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归辞手臂上,他顺着疼痛的痕迹,勾勒出林雾传达的两个字。
宽敞的房间里此时十分拥挤,有人在梳理他的头发,商量做什么发型,有人在量他的肩宽,准备裁剪衣服。
他一直安静着,忽然笑一下,也是难为她,竟然能想出这个法子。
其他人看向他,并不惊讶于这个即将被卖出的“货物”的失智行为,她们依旧忙碌。
燕归辞拿起桌上的梳子,掰下一个梳齿,按在手臂上用力划动,划过的地方变得红肿,没出血,但也会疼。
侍女们被他的举动惊到,纷纷出手阻拦,抓住他的手臂,给划出红痕的地方涂上伤药,确保他的皮肤没有一处损伤。
他被盯得更紧,不让接近任何尖锐的东西,有侍女走出去汇报,没过一会儿,三白眼匆匆走进来。
三白眼:“你可是压轴,不能出现半点意外,你这模样日后跟着主子必定是风风光光,别想不开。”
燕归辞神色漠然。
他手上的红痕一时半会没消完,三白眼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忽然出声道:“换套衣服和妆容。”
饭馆里,饭菜上齐。
林雾食不知味,琢磨着刚才燕归辞未写完的那个字。
起笔是“疒”,中间一个“夂”,她重复勾勒着这几道笔画。
“先喝点茶。”叶清黎倒一杯热茶放到林雾面前。
思路被打断,林雾拿起茶杯喝一口,听到旁边一桌人压低的讨论声。
一个富贵公子带着得意道:“我听到风声,说千安拍卖场明晚有压轴的东西。”
另一人不在意,“哪天晚上没有压轴的玩意儿?”
富贵公子音量微微加大,“你不懂,明晚的压轴不一样,在主楼卖,千安拍卖场暗中放话出来,说这一次有绝品。”
“是什么东西?法器、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