一是挚友,甚至和那叫应雨的小丫头,关系也是不错。
可她,能说得上话的,怕是只有尹婳屏,但别人都是姐妹同心,她总不能依靠李牧的姨娘吧。
想到此处,许豆豆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张明艳动人,却总是不修边幅的娇俏脸庞。
许豆豆觉得,若是她稍加打扮,姿容甚至不输那位倾国倾城的柳家小姐。
两人本就是挚友,李牧又那么好色,若是见到她……
不行不行不行!
许豆豆啊许豆豆,你在想些什么。
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
她醉心钻研,一颗心都扑在造福黎民之上,你过去不也是这样,怎会想到要,要让她给这坏人祸害。
许豆豆既羞愧又自责,于是心中暗暗决定,一定不能让李牧见到她。
旋即,许豆豆又突然想起,不久后都城就要举行百家峰会,虽然她不喜这些事,但两人这么久没见,也该叙叙旧了。
何况,二人曾经约定,将来若是有了心仪的男子,一定要让对方把关才行的。
小萤儿呀小萤儿,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吧。
李牧自是不会想到,许豆豆已经开始为未来后宅的争风吃醋,开始担忧和布局了。
目光嘲弄的看向面前的黑袍人,一声轻哼。
只听“撕拉”一声,黑袍应声破碎,露出穿在里侧的软甲。
与此同时,黑袍人突然暴起,黝黑手掌抓向李牧的脖颈。
李牧这次清晰的感觉到,那灵气的波动,并非来自黑袍人,而是来自他身上穿着的软甲。
“难怪,我还当是凝气散对你不起作用。”
李牧轻哼一声,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无数难以察觉的灵气丝线,从李牧背后射出,控制住黑袍男子的同时,顺便撤下了他身上的软甲。
李牧抬手一挥,将那软甲扔到了一边,随即有些不耐烦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有什么手段就快使,若是没辙了,我就开始提问了。”
“傀儡术,竟真是傀儡术!这不可能!你不可能修成傀儡术!”
黑袍男子再次被李牧的丝线制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竟直接失声大叫了起来。
“傀儡术?”李牧挑了挑眉,说起来,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
这时,身后的许豆豆听到李牧发问,像是急于邀功一般,赶忙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傀儡术是墨家机关术中,技法百解的前身,墨家无数先辈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从中钻研出了如今的技法百解。”
然而,此言一出,黑袍人却是冷哼道,
“小丫头不懂装懂,机关术是什么粗浅玩意,又如何与傀儡术相提并论!”
“你放屁!这是当今墨家钜子亲口说的,你才是不懂装懂!”
许豆豆瞬间怒了,污蔑墨家机关术可以,敢说她不懂装懂?反了他了!
谁知,黑袍人却是不依不饶,当即冷笑道,
“墨无言?他也配说自己懂机关术?可笑!”
“你找死!姑奶奶割了你的舌头!”许豆豆柳眉倒竖,寒光一闪,睡镰已经握在了手中。
“好了好了,不生气,不生气,你和他一个俘虏较什么劲!”
李牧赶忙拉住许豆豆,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口,柔声安慰道。
许豆豆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一时没忍住,竟让李牧看到她如此野蛮的一面,这可如何是好。
努力思索着该如何挽回自己温柔贤淑的一面,却完全没注意到,李牧那在自己胸前那胡乱摩挲的坏手。
“说说吧,你是墨家人?弃徒?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安抚好许豆豆,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目光重新看向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