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陪昭阳小公主玩,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快走吧!快走吧!再不去御花园,漂亮的花都被宫女采光了!我还要亲手摘一大束花给母后呢!” 君炎安给小公主使了一个眼神,小公主便心领神会,赶紧拽着摄政王的手,拖着他往外走。 “你走慢点,别磕着了!” 在小公主面前,威风凌凌的摄政王俨然变成了女儿奴。 “没事,磕磕碰碰才能长得高!这是母后说的,她小时候就经常磕磕碰碰!” 昭阳小公主在南疆长大,和一般娇滴滴的小公主可不一样! 小小年纪的她不仅仅会骑小马驹,还会打蹴鞠。 当然,这一些在南疆能做的事情,一到了大顺的皇宫里,便什么也做不成了! 有时候,小公主忍不住会想,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家? 她怎么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再多一点想念南疆了呢? 而此时,刚处理完后宫事务的长盈一转眼却是发现小公主不见了! “小公主去哪儿了?” 丢是自然不会丢的,只是这孩子不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担心她又调皮捣蛋去了。 上一回就是趁她不注意,居然把太监的鞭子给 点着了! 若不是那小太监机灵,一下子蹦进池塘里,说不定还能闹出人命!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公主和皇上一块走了!” 守在宫门的小太监低着头回答道。 “皇上回来了?” 长盈脸上一喜。 在没当上皇上之前,君炎安虽说忙,但是天天还能见着。 可是自从当上了皇上之后,却是神出鬼没,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刚回宫!” 长盈拔腿就往金銮殿走。 “怎么样?找到了吗?” 纵使君炎安每次都没说他出宫做什么,长盈也能猜得出来。 在南疆的时候,他就派人四处打听段清瑶的下落,可是每一次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可能不亲自去找? “快了!” 看到是长盈公主来了,君炎安将手里的奏折放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他是在回答长盈,更是在安慰自己。 每一次当他听说哪儿有医术高明的女大夫,都满怀希望的前去求证。 可是每一次等待他的都是失望! 打仗他可以越挫越勇,因为他知道,若是赢不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给他的是一次又一次致命 的打击,疼得他差点就呼吸不过来。 “还是那一句老话,茫茫人海中你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是,如果她要找你,那就简单多了!” 长盈说的话,他何尝不知道? 他都已经登基数月,举国老百姓谁不知道大梁换了天,如今已经改了国号叫大顺了? 他也已经特意交代宫门,若是有人寻他,一定要好生招待。 可是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来段清瑶的只言片语! 这么多年来,这个人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完完全全消失了! 君炎安就算是不愿意相信,心里也会冒出一个声音,那便是段清瑶恨他入骨,压根就不想见到他。 “我就担心,她压根就不想见我!” 君炎安眼底的光瞬间暗了,黑黝黝得就像是一眼望不到底部的枯井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没有爱就没有恨!” 长盈不慌不忙的在君炎安跟前坐下,“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我最了解!她若是完全不在乎你了,就不会恨你!而且,我有预感,段姑娘一定还记着你!若是忘记一个人那么容易,你不早该忘记了吗?” 这些年来,君炎安日日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地。 按理说,他 脑袋里要装着这么多的事情,考虑这么多的东西,就应该早把段姑娘忘记了才是! 可是他没有! 段姑娘就像是深埋在他心底的一坛老酒一般,随着时间过去,非但没有挥发殆尽,还越来越醇,越来越香。 “真是这样的吗?” 君炎安半信半疑,若真是这样,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段清瑶还是没有来找他呢?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 长盈眼珠子一转,瞬间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 “打赌?” 长盈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性质,居然要和他打赌。 反正闲着也无事,他便陪她赌上一回。 “怎么赌?” 长盈神秘兮兮的站了起来,走到君炎安身边,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 君炎安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长盈一脸的得意,毫不谦虚的说道:“论排兵布阵,我是没你厉害,可是这儿女情长的事情,你当然没有我厉害了!” 君炎安认可的点了点头,“没错,你可是得皇叔亲传的弟子,我怎么比得上你?” 君炎安说得一脸认真,可是长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调侃的意思。 “我这可是在帮你 ,你若是不领情,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长盈瞬间脸便涨得通红,她满心期待着君炎安早点将段清瑶找回来,自己好把这后位让给她。 而她,也能早点恢复自由之身,早日阖家团圆。 君炎安怎么可能不领情,但凡能找到段清瑶的一线机会,他都不舍得放弃。 更何况,他觉得长盈想出的这个办法甚好! 就算是段清瑶再不想见他,身为医者的她,也绝对不可能视人命如草芥。 救死扶伤,不就是她的天职吗?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京城的大街小巷上贴满了皇榜。 只见引人注目的皇榜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重金悬赏四个大字。 “当今圣上突发恶疾,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赏银千两,急招天下神医——” 小子轩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足以让他看清楚皇榜上的字迹