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东总见女人不明所以,也没有解释。
今天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当保姆。刘家的孩子这样,其他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何平安必须调离!
不过这样的话,不适合讲,最起码不适合他讲!
女人见东总不说话也不再打扰,悄然退出房间。女人离开后,东总重新将视线落回窗外!
静悄悄的房间徒留一声叹息:
“骄兵悍将啊!唉……”
东总的效率不可谓不快,当何平安再次回到刘家,就见到了他名义上的上级,市局书记。
是了,要是没人帮衬,刘天明哪儿那么容易在公安口打开局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强如何平安也有些疲惫。再者,他也没心情陪这些魑魅魍魉演戏。
刘家门口,何平安冷冷的看了眼弹冠相庆的刘家人,带队离开。
抓紧时间得意吧!下次再来,你们可就笑不出声了!五年的时间,我等的起!
监狱,坐了小一年牢的罗部长看着手中的劳改通知,一时五味杂陈。谁能想到,一年前还稳坐前十交椅的大佬,会因为一张劳改通知兴奋。
勉强得到自由的罗部长,小心翼翼的收好劳改通知。向隔壁的将军做告别:
“将军,您多保重!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有沉冤昭雪的那天!就像何平安那小子说的,活着就有希望,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说到何平安,罗部长看着兜里的劳改通知,若有所思!
“多谢你了老罗,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没想到何小子一个杀才,居然还会干政委的活计!”
旁边房间,将军的声音还算有些底气。还能开玩笑,想来精神头应该不错。
罗部长想到去年二月二那晚,何平安的话,会心一笑:
“是啊!”
监狱门口,罗部长看着路边树上的嫩芽,深吸一口气:
“春天!”
一个星期后,几经辗转的罗部长,看着在农场门口接应自己的老熟人。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依旧快步上前,激动道:
“老许,你老子胆子真大,这个时候还敢来看我!”
老徐看着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老友,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胆子可不大,要说胆子大还得是何平安!你可能不知道,你这次出来就是那小子的手笔。我跟你说……”
罗部长得知,何平安居然冒着得罪东总风险营救他。虽然感动,却也不自主的皱起眉头: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的东总,那是他能得罪的?”
许将军见老友的担心,不仅没有劝慰,反而爽朗一笑:
“放心,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不会出问题!而且,他这次冒险救你,虽然引得东总不满,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以前提起何平安,就是有本事、能练兵、会赚钱。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情有义、忠肝义胆!很多像你、我这样的老家伙,都非常欣赏他的为人!”
“就连老人家都说他,有良心!这样的人,不会缺少朋友。这样的人遇到困难,大伙也都愿意帮他一把!”
罗部长听后勉强放下担忧,不过依旧不满的嘟囔:
“这小子,就知道闯祸,还是不够稳重!”
“差不多得了!知道你有个好下属,怎么还炫耀个没完了。再这样,我走了!”
许将军毫不留情的拆穿老友的伪装,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交到罗部长手中。
“这是……?”
罗部长看着手中的金表,再度皱眉。要是他没看错,这块金表应该在何平安手中,宝贝着才对。怎么在这?还是在老许的手中?
“何平安计划救你的时候,派人将金表转交给我。让我帮忙向上边求情,将你调到南京农场劳改!”
“这小子,确实该打!难道在他何平安的眼中,我老许就值一块金表?这金表有机会,你帮我还给那小子。”
“告诉他,他何平安忠肝义胆,我老许也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以后有机会,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罗部长看着忿忿不平的许将军,知道老友并没有把何平安的无礼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将金表交给他,让他转交。
一块怀表,老许想要还给何平安,什么时候不行,用的着他转交。不过是在提醒他,让他记住何平安的情谊而已。
看来老许没骗我,何平安这小子错打错着,真的入了这群老家伙的眼。这下,自己也能放心了!
罗部长心照不宣的收起怀表,笑着打趣起老友:
“啧啧啧!这不是农场吗?怎么还有一股子醋味,酸溜溜的!老许,你闻出来没有?”
“去去去……”
羡慕?在这个父子、兄弟、夫妻,互相举报的混乱年代。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有良心了,将军又怎么样,他落难,夫人不也……
像何平安这样顶风逆行的,谁不羡慕!
何家,今天刘大川、楚建生、赵坤升职,非拉着何平安喝酒,他回来的稍晚一些。
距离市局的冲突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