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乱套了,一个个想跑,但也有一些不愿意跑的朝墨景和冲过来。
其他侍卫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制止。
“你们都疯了吗?”
“这可是王爷!”
“我们就是要找王爷讨个说法,他要拉我们死,我们就拉他垫背。”
“滚开!”
场面彻底乱了套了。
可墨景和始终无动于衷,他紧紧的盯着人群,仿佛没听见这吵闹声,目光在人群中好似在搜索什么。
他刚才就发现了,人群有好几次都安静下来,偏偏有一个十分阴暗的声音一直在带节奏,摆明了是跟自己过不去。
可现场人那么多,墨景和就算再厉害,他也无法准确的锁定那人的位置,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所以,他一直在观察,试图找出破绽。
人群一暴乱,就守不住了……
那几个侍卫拼命阻挡,可这也无济于事。
墨景和目光突然一紧,就见他掠过众人一头转眼间就扎进人堆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避开。
原地留出一大片空地,那里站着一个穿着十分破烂的男人。
他一脸惊慌的看着墨景和,几乎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转身就要跑。
可墨景和的速度更快,将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那人戴着一顶很宽大的帽子,只露出一双猥琐的眼睛。
墨景和轻而易举地摘掉他的帽子,那张脸总算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你?”墨景和冷冷一笑。
“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熟人。”
前几天太守府遭小偷了,墨景和实在惊讶,居然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太守府来偷东西。
他一连蹲了两天,总算抓住了小偷,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墨景和记得他叫张麻子,很平平无奇的名字甚至很多小村落里都有这个名字的存在。
当时墨景和问他为什么要偷东西,张麻子只说自己活不下去了。
他让太监对张麻子做了检查,发现他并没有得瘟疫。
之后,墨景和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张麻子是个惯犯。
他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可就在他七岁那年他的爷爷奶奶一前一后离世了。
自那之后,他变成了一个孤儿,又没有一技之长更没读过书,豆大的字都不认识,只能以小偷小摸为生。
前些日子,张麻子听说太守大人已经卷铺盖逃跑了。
再加上墨景和才刚来,防范并不严密,所以便想着混进太守府偷点东西出来。
如果他运气足够好,说不定还能离开荆州,到别处去过上富足的好日子呢!
可没想到他才刚行动,就被墨景和给抓住了。
事后,墨景和打了他二十大板,便把人给放了。
按照本朝律法,偷盗是要判重刑的。
如果金额过大,最高可达死刑。
可荆州乱成这个样子,墨景和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愿意让这种不好的事情传出去,以免引起百姓恐慌,让人揣测太守府里的事情。
这就是他放了张麻子的理由。
可没想到他不仅没吸取教训,反而还混在这帮人中充当领头者,一直拆墨景和的台。
如果不是他,刚才那波动乱墨景和早就压下去了,哪里至于发展成这个鬼样子。
“你这小毛贼,好大的胆子!”石存举着剑,快步走到他跟前,抬手就要劈,墨景和却拦住他。
“别急,本王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很疑惑,他们都以为墨景和是要杀鸡儆猴,原先叫嚣的最厉害的那几个人都退缩回去不知所措。
墨景和居高临下的撇着张麻子,“说吧!谁派你来的!”
当荆州传出要放火烧城的谣言时,他便有过猜测,一定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
可谣言是很好压下去的,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谣言。
可这次不一样,不管他如何镇压,总会有一波人在暗暗的反抗。
这波人就像是阴暗中的老鼠似的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抓不着也摸不着,可他们的煽动能力极强,所过之处总有很多百姓对他们的言论深信不疑。
当这些消息传到墨景和耳中的时候,他更加断定,这帮人估计是收了某人给的好处,所以才故意站在自己对立面的。
今天他就要当着众位百姓的面,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如果这个溃疡挖不干净,只会后患无穷,而他也会在百姓之间失去威信,再想建立起来可就难了。
墨景和话音一落下,就等着张麻子的回复了,可他却只轻飘飘的瞥了墨景和一眼,高傲的抬起头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说这些废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你这人好不识趣!”石存是个急性子,喊打喊杀。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剁了你!”
“我当然信。”张麻子表情十分轻蔑。
“你是端王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可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