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院子外凑热闹的人看吴穗岁回来了,立刻给她让出一条道,同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吴穗岁皱起眉头,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又是闹的哪门子事?
她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里屋也围满了人!
待她看清屋里的王氏和彭老头,还有围坐两排的老人后,吴穗岁更疑惑了,王氏请来这么多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王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吴穗岁,立刻示意旁边的人。
“族长你们看,那狐媚子回来了!”
吴穗岁自然不能容许她如此诋毁自己,放下背篓就朝里屋走去,安安也胆怯地跟在身后。
她进屋先扫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忧心忡忡的彭藏闲,缓缓开口道
“大伙是来干什么的?为何要趁我外出聚集在此为难我夫君?”
此话一出,屋里的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王氏也立刻跳了出来。
“大胆,你这个狐媚子,居然敢对族长和长老们不敬!”
“不知我哪里惹到大嫂了,以至于让大嫂一口一个狐媚子的诋毁我的名声?”
吴穗岁这才意识到,王氏居然惊动了族长和长老们!但她并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音刚落,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者咳嗽了几声,似乎也意识到王氏这样叫确实不妥。
出声提醒道:
“王氏啊,你注意点言行举止!就事论事,不要扯那些没用的!”
被训斥后的王氏连忙点头应是,态度极其谦卑。
吴穗岁看到王氏对老者的态度,猜测此老者应该就是掌管一族的族长大人。
“族长,我今日请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处置不守妇道的吴氏,替我们彭家做主!”
王氏开口就是一个惊天大雷,直接就往吴穗岁头上扣了个最严重的罪名!
听到“不守妇道”四个字,族长和各位长老们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族长更是坐直了身子,语气严肃地说道。
“王氏,你此话当真?不守妇道可是重罪!若此言不实,你也得负责任的!”
床上一直沉默的彭藏闲也开口了。
“大嫂,我敬你一声大嫂,你怎可如此出言诋毁我娘子?”
在吴穗岁认知里,古代不守妇道可是重罪,是要被浸猪笼的,这王氏也太恶毒了些!
“逆子,闭嘴,让你大嫂说下去!”
“既然你管不了你媳妇,我们就来帮你清理门户!”
彭老头站了出来,对着床上的彭藏闲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彭藏闲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地攥紧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二娃啊,你爹怎么会害你呢?你就听你爹的吧!”
跟在彭老头身后的老妇人开口劝道,看样子应该是彭藏闲他娘刘氏。
吴穗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群人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要是真想着二儿子好,当初分家能是那副嘴脸?
铁定是又听王氏胡乱叭叭了什么,估计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得了得了,那大嫂倒是说说,我怎么个不守妇道法?”
吴穗岁气定神闲地拉过一张凳子面对着王氏坐下,倒像是审判王氏一样。
“你你你,你怎么敢,爹和娘都还站着,你居然敢坐下!”
王氏见到吴穗岁居然如此淡定,瞪大眼睛,指着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行了,王氏,你见到了什么就快说!”
族长本来就对王氏没什么好感,又看到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族长大人,今日我上街看到吴氏居然在大街上廉不知耻地大声叫卖,和那些男人眉来眼去的,妇人家家的怎可如此抛头露面,这难道不是不守妇道吗?”
“族长啊,按我说,不守妇道的人就应该拉去浸猪笼!”
王氏得意地说着自己今日看到的一切,还朝吴穗岁翻了个白眼。
听完,族长和各位长老们的脸色一沉,彭老头更是冷哼一声,似乎对此很是嫌弃。
但秉着公平公正的理念,族长又看向吴穗岁。
“吴氏,你可认罪?”
王氏也神采奕奕地看向她,似乎认为给她定罪已经板上钉钉。
吴穗岁算是见识到了王氏胡编乱造的“口才”,自己摆摊卖个红薯粉,愣生生被她传成在街上叫卖?不守妇道?
摸清王氏所谓的底牌后,吴穗岁也明白这货想干嘛了,不就是见她赚了钱眼红吗?
她看向族长,一字一句答道
“我何罪之有?不认!”
接着她又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王氏。
“大嫂,你怕是说漏了什么吧?我不过就是在街上摆摊卖个红薯粉,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怎么就被你传成在街上和男人眉来眼去了呢?”
“况且今日我还带着安安,都为人母了,我会干那种事情吗?”
“如果非要这样说的话,那大嫂今日打扮得那么光鲜亮丽地上街赶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大嫂是想上街勾搭男人呢?”
“大嫂是不是也不守妇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