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以无争山庄的本事,真的能守住这部经书吗?”
记载黄裳毕生所学的武学经典,谁不想得到?
要不是受明玉功所限,她都想练练试试看。
“我不是看不起无争山庄。”姚月又道,“我知道无争山庄屹立武林三百年,普通人不敢招惹,但倘若《九阴真经》在无争山庄的消息传出去,敢一争此书的人,又如何会是普通人?到时无争山庄能挡住吗?”
原夫人听到这里,才终于出声,说你威胁我?
姚月都气笑了,说我要是想威胁你,三日之前,我知道你要来的时候,就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我若这么做了,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还两说呢。”姚月嘲讽道。
“三日之前你就知道《九阴真经》在我手里?”原夫人皱眉,一派不可置信的模样,“是他,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姚月点头:“是,《九阴真经》在你手里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
原夫人不由得问道:“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姚月道,“重要的是,他既能告诉我,便也能告诉别人。”
实际上,这也就是原夫人实在操之过急了。
若是她能沉住气,得到经书后,在无争山庄好好练个十年八载,而不是为了不走漏风声,立刻往外遣人,这一切反而还不至于这么快叫玉罗刹撞破。
毕竟她在无争山庄啊。
威名摆在那,无事发生的情况下,谁会整天闲着没事干去看她在干什么?
哪怕是每年都要去一次太原的玉罗刹,也没这么闲。
想到这里,姚月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事到如今,你还是尽快将这烫手山芋送出去罢。
但原夫人若肯,便也不会行此昏招了。
她听到姚月的话,只觉得这移花宫主的目的果然是从她这得到这部经书,当场冷哼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姚月:“……”我真服了。
就在这时,原随云从身后的绣玉谷内走了出来,唤了一声母亲。
见到原随云,原夫人的表情瞬间一沉,下意识就呵斥道:“你这不孝女,我允你半年时间,你倒好,叫你师父来对付我?现在还有脸喊我母亲?”
姚月惊呆了。
虽然她一早就从原随云的描述中,多少猜到了这徒弟的母亲是个什么性格,但真的当面听到原夫人这么跟女儿说话,她还是睁大了眼。
再看原随云,听了这话,表情十分平静,毫无意外之色,显然是早已习惯。
原随云低着头,站到姚月身侧。
姚月见她穿得单薄,知道她肯定是匆忙出来的,便抚上她后心,给她输了些内力。
温暖的感觉顿时从后背蔓延开来,不多时又流转至全身。
原随云一震,随后忽然抬头。
她目不能视,但抬头挺胸,将一双无神的眼对准了自己母亲时,神情竟意外坚决。
她说可是我真心想留在移花宫,母亲当初分明答应了我,为何后来又出尔反尔?
“我那是为你好!”原夫人气得不轻,“你根本不知道……”
“她是不知道。”姚月插了一句,“否则你手中有《九阴真经》一事,也轮不着别人告诉我。”
“但还是那句话,这东西你们无争山庄守不住,你自以为将一切做得隐秘,可结果呢?”
结果是玉罗刹稍微一探,就发现了原夫人的秘密。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知道这秘密的人,很快就会越来越多。
以原随云的见识,自然也听过《九阴真经》大名。
但她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赞同了姚月的说法。
原随云说师父说得对,以无争山庄如今的实力,但凡这消息传出去,必定会给无争山庄带来劫难。
“所以我才让你回去!”原夫人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若早些答应,这消息又怎会泄露?!”
“母亲还是没明白。”原随云道,“我若在半年前答应,师父必会来无争山庄寻我,那样一来,无争山庄有进无出的传言,便也破了,对无争山庄来说,一样是足以要命的事。”
是啊,以姚月的个性,倘若从保定回到太原,没按时接到徒弟,她定会直接去闯无争山庄。
到时整个太原都会知道,移花宫主强闯无争山庄的事,那无争山庄在晋地人心中如同神话一般的地位,势必也会受到打击。
连锁反应之下,从前只敢避其锋芒的原家仇敌们,又怎会不因此意动?
有进无出的神话尚在之时,尚且有不怕死的人,敢豁出命给原随云下毒,等神话不再,敢试上一试的人,只会更多。
这么简单的道理,今年尚不足八岁的原随云明白,原夫人这个掌权的人,竟然不明白。
归根结底,还是她依了太久的祖训,当了太久的“无争”之人。
她看不起山庄外的江湖,却不知道,这偌大的武林,早已能人辈出。
能与他们争锋的,也远不止一个移花宫。
“母亲若是真想为我好,就该让我留在移花宫。”沉默片刻后,原随云又道,“有师父和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