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只有剑。
倘若姚月有心要她的命,虽然可能会费一些功夫,但绝非不可能。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南天才想不明白。
杀人不眨眼、我行我素的移花宫女魔头,为何仅凭剑法就与自己打平?为何不干脆剑掌齐出,把她这个上门算旧账的真正教训一顿?
“你义妹与我侍卫一事,个中曲折,并非三言两语可形容。”姚月说,“你说我害得她隐姓埋名变卖家产,那你可有移花宫在这段时间追杀他二人的证据?”
燕南天一怔,这她还真没有。
事实上,义妹逃出来后,安安稳稳活到现在,甚至还联系上了她时,她便已觉不可思议。
姚月便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是说在燕姑娘看来,别人畏惧我,也是我错?”
燕南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位女侠显然嘴上功夫很一般,说完这一句,又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杵在这客栈门口,一派进退两难的样子。
“我只能告诉你,你义妹于我而言,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重要。”姚月表情不变,立于客栈门前,“当日我救下她,是我随手为之,她离开移花宫后,我也只是任她自生自灭,这也算欺她么?”
其实在这两件事之间,江枫在移花宫面对原本的暴君“邀月”,确实还是受到了一些精神折磨的。
但最后不是逃走了,还拐走了花月奴吗?甚至把暴君气得走火入魔了!
算下来完全是一摊烂账。
反正姚月这个穿来的,是完全不想跟江枫有什么交集了。
她希望燕南天也能懂点事。
燕南天行侠仗义多年,性子是轴了一点,但也不是那种完全听不进话的人。
加上方才的交手实在令她震撼,现下姚月说的话,对她而言,已是自带可信度的了。
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所以在姚月转身回客栈之前,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枫娘,往后也不会再找她了,是吗?”
姚月心想我要想找还能让你们接上头?至于喜不喜欢江枫——
燕南天说话真是根本不顾场合啊,周围这么多人呢!
“我的时间很宝贵。”姚月说,“比起浪费在令妹身上,我更愿意用在我的剑上。”
燕南天一怔,还想再说什么,她却已踏入客栈,命人关门了。
客栈门一关,当事人其一离开,这街上远远围观的,便也差不多散了。
只有燕南天,看着眼前紧闭的桃木门,脑海里还是姚月那句用在我的剑上。
是啊,能使出这样剑法的人,心中至重,自然是剑。
只不知道,她二人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如此这般交手一回……
客栈内,怜星连肩上的伤都没顾得上处理,一见她回来,就起身迎来,一脸忐忑。
他当众撒了个谎,主动把放走江枫花月奴的事春秋笔法了一番,实际打的是如果姐姐深究,就死不承认的主意。
结果姚月直接没深究,反而让他惴惴不安。
“姐姐……”他紧张地叫了她一声。
“怎么还不处理伤处?”姚月看到他的肩膀,皱了皱眉。
怜星便说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碍事。
说罢还朝她笑了笑。
姚月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卖惨。
但想到他只能隐藏对江枫的感情,又觉得他可怜,于是叹了一声,说还是快些处理罢,燕南天的剑满是铁锈,伤在人身,一个口子都不是小事。
“是啊二宫主。”花统领十分狗腿地附和,“你身体还没养好呢,虽是小伤,也该仔细着些的,否则大宫主会担心的。”
怜星就眼泪汪汪地看着姚月,仿佛在等什么。
姚月:“……对。”我已经装瞎了你别卖惨了!
怜星这才重新坐下,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帮忙处理伤口。
那剑伤在燕南天的及时收手下,的确不怎么严重,但就像姚月说的那样,那柄剑锈迹斑斑,和普通的兵刃不一样,包扎之前,必须先把伤处清理干净。
姚月怕他的侍卫不注意这个,还特地提醒了一声。
结果怜星一听,卖惨又来劲了,哼唧着要姐姐来帮他清理。
姚月:“……”
算了,看在他失恋的份上。
他伤在肩头,处理时,自然要将上衣褪去。
也是因为褪了上衣,才叫人意识到,先前治手脚那半年,实际将他折磨得狠极,不仅瘦成了一把骨头,就连身上的皮肤,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姚月看得很怜爱,连带着替他清理伤口时,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往后不必如此。”她说,“我们是一家人,你有话说,直接与我说便是。”
怜星一僵,姐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她知道的话,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好?
“怎么这么看着我?”见他一脸怔忡,姚月问。
“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看她如此平静的情况下。
姚月就叹了一口气,取过侍卫手中的纱布,替他缠上。
他配合地抬着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