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景和不再咳嗽,宁绮萝赶紧给他端了一杯水漱口。
此时的墨景和脸色苍白的可怕,就像是一张白色的纸一样,看起来格外渗人。
“王爷,您感染瘟疫了。”
宁绮萝赶忙解释,“奴才熬了药为您喝下,奴才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奴才这就去查看药方,看看是否有纰漏。”
“等等。”墨景和叫住她,他太虚弱了连说话都没有,可脸上的怒火却丝毫不减。
“本王体内的毒怎么样了?”宁绮萝一愣,似乎没想到墨景和会有此一问,一直不敢说话。
“你如实说来,我已经意识到了。”
之前宁绮萝便说过他体内的毒快要抑制不住了,以她的水平根本无法控制,要不了多久毒素就会蔓延到腿上。
到时候,墨景和就会成为一个瘫痪,一辈子躺在床上。
而现在墨景和觉得自己离这一天并不远了。
宁绮萝看向旁边的石存,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有些话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比较好,牵连的人越多,最后付出的代价越大。
等房门关上之后,宁绮萝直接跪在地上,朝墨景和磕了个头。
“王爷,奴才不敢欺瞒您,您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开始蔓延了,可奴才实在找不到药方来为王爷医治。”
“请王爷恕奴才医术不惊之罪。”
墨景和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就算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很让人难以接受。
想当年,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七进七出敌人也未能让他分神,现在却败在这小小的毒素身上。
最可气的是,他中毒这一年来也找不到是谁下的毒,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着实讽刺完了。
“你起来吧!”
墨景和叹口气,“你只说本王的病还有没有的治。”
宁绮萝不明白墨景和的话是什么意思。
病是病,毒是毒,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若墨景和说的只是瘟疫,倒还很好解决。
可瘟疫和毒素混在一起,那就不好说了。
沉默良久,宁绮萝轻轻摇头。
“奴才不敢欺瞒王爷,奴才的确没有把握。”
墨景和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如此说来,本王命不久矣了。”
他或许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语气也很平静,没什么怒火,更没什么情绪。
宁绮萝却心中一紧,墨景和不能死。
如果他死了,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墨祈云对自己虎视眈眈,派来的黑衣人也想取自己性命。
若墨景和真的死了,墨祈云又怎会放过自己,可她必须得活着,否则谁来为她父亲洗刷冤屈,又有谁能拯救宁家?
“王爷,您不会死的。”宁绮萝猛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
“奴才知道一个古方或许会有用,奴才这就去把方子拿来。”
墨景和的眼神突然锁定住她,“你既然早有办法,为何不说?”
“那是因为……”宁绮萝欲言又止。
一个月前,她翻阅了父亲留下的手札。
在最后一页上,记载着一个古方,这是流传了上千年的方子,但却鲜为人知。
因为这个方子是要取人血来做药引子,再结合平时给墨景和服用的药方一起服下,便能解毒。
这方子没有人实践过,古书上也没有任何记载,甚至连个例子都找不到。
宁绮萝并不知道这方子是真是假,她很怕万一真的把这个方子给墨景和,那岂不是拿他做小白鼠实验。
若是成功还好,若是失败了,墨景和必然得要了自己的命。
其次,新头衔这东西到哪里去找,书上写得很清楚。必须得用女子的血而且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
这一点宁绮萝自己就符合。
除此之外,她还没听说过谁跟自己是一样的生辰。
与其说这是个药方,倒还不如说是迷信,
正因为这方子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宁绮萝不敢拿来用,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是时候了。
就墨景和目前的身体情况,再拖延下去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死了,自己一样不能活。
那还不如放手一搏。
若墨景和真的能够康复,自己也能立功,到时候她再求墨景和去调查自己父亲的案子,想来他一定会同意的。
“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会治好王爷的。”宁绮萝在此跪下,对着他深深的磕了个头。
她这一举动和往日的敷衍并不一样。
墨景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说话,宁绮萝就抬腿出去了。
石存在门外守着,很是着急。
见宁绮萝出来,他赶忙迎上去。
“王爷情况如何?”
“放心吧!王爷会好起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宁绮萝并没有跟石存对视。
她有点心虚,事情成功了,那他就是墨景和的大恩人,他一辈子都得欠自己一个恩情。
但若失败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